第十五章 電視台願意配合
“差不多就是這樣了。”
“不錯，我很滿意。”
陳沐看着被甘棠譜曲之後，用電腦打印出來的詞曲譜子，點頭稱讚道。
他那手寫得歪歪扭扭的歌詞，被甘棠收起來了，說是太難看會影響心情。
“接下來，還要找個編曲。”
“這首歌具體要怎麼安排演唱，你有什麼打算嗎？”
甘棠看着自己忙碌了一上午的勞動成果，心中也充滿了喜悅的情緒。
雖然主要思路是陳沐提供，但她也確實出了大力。
“編曲的問題，我們不需要考慮太多。”
“主要是找人來唱，你既然一直在學音樂，應該有比較靠譜兒的同學可以借來用用吧？”
陳沐是鐵了心，要逮着甘棠這一隻羊來薅了。
他打算先找些人，拍一個小樣兒出來。
至於這首歌的最終着落，當然是送去參賽。
陳沐計算了一下，自己大約需要二十個人左右，才能把這首歌給演繹出來。
這麼一來的話，服裝、化妝、道具、出演費用、拍攝、配樂以及後期處理等等，總也得支出個幾萬塊錢才能拿下。
好在他的炒股賬戶下面，還有十幾萬塊錢閑着，倒是不用擔心這方面的問題。
“不如直接去燕京實景拍攝如何？”
“我讓我爸的公司贊助一下，來一個燕京半月游什麼的，順便就把這事兒給辦了。”
甘棠擔心陳沐的資金壓力太大，就提了一個非常中肯的建議。
畢竟她也知道，陳沐家雖然條件也可以，但也只是普通人家庭，怎麼可能讓他拿出幾萬塊錢來揮霍？
“那倒是不必了。”
“我們只是拍攝一個小樣兒，所有的背景用電腦處理就行，有那麼個意思就夠了。”
“主要問題，還是需要把具體的理念給講明白，讓對方一看就知道我們的思路優秀在哪裏，跟別人有什麼不一樣。”
陳沐的腦子裏面很清楚，他知道組織方需要的是什麼東西。
就算是他拿出幾百萬來完善自己的創作，在人家眼裏也只是小兒科罷了。
人家看中的，就是整首歌曲的創作理念和演繹思路，以及實際效果。
至於其他的事情，其實都無所謂。
既然如此，陳沐當然沒有必要浪費這個錢。
“好吧。”
“那我試着聯繫一下演唱者。”
甘棠自然尊重陳沐的意見，然後開始發揮自己的作用。
二十個左右的演唱者，很容易就能找到。
尤其是甘棠這樣的學霸美女親自下場，立刻就找到不少踴躍的參與者。
“下午還游泳嗎？”
陳沐問甘棠。
“再說吧。”
“我們現在需要聯繫設備，尋找場地。”
甘棠顯然要比陳沐更積極一些。
兩人商量了一下，覺得直接去電視台借用場地會更方便一些。
“你有電視台那個記者的聯繫方式嗎？”
“我覺得，可以讓她幫忙問一下，租用電視台場地和設備的事情。”
“如果電視台不方便的話，我們再找廣告公司也行，只不過他們應該沒有那麼專業。”
陳沐考慮了一下之後，就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我先試着問一下。”
甘棠點了點頭。
她是電視台重點關注的人物，也同那位採訪她的實習記者楊樂樂互加過聯繫方式，此時倒是派上了用場。
……
“啪嗒啪嗒——”
電視台的一間辦公室里，楊樂樂正趴在鍵盤上，無精打采地寫文案。
空調的風力很足，吹得人胳膊上直起雞皮疙瘩。
儘管如此，也沒有人願意把溫度調高一點。
辦公室裏面一共三個人，主任老王正躺在椅子上面，張着嘴巴閉着眼睛打瞌睡，禿頭小李在電腦上處理幾個特效，房間裏面安靜得只能聽到主任老王的呼嚕聲。
“嗡嗡——”
楊樂樂的手機震動起來。
她看了一下，上面顯示的姓名備註是“高考學霸甘棠”。
“奇怪，她找我做什麼？”
楊樂樂愣了一下，悄悄站了起來，拿着手機去了外面的走廊。
“租用場地和設備？”
“都是學生嗎？”
“迎奧運的原創歌曲實踐活動？”
“好，我幫你問問。”
楊樂樂聽完甘棠的解釋，頓時就不瞌睡了。
暑假是電視台最無聊的時候，大家都不願意跑外面做採訪，天氣熱得連個打架鬥毆的事情都難找，突然有人說要做奧運歌曲原唱錄製，還是學生自發組織起來的活動，楊樂樂心裏面相當期待。
如果他們搞得好，電視台這邊兒也可以做一系列採訪，或許能提升一下少得可憐的收視率。
濱汾市電視台雖然比較小，但本地新聞還是有人會看，如果有立意比較好的採訪節目，收視率方面可能會有一個“垂死病中驚坐起”式的爆發。
只要做一期有熱度的節目，她這個實習期會縮短很多。
