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陰陽2氣
夜已深,風微涼,天縱會館中發生這樣的事,王城和萬斌心有餘悸,兩人急忙回到儲藏室清點貴重物品。
項雷幾人各自回到崗位,其餘公會人員開始對會館周圍擴大了巡查範圍。
緊張了一晚,總算是沒有再起事端。
第二天下午,古義三人準時來到會館。
值班室前停着一輛卡車,十幾位裝修工人正在卸建築材料,陳大猛正坐在值班室里抽着煙。
“大猛哥,這是要幹嘛?”項雷問。
“會長安排,準備把空房子都裝修一下,配備幾間宿舍,過幾天還會加派人手過來。以後天冷了,平時下班太晚,可以在宿舍休息,還可以加強警戒。”
項雷開心的說道:“那敢情好啊,這以後天冷了,也省的大半夜還得往家裏跑。”
這個時候,王闖開車來到了會館。
陳大猛急忙上前問道:“闖哥,怎麼樣,武安會的事情解決了沒?”
王闖點了點頭,道:“解決了,兩大公會長老出面,趙老大這次算是徹底服軟了,不僅賠禮道歉,還賠償了我們的損失。”
“這趙老大以後也該老實了吧!”
王闖抽了一口煙,得意的說道:“趙老大還說出了我們公會幾名被他們收買的內鬼,這些人已經都被我廢了武脈,逐出了公會。”
“古義、項濤,這次你倆可是立了大功啊,等月底發工資的時候,絕少不了你倆的好處。
時間過的很快,古義剛加入公會的時候還是炎炎夏日。
秋季早已過,寒冬已至,氣溫下降的很快。現在已是十二月,寒冷的冬季氣溫降到了零下,穿上了厚厚的羽絨服。
天氣寒冷,會館宿舍里有暖氣,古義、項雷和項濤三人經常會睡在宿舍里。
這段時間,公會裏風平浪靜,競技會館穩穩經營,沒有在發生任何異常。
到了發工資的時候,古義五人拿到了兩萬塊神州幣的工資獎金。
因為在趙老大的事件中,古義和項濤值班期間立了大功,會長又特別獎勵了兩人各五萬神州幣。
這天周末,晚上七點,天已黑,王闖帶着項雷、項濤和古義,四人一起在東皇城採購物資,忙了一下午,晚飯還沒來得及吃。
回到會館,王闖安排人員將採購的物資卸下來,四人一起來到了街對面不遠的一家酒樓里吃點東西。
王闖點了四菜一湯,四人簡單的吃了點東西填飽肚子,古義結完賬后剛走出酒樓。
初冬的夜晚來的很早,漆黑的馬路上連個路燈都沒有,飯店門口只有一個電燈泡亮着,光線有一些灰暗,視線並不是很好。
這時候,從外面走進飯店的三人引起了項雷的注意。
“等一下!”
項雷轉頭又仔細看了一眼:“黃傑,還真是他,這傢伙之前跟我有點過節。”
王闖轉身看了過去,道:“大雷,你去把他叫出來。”
項雷轉身走進酒樓里,而進去的三人剛坐下準備點菜。
“黃傑,你給我出來。”項雷大聲喊道。
進入飯店的黃傑剛剛坐下,聽到有人大聲喊自己的名字,抬頭也看到了項雷,跟他一起吃飯的還有兩人。
剛才,晚上視線不好,項雷沒有看清楚,另外兩人中,一位是同村的陳宇,另一位並不認識。
黃傑抬頭一看,喊他名字的正是項雷,想起兩人之前打過一架,都是半斤八兩,各自受傷。他使了個眼色,
與他一起來的兩人也跟着走了出來。
三人出來后,黃傑臉色微變,原來還有王闖帶着兩人正在外面等着他們。
黃傑多少還是有點懼怕天縱會的勢力,他有一位師兄加入了天縱會,但卻經不住金錢美女的誘惑被武安會收買。
王闖可是心狠手辣,前段時間,天縱會清查內奸,黃傑的師兄被抓到,被王闖打了個半死,廢了武脈,到現在還躺在床上。
項雷心裏一直記着仇,已經被怒氣沖昏了頭,大聲叫囂着喊道:“傑傑,早就想找你,你之前找我麻煩的帳怎麼算。”
其實,兩人也並沒有什麼多大的仇怨,只不過是之前在遊戲廳打遊戲的時候,兩人發生口角起了點衝突。
當時兩人打了一架,誰都沒佔到便宜,但也算自此結下了梁子。
黃傑本想上前遞煙說些好聽的話,可還沒等他上前說話,項雷直接拉開架勢沖了上來,站在一旁的陳宇上前攔住了他。
陳宇滿臉堆笑的說著:“項雷,給我個面子,給我個面子,都是自家兄弟。”
“陳宇,你小子給我滾一邊去,誰跟你是自家兄弟,信不信連你一起揍。”項雷推開陳宇惡狠狠的吼道。
項濤跟在項雷的身後沖了過去,不由分說,直接上去就是一拳狠狠打在了黃傑的臉上。
正當項濤想繼續補拳時,卻突然感到腹部一陣撕裂的疼痛感傳來,好像是被什麼東西捅了一下。
啊……咳……咳……
項濤腹部傳來一陣刺痛,彎腰捂着肚子倒了下去。
街上的光線有點暗,影響了視線。
就在項濤受傷倒地后,站在後面的王闖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黃傑手上正拿着一把黑亮的匕首。
