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被人吃了軍功?

第5章 被人吃了軍功?

當李鈞再恢復神智之時,發現自己置身於一間四處漏風的破爛民居之中,渾身上下被捆的如同粽子一般,酥麻難忍的感覺從身體各處傳來。

李鈞並沒有着急起身,而是小心謹慎的觀察着周圍的環境。

直到看見木桌上擺放整齊的錦州營戰刀和軍服后,李鈞這才長出一口氣。

“俘虜應該不會有這樣的待遇,看來葫蘆口平原這一仗是打贏了。”

李鈞將緊繃的身體肌肉放鬆,心神沉入體內代表【諸天任務】的金色書冊之中。

【支線任務:趕盡殺絕。】已完成,獲得軍功30點,黑鐵寶箱*1。

【主線任務】

【行走場景:雪中春秋,九國爭霸。】

【進入身份:離陽邊軍錦州營親衛。】

【任務內容:1、保護錦州營校尉存活。2、積累戰功,擢升錦州營百夫長(60/100)。(需同時滿足兩個條件,才可完成諸天任務。)】

看着【諸天任務】里任務信息的變化,李鈞坐起身子,閉目思考起目前的處境。

“定遼關葫蘆口平原一戰,自己先後一共擊殺了六名白狼衛騎卒,加上完成支線任務獲得的獎勵,軍功累計已經達到了60點。”

“這樣看起來,只要再來一次規模不大的戰鬥,自己這次輪迴的諸天任務就能完成。”

李鈞臉上卻沒有半分喜色,反而顯得有些憂心忡忡。

“可是這一次伏擊錦州營雖然成功將所有越境的白狼衛全部剿滅,可自身同樣損失慘重,能征善戰的精銳老卒幾乎損失殆盡。”

“現在的錦州營可以說是已經被打殘了,如果不能及時補充兵源,那接下來的時間中錦州營無法作戰,甚至很可能被被人趁虛而入,被吃的丁點不剩。”

李鈞雖然沒有當過兵,但是他曾經和不少掌權的大佬打過交道。

這些人對付落魄的自己,遠比對敵人狠得多。

無論是哪個位面,只要有人的地方,權謀爭鬥必然逃不出這個圈子。

“如果錦州營倒了,那自己在這個位面最大的背景和倚靠就垮了,要想獲取剩下的戰功,只能改換門庭投入其他人麾下,或者自己揭竿而起自立門戶。”

“可這兩種選擇,都不是什麼好辦法啊。”

徐驍的潛力自己是知道的,除非是面臨絕境,而且自己以後再也不會來到雪中位面,否則改換門庭投入其他人麾下無疑是最次等的選擇。

他不認為到時候徐驍還會接納自己,這位北涼王可不是什麼以恩報怨的角色。

李鈞冷靜的分析着眼前的局勢,發現自己血戰一場之後,任務完成的難度不僅沒有降低,反而變得越發嚴峻。

“歸根結底還是我自身的實力太弱了啊!”

想到這裏,李鈞突然攤開掌心,看着出現在掌心之中的四青一黑,一共五個箱子。

四個青銅寶箱是斬殺白狼衛騎卒掉落的,唯一一個黑鐵寶箱則是支線任務的獎勵。

“能不能完成任務,就看你們的了!”

【青銅寶箱*4,是/否開啟。】

“開啟。”李鈞用意念回復。

下一刻,懸浮在掌心之中青銅寶箱悄無聲息的打開。

“你開啟了青銅寶箱*4,獲得以下物品”

【白銀六百兩(可兌換氣運十銖)】(一兩為二十四銖)

【白狼衛護符】

【品質:黃級下品】

【產地:東越邊軍(雪中位面)】

【類別:項鏈(同類物品只可佩戴一項)】

【功效:佩戴者外功5。】

【簡介:東越邊軍士卒中常見的護身符,以狼牙製成,寄託着家人對徵人的思念和祝福。】

【備註:本物品可帶出本位面。】

四個箱子只開出了六百兩白銀和一件黃級中品的項鏈。

這收穫不能算豐厚,甚至可以說是慘淡。

不過李鈞倒也想的明白,畢竟都是一些邊境士卒掉落的箱子,按照“諸天意志”的傳遞的信息,青銅寶箱只是位面角色掉落的最低級寶箱。

這要是能開出什麼了不得東西才見鬼了。

將【白狼衛護符】佩戴上,李鈞頓時感覺一股暖流在身體中憑空產生,明顯的察覺到自己的力量又變強了一些。

李鈞發現,自己外功提升到了5點,相當於先前總量的四分之一,但並不是自身的力量增加了四分之一,而且增長了一大截。

甚至腦袋裏對於前世學習的一些格鬥技巧有了新的理解,整體實力絕不僅僅是外功增加了5點那麼簡單。

“看來外功數值的提升還會帶來武道境界的提升,但是提升的是自己原本就會的格鬥技能理解,還遠遠達不到自創武學的地步。”

不過按照這個規則,只要自己的實力提升到一定地步,那很可能就能創造出一些拳法或者刀法。

李鈞可一直從未放棄過對這個位面世界武學的渴望。

武當山、龍虎山、吳家劍冢、提兵山....

“這個位面的武學可不只是修鍊內力的普通低武,而是他娘的能夠轟開天門殺仙人,極有可能摸到了高武邊緣啊!”