更何況，按照甘棠的說法，對方租用場地設備的時候，還會支付租金。
楊樂樂掛了電話，立刻就去找邢副台長。
邢副台長正躲在自己辦公室裏面吃西瓜，滿臉都是西瓜汁，看到實習記者楊樂樂來找自己，頗有一些意外。
“租用場地設備？”
“可以啊，反正場地設備閑着也是閑着，能給大家弄點兒福利，何樂而不為？”
“他們打算租用多長時間，出多少錢？”
邢副台長聽完楊樂樂的彙報后，表示非常支持她的想法。
“就是我們本地的一群高中生，剛剛參加完高考，他們自己原創了奧運歌曲，打算拍一個小樣兒出來，拿去參賽。”
“租金方面，我還沒有跟他們具體談，況且我也不清楚這方面的行情。”
“對了，組織者就是今年要衝清北的那個甘棠。”
楊樂樂把自己知道的情況，仔細跟邢副台長說了說。
“這樣的話，我們還是要支持一下的。”
“畢竟都是本地的學生。”
“場地和設備，我們沒有拍攝任務的前提下，可以給他們免費使用。”
“但若要用我們的工作人員幫忙拍攝，那就得收費了，一天一千塊錢吧？”
“總不能讓大家白忙活一場，那樣工作起來也沒有積極性不是？”
邢副台長摸了摸光禿禿的前額，很快就做出了決定。
“好的，謝謝台長。”
“我就按您的意思，給他們回話。”
楊樂樂覺得這個價格是可以接受的，於是愉快地答應下來。
……
“妥了！”
“場地和設備免費，使用電視台的工作人員幫忙的話，每天一千塊錢就行。”
“你覺得這個條件怎麼樣？”
甘棠放下電話，興沖沖地向陳沐詢問道。
“老鐵666！”
陳沐給甘棠豎了兩個大拇指。
這個價碼，遠超陳沐的預期。
他在之前估算了一下，覺得這方面的投入怎麼也得兩萬塊以上，卻沒有想到甘棠聯繫了對方之後，竟然拿到了如此大的優惠，確實令人非常開心。
“其實楊樂樂說，最近電視台沒有什麼業務，大概是想要通過我們的項目，做一期採訪節目，順便拉升一下他們可憐的收視率。”
“所以，電視台在收費方面就對我們大開綠燈了。”
甘棠分析道。
每天一千塊這個價格，確實很便宜。
要知道，電視台的攝像師們經常會跑出去給人家拍婚慶錄像，每天拿到的酬金也不少。
現在馬上就進入農曆六月，濱汾當地的習俗是六月不結婚不訂婚，所以攝像師們也沒有什麼業務了，正好兒回台裏面乾乾工作。
“既然是互利互惠的好事情，何樂而不為呢？”
陳沐對此，樂觀其成。
他估算了一下，包括熟悉現場環境、練習歌曲、相互配合，大概需要兩天左右的時間，具體到拍攝環節，大概一天就能搞定。
只是做一個送報參賽的小樣兒，又不是要爭什麼奧斯卡大獎，這樣的水準足夠了。
“演員的酬勞怎麼算？”
甘棠又問道。
“不要太多，也不要太少，一天一百塊吧？”
陳沐直接給出了具體的數字。
現在濱汾市的事業單位的月平均工資也就是1500左右，算到每一天就是50塊錢，陳沐直接給參加排演的學生開出每天100塊的報酬，算是比較有吸引力了。
對於這些學生們來說，既可以參加活動鍛煉自己，同時還能賺點兒零花錢，確實是一舉兩得的好事兒。
“那我就開始聯繫演員了。”
甘棠翻出自己的通訊錄，開始用電話搖人。
陳沐躺在瑜伽墊上，枕着雙臂，感到心中一片輕鬆。
別墅外面。
甘紹峰剛把新買的奧迪Q7開進車庫裏面。
他拎着兩個保溫桶，裝着剛剛從飯店訂好的中餐，興沖沖地打開大門。
然後，甘紹峰就看到了擺在門口的一雙男式運動鞋，還有甘棠的鞋子。
“噝——”
甘總倒吸了一口冷氣，臉色頓時就變了。
他站在門口那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雙運動鞋，一時之間不知道到底要進去，還是原路退出去。
猶豫了一下，甘紹峰輕輕地把保溫桶放在一旁的柜子上，用手抖抖索索地摸出一包煙來，抽出一根叼在嘴上，啪嗒一聲打開了打火機。
“噗——”
煙霧吞吐，遮住了甘總的臉，正如他此時的心情一樣難以捉摸。
良久之後，終於冷靜下來的甘紹峰打了個電話出去。
“老婆，咱們女兒領了個男生回家。”
“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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