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要打1架嗎?膽小鬼!
陳致遠和淺草明奈離開被部員們搞的塵土飛揚的部室,往校門外去了。
陳致遠的書包類似公文包,淺草明奈用的是挎包。
一跨出校門,陳致遠的餘光就看到角落裏有幾個不懷好意的不良青年,好像就是幾個月前被保鏢們狠狠鴻儒的混混們。
衣服花里胡哨,黑色T恤衫上印着描龍畫鳳的圖案,手裏拿着棒球棍之類的東西,眼神兇狠。
有一兩個還用手指着陳致遠破口大罵,彈舌頭哴嘰的,好像嘴裏長彈簧。
反正陳致遠也聽毬不動,就當背景音樂了。
他們的耍狠也僅限於此,是萬不敢靠近的。畢竟穿着黑色西裝,身高2米12的司機老王就站在校門口,帶兩個1米9以上,衣服快要裝不下肌肉的保鏢。
只要看到他們,不良少年們就會想起兩個月前,他們六打三然後被團滅的悲慘歷史。
最恐怖的是其中一個保鏢,后腰鼓鼓囊囊一個長條形的東西,還時不時用手摸一下。
霓虹的禁槍也是很嚴的,某些方面甚至比國內還要嚴格。不僅是物理上的禁止,甚至是概念上的禁止。
他們全國的警察一整年在行動中的射擊量,經常是個位數。
不過由於歷史遺留問題,一些民間私下藏匿的槍支也沒法追蹤,沒人舉報的話就根本找不到。
眼前這個保鏢,竟然帶着槍。
能帶槍的是什麼人啊?在不良少年的概念里,不是警察就是極道啊。
其實也可能是心懷不滿的海自隊員,在瘋狂星期四決定對政客重拳出擊。
陳致遠不怕他們,淺草明奈就不一樣了。見到這些人,她下意識往陳致遠身後躲了躲。
“怎麼了?”陳致遠察覺到異樣。
“啊……沒什麼……”淺草明奈嘴上說著沒事兒,表情上卻有些恐懼,眼神躲躲閃閃地看着不良少年中的一個。
染了黃毛,留着爆炸頭,胸前寫個夜露死苦,背後寫個喧嘩上等,名字叫做田嵊陽衛。
一聽就知道很健康,腎功能一定沒問題,他自己對此十分自信。
田嵊陽衛是蔭川高校二年的學生,也就是比陳致遠他們高一級。不過年齡應該要大三歲,畢竟這是他在高二停留的第3年。
某種意義上,這也算是“凍齡”了。
騷擾或勾搭高一的學妹,這是他每年的娛樂項目。
畢竟學習成績垃圾,體育也搞不來,家裏也沒錢,當不良少年當了四五年了還是小弟,“高二的學長”身份是他唯一剩下值得驕傲的東西了。
也別說,好像有的女孩子就喜歡不良少年這味兒,每年他都有一些成功記錄。
今年他第一個看上的就是長相清純的淺草明奈,然而後者對他並沒有任何想法,除了厭惡。
也別說,這成功激起了田嵊陽衛的好勝心,於是每天等在校門口,一見到淺草明奈就上前糾纏。
後來淺草明奈也學聰明了,每天都故意在學校里留晚一點,和下班的老師們一起走,田嵊陽衛也就糾纏不了。
今天五點就離開學校,算是長久以來最早的一次,結果又碰上了田嵊陽衛。
“這誰?”陳致遠順着淺草明奈的目光,找到了不良少年堆里的田嵊陽衛。
“就那個是吧?衣服上寫個夜露死苦的?”陳致遠笑笑。“請多關照?那咱們去關照關照。”
夜露死苦,就是“請多關照”的日語直接音譯成漢字。
“別……只是被糾纏過而已,”淺草明奈拉住陳致遠的衣服,“會給你惹麻煩的。”
“噫,濃濃的綠茶味。”陳致遠道。這當然只是調侃,綠茶可不會追着他要給他補習。
“綠茶味?”淺草明奈沒聽懂,是不是剛才喝的茶的味道?自己很小心的,沒有灑到身上啊。
“這是只有華夏人才能聽懂的笑話。”陳致遠不想解釋,朝着老王他們一招手,三個加起來快6米高的壯漢立刻走過來。
“少爺。”司機老王問好。
“嗯。這個是淺草同學,給我補習功課的。一會兒咱不回家,去她家裏學習。”
“是。”
“還有裏面那個,”他指着不良少年團體,“衣服上寫字兒那個,他好像對我有點意見。”
“了解。”老王點點頭,“少爺您稍等片刻。”然後拍拍一個保鏢的肩膀,示意一起去。
“別太狠,意思意思得了。”陳致遠提醒道。
另一個保鏢留在陳致遠身邊保護他,就是后腰揣手槍的那個。
“孫哥,你這玩意兒哪來的?”陳致遠伸出拇指和食指比了個槍的動作。
“啥?”孫哥說一口大蔥味兒普通話,“少爺你說這個?”
說著就把手按到后腰,拔出那個鼓鼓囊囊的東西。
陳致遠看了一眼頓時樂了。
用紙包着的一根油條。
“王哥今天炸油條,面沒弄好,炸出來硬邦邦的,根本沒法下口,他還說不能浪費糧食,吃不下也得吃。”孫哥抱怨。“我這不就揣着了嗎?”
“法國人吃的麵包就這麼硬,”陳致遠笑着說,“屬於是開了洋葷了。”
“開洋葷也得是葷的呀。”孫哥不滿地咬了一口,費力咀嚼,“吃的我牙都疼。”
不良少年們見到自己忌憚不已的長條物體原來是食物,頓時囂張起來。
畢竟今天有9個人,6打3被團滅的慘痛教訓好像也不存在了。
“喂!混蛋!敢戲耍大爺!”不良少年中的大哥立刻叫囂,“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他們好像要來了!”淺草明奈一臉驚慌,“我我們走、走吧?”
“怕什麼?”陳致遠氣定神閑。畢竟又不是他去打。
甚至還火上澆油,衝著他們用不流利的日語喊:“來打一架!懦夫!”
不良少年們被氣的嗷嗷叫,剛衝上來一步,就被兩位壯漢攔住。
很快,慘叫聲不絕於耳。
老王他們今天已經打的很客氣了,因為陳致遠說意思意思就行。
也就是奪走五六條棒球棍,然後一人按住一個不良少年玩。
cos的是《魯提轄拳打鎮關西》一節。
其實真的打得很溫柔了,老王今天炸油條失敗,拿不良少年練揉面;保鏢老張今天的健身還沒完成,拿不良少年當杠鈴。
另外幾個不良少年見兩人如此生猛,也顧不上什麼兄弟情誼,義氣千秋了,頓時做鳥獸散。
“少爺。”覺得打的差不多了,老王他們放過不良少年,回到陳致遠身邊。
“那些是戰利品吧?”陳致遠指着地上掉落的棒球棒,“收起來,跟上次的放一塊,等什麼時候多攢一點,我送給學校棒球隊。”
“是。”
老王說的對,不能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