“注意,這傢伙手裏有匕首!”王闖看到后急忙提醒。
誰都沒想到,黃傑居然隨身帶着一把匕首,眼看他正要拿刀刺向倒地的項濤。
古義本以為項雷和項濤兩人打一個,那還不是很簡單的事。
哪成想,這黃傑身上帶着匕首,眼見形勢不妙,要是被王闖四人捉住,自己肯定會被打個半死不活,他直接摸出了匕首將項濤捅傷倒地。
古義沒有時間考慮太多,周身蓄力快步衝上前,一記重腿踢在了黃傑的肩膀上,這一擊直接將拿刀的黃傑踢翻在地。
倒地的黃傑害怕被近身控制,迅速站起身來,衝著離自己最近的古義不斷攻擊。
黃傑拿着匕首一頓亂划,混亂中還是劃到了古義的肩膀上,身上的羽絨服被匕首劃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
古義的羽絨服被劃開一道口子,裏面的羽絨散落了出來。離他兩米外的黃傑拿着匕首比劃着,但他不能後退,擺開架勢護在了倒地的項濤身前。
王闖遇事不亂,看到黃傑手中拿着匕首,他將酒樓外的拖把一腳踹斷,拿着木棍沖了上來。
項雷看到項濤倒地,幾拳干翻了陳宇和另外一人,轉身拿起酒樓外面放着的煤炭塊,瞅准黃傑用力的打了過去。
黃傑被煤塊重重的砸在了身上,看到王闖拿着木棍沖了過來。眼看自己敵不過,他拋下同伴,轉身快速跑向了街對面的巷子裏。
王闖看到黃傑閃身快速跑進了灰暗的巷子裏,巷子裏面黑漆漆的,三人並沒有追趕,古義趕緊上前查看項濤的傷勢。
此時,項濤捂着肚子有點站不起身來,酒樓老闆聽到動靜,看到有人在店門口打鬥也是湊了過來。
會館的人員經常在這酒樓里吃飯,老闆看到王闖帶的人在他的店門口受傷,他急忙發動了一旁的車子。
古義和項雷小心的將項濤抬上了車,麵包車很快開到了鎮上的醫館,醫師讓項濤脫下衣服檢查傷口。
還好,幸虧項濤有着武狂之上的實力,自有一股防禦氣勁。再加上天氣冷,穿的衣服較多,匕首刺中的位置在腹部,只有一道一厘米多寬的傷口。
萬幸,匕首刺的不深,沒有傷到內腹造成大的出血,醫師打了麻藥后準備縫合傷口。
陳大猛接到電話,帶着孫強和孫帥幾人趕到醫館。
王闖窩着火,道:“沒想到那黃傑身上帶着傢伙,古義你衣服被劃破了,快檢查一下有沒有受傷?”
古義脫下身上的羽絨服看了看,胳膊被劃了一道口子,裏面的鴨絨露了出來。上面有一點血跡,他急忙摸了摸肩膀周圍,還好,並沒有受傷。
“我沒事,只是衣服被划壞了。”
醫館裏,醫師很快給項濤處理好了傷口,隨後給他安排好了床位躺下休息。
因為傷口剛剛縫合,還不能走動,項濤還需要在醫館裏住院觀察休養幾天。
王城聽到消息,很快派來了十幾名帶着武器的武者趕到。
項雷留在醫館照顧項濤,王闖安排公會敢來的武者到處尋找傷人者,但因天氣太晚並沒有找到,最後只能返回東皇城。
黃傑知道自己惹了不該惹的人,準備連夜跑到外地先躲一躲。等過一段時間事態緩和一些,再讓家裏人請同村的奎山和奎山出面調解。
古義回到了宿舍換好衣服后留在值班室里,今晚本該他和項濤值班,而現在項濤卻躺在了醫館病床上。
所謂,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加入天縱會後,古義也經歷了幾次大小衝突,但都有驚無險。
親眼看到兄弟受傷,這讓他不免有些心神不寧。
凌晨三點半,古義回到宿舍不停的抽着煙,躺在床上輾轉難眠。平和的心境被徹底打亂,體內一股暴戾之氣滋生,不斷的擾亂心神。
惡念心生,心中想要替兄弟報仇的怒火越來越強烈,周身氣血翻湧,腦海之中心魔乍現。
古義體內氣息紊亂,兩股無形炁勁如一股亂流般不斷衝擊體內各大經脈。無名怒火影響腦識,惡念滋生,打亂了內心的平和之氣。
腦海中彷彿進入了一處虛無縹緲的空無之境,兩股暴亂的炁勁,不斷刺激着身體的各處經脈。體內陰陽之氣雙分,相互對抗,相互轉化,相互融合。
難道我是氣血攻心了么?
古義起身盤腿而坐,運用武髓鍛脈調和體內亂流,穩定體內武脈炁勁混亂的狀態。
當每一次的呼吸,心臟的每一次跳動,體內的八大穴位好似產生了某種共鳴,正在不斷積蓄着一股無形炁勁。
結合修鍊的武法心訣和學到的一些經脈穴位知識。暴亂之氣正是體內陰陽二氣,無形炁勁正是武脈真元之力。
古義不斷將體內真元之力融合煉化,慢慢感知到自己體內有了一股不同尋常的能量波動。
當武脈真元之力慢慢積累充斥全身,一股澎湃能量匯聚於體內的氣海穴。這股能量正在快速的積累,而身體也開始慢慢透出一股微弱炁罩包裹着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