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顧1舟背後議論林溪鳴
早上八點半到達訓練基地，分宿舍，換上迷彩服，手機統一上繳給領隊老師，列隊站立，領導講話，教官訓話，九點半軍訓正式開始。每天上午軍訓內容和大學入學軍訓內容並無不同。不外乎立正，稍息，立定，向左轉，向右轉，正步走，站軍姿一小時。中午午休，疊被子，整理內務，下午兩點開始，兩個教官一前一後帶領21個人在峽谷徒步，往返十公里。雖然是山谷，但這裏早已被一家大型旅遊集團公司改造成了一處旅遊度假村。山谷里的路並不崎嶇難走，相反，車道是瀝青鋪就的雙車道，行人路有很長一段是實木棧道。棧道兩旁雜花生樹，流水潺潺，抬頭是高山撐起的藍天白雲，偶爾一架飛機拖着長長的白色尾巴掠過山頂，俯視是瀑布飛濺，彩虹懸挂，大珠小珠落玉潭。在這樣的山谷里徒步，對從小在大山深處長大，每天翻山越嶺徒步上小學的林溪鳴來說，是一種享受。但是，每天來回10公里，還是讓不少同學吃不消。第一天結束，好幾個女同學腳底磨起了水泡。顧一舟和程子瑜躺在草地上休息，說要不是腳底鑽心地疼，都感覺不到自己的腿腳了，頭也像中暑般難受。21個人，除了林溪鳴和劉文華外，其他人都仰躺在了草地上，有的躺下幾分鐘就睡著了。
林溪鳴和劉文華倚在草地邊緣的欄杆上，面對腳下緩緩流過的溪水，天南海北地閑着聊着。顧一舟望着林溪鳴的背影，問程子瑜：“你說，林溪鳴會是個鳳凰男嗎？”
“了解過他的家庭嗎？”程子瑜問。
“委婉地問過，他說自己是家裏的獨子，爸媽在廣東佛山一家中等規模的傢具廠打工，爸爸算廠里的一個小領導。他高中全額獎學金讀的私立學校，沒花過家裏一分錢。高考上北大，學校獎勵了他8萬，大學裏靠着這筆錢、每年獎學金和零星的稿費到現在，也沒有花過家裏一分錢。”
“很不錯嘛！”程子瑜說，“這一個多月相處下來，他的能力有目共睹，人品方面也不錯，還特別重情義，社交方面也算大方得體，沒有印象中農村男生的自卑和怯懦。你可以下手了。”
“他學術能力不錯，本科就參與了導師的項目。林玉慧之前提到他本科的畢業論文被學校推薦評為BJ高校優秀本科畢業論文，我專門去查了一下，2012年BJ高校優秀本科畢業論文，確實有他，我還查到研究生這兩年，他發表了兩篇中文核心期刊，現在他卻不讀博了，甘願出來當一個培訓老師，而且是研究生沒畢業就出來了。從這段時間他的表現來看，他的目標也非常明確，先成為晨星教育C1初級講師，拿到60萬年薪，然後一路打怪升級，成長為晨星教育C6級講師，拿到百萬級年薪。”顧一舟說。
“男人上進是好事。”程子瑜說。
“這我懂。但我想知道他有錢之後，會是什麼樣子。如果他賺錢，只是想給自己和家人一個有保障的生活，而不是貪婪，那我就徹底放心了。”
“一個從農村長大的孩子，可能他長這麼大都沒見過60萬這麼多錢，自己也不知道真的擁有這麼多錢后，自己會是什麼樣子。你談戀愛顧慮也太多了！你要是不下手，就讓出來。”程子瑜說。
“不行！”顧一舟說，“本姑娘搭進來半條命，參加這該死的培訓，除了證明給我爸爸看外，現在我多了一個理由，找個對象。”
“那你趕緊下手，不然，林溪鳴在晨星這未上崗先出名的架勢，
晚了沒你的份。而且我有預感，林溪鳴以後不會上高中語文課，也就是說，即使你倆順利通過了所有考核，和晨星正式簽了約，最後也不會分在一個辦公室，能像現在這樣朝夕相處。若是那樣，你更沒戲。”程子瑜說。
“他有那麼優秀嗎？你把我說得都焦慮了。我從小見過的優秀男人多得數不過來，要找個比他優秀的，不難。”顧一舟說。
“那我下手了，我現在就去跟他表白。我們小戶人家，不怕他貪財，能遇到優秀男人的機會也不多。”程子瑜邊說邊起身要走。
“不行！你別動。”顧一舟翻身攔腰壓住程子瑜。
“集合！”教官突然一聲吼，“10，9，8，7，6，5，4……”
7秒鐘，所有人起身，列隊，立正，目視前方。
“立正！”“向右——看齊！”“立正！”“稍息！”
“現在，進入餐廳，半小時用餐時間，之後回到這裏。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
“大聲點！”
“聽清楚了！”
“立正！向右——轉，齊步走！一二一，一二一……”
所有軍訓都有一個秀才藝的環節。這次也不例外。軍訓第一天晚飯後，兩位教官、領帶老師和21名同學，在軍訓宿舍樓前的草地上圍坐成一圈。兩位教官把22個人平分成兩組，開始賽歌。先是在教官帶領下唱軍歌，然後唱紅歌，再然後就是小組選取代表自由演唱自己擅長的歌曲。-小組代表，一開始每個人都不出頭，被教官一番威逼利誘后，強推了兩個人出去。之後，當發現自己小組的代表處於劣勢，加上教官又是一番威逼利誘，兩個小組的組員都按捺不住，主動出隊迎戰，出現了幾個人同時起身迎戰的激烈場面。一首歌結束，一首歌起，連續不斷，掌聲也隨着歌聲一浪又一浪地翻過去。經過賽歌，林溪鳴發現，程子瑜是王心凌的歌迷，她唱的歌都是王心凌的代表作，如《第一次愛的人》，《愛你》，《honey》；顧一舟是周杰倫的粉絲，她唱的三首歌分別是《七里香》，《蝸牛》和《青花瓷》。林溪鳴被分到顧一舟和程子瑜的對手組。這一組的骨幹是英語學科的8個同學，6個女生2個男生，可謂都是金嗓子，幾輪你來我往的比拼都是他們8個戰鬥在一線。剩下的林溪鳴、劉文華還有一位數學學科的男同學劉耕雲，始終扮演着鼓掌加油的啦啦隊角色。突然，組員桂元英發現了他們，說：“嘿，我們還有三個人沒有出戰呢。”說著跑來一手一個把林溪鳴和劉文華拉起來，緊接着把劉耕雲也一把拉起來，推到了最前面。三人簡單商量幾句后，確定劉耕雲先表演，接着是劉文華，之後是林溪鳴。這樣安排是因為林溪鳴先提出說自己唱歌不好聽，但會一樣樂器，他回宿捨去取。劉文華也說自己唱歌不行，但會點武術，可以表演一下。劉耕雲說自己會唱屠洪剛的歌，他可以先唱。三人商量兩分鐘內，對手小組齊聲“嘲笑”道：“叫你唱，你就唱，忸忸怩怩不像樣，三個大男人，都像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