李鈞並沒有長時間沉浸在幻想之中,而是將目光鎖定在了最後一枚黑鐵寶箱。

“這才是自己最大的收穫....”

【你開啟了黑鐵寶箱*1,獲得以下物品】

散發著黑色光芒的箱子破碎,一個信封落在李鈞掌心之中。

【兵部職方主事李恪的引薦信】

【品質:黃級上品】

【產地:離陽兵部(雪中位面)】

【類別:消耗品】

【功效:需天行者自行發掘。】

【簡介:離陽兵部主事李恪在某日醉酒之時下的一封引薦信,憑藉此信可入離陽兵部,前提是這位醉酒主事不會翻臉不認賬。】

“職方主事李恪....離陽兵部....”李鈞兩指夾着這封淡黃色的引薦信,若有所思。

他有種感覺,或許自己手中這頁薄薄的紙張,就是這次任務破局的關鍵所在。

就在李鈞思慮之時,房門被人一把推開,渾身上下同樣裹滿白布的徐驍大刺刺推門走了進來。

“喲呵,醒了啊,我還以為你小子準備睡死過去呢。”徐驍哈哈大笑,一屁股坐在李鈞身旁。jj.br>

在徐驍推門的那一刻,李鈞手腕一轉,信封隨即消失無蹤,笑着說道:“運氣不錯,僥倖撿回一條命。”

“這一仗你幹得不錯!”徐驍讚許的看着李鈞,毫不吝嗇的豎起拇指,“敢在東越定遼關前殺人,可給我們錦州營長臉了。”

“你有股子膽氣,更有股子有狠勁,給我徐驍當一個小小的親衛屈才了。等你傷勢好了,我送你一份不錯的前程,也算是給你的獎賞了。”

李鈞眉頭一皺,不明白徐驍口中的前程是什麼意思,不過還是掙扎着要起身行禮。

“別整那些虛頭八腦的,”徐驍一下將他按回了床頭。

“我帶你們從錦州老家帶出來的時候,給你們的老爹老娘承諾過,要讓你們吃飽飯,當大官。個個騎大馬配紅花,衣錦還鄉。”

徐驍神情有些暗淡,眼神卻依舊堅定,“現在雖然還差點,但是你放心,我徐驍一諾千金,絕不會食言。”

說罷拍了拍李鈞的肩膀,示意他好好養傷后,便神色匆匆的離開。

重新歸於平靜的民居之中,李鈞依靠在床鋪之上靜靜聽着門外的動靜。

“看來在我昏迷之後,錦州營出問題了啊,而且還是大問題!”

李鈞眼神幽深,仔細回憶着徐驍臉上神情的變化,“徐驍這幅神情可半點不像是打了個以少勝多的大勝仗,倒像是被人逼得走投無路一般。”

李鈞突然想起了自己昏迷前,看到的東線那一桿綉有猛虎的大旗,心頭頓時有所明悟。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是有人吞了錦州營的功勞啊!”

若有所思的李鈞不再繼續休息,掀開蓋在身上的棉被,慢條斯理的將桌上的軍服穿戴整齊,走到屋外。

雖然心裏早有準備,但是李鈞還是被眼前的景象震了一驚。

錦州營的營地設在一處破敗不堪的村落之中,周圍全是戰火侵蝕之後的破敗景象,營地之中人影寥寥,連站崗放哨的士卒都極少。

這在軍紀嚴明的錦州營可是極其罕見的事情。

“鈞哥你醒了?!”一個驚喜的聲音在李鈞背後響起。

李鈞回頭一看,正是當日跟隨自己追殺白狼衛的親衛許安。

正愁找不到人詢問情況的李鈞一把扯住許安,問道:“我昏迷了多長時間?”

許安豎起三根手指,“足足三天,要不是咱們校尉把上次從武當山求來的療傷葯都用在鈞哥你身上,你可能現在還醒不了。”

李鈞沉默片刻,指着周圍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我們為何會在這裏駐紮?”

聽到李鈞的問話,許安原本興奮的表情一下灰暗了下去,恨聲道:“是賀連山的虎踞營,這群只知道喝自己人血的王八蛋,吞了咱們錦州營的軍功!”

李鈞皺眉道:“說仔細點。”

“那天你在勒馬樁斬殺最後一名白狼衛后力竭昏迷,緊接着定遼關城門洞開,數百名東越鐵騎一涌而出,要為洪城璀報仇。”

“當時兄弟們死的死傷的傷,根本沒有再戰的餘力。那一大批剛剛到手還沒捂熱的乙等戰馬也幾乎死絕,連逃命都沒可能。”

“校尉大人為了保住弟兄們性命,將我們錦州營獨戰白狼衛的功勞讓給了賀連山的虎踞營,讓他們成為正面主攻,咱們成了從旁協助。這才讓賀連山答應出兵掩護咱們撤退。”

許安滿臉的不甘,一雙拳頭握的咔咔直響。

“就這樣他賀連山還不知足,居然上報兵部是我們錦州營擅自埋伏洪成璀,打了敗仗,這才讓那些白狼衛逃到了定遼關前。否則他的虎踞營早就將兩營白狼衛截殺在葫蘆口平原之前。”

許安狠狠啐了一口,“真是放他娘的狗屁,他賀連山要是真有這個膽量血性和洪城璀碰,就不會跟在別人屁股後面吃那麼多天的馬屁塵土!”

“現在撿了咱們的大便宜,居然還敢貶低我們錦州營,我真想殺了他!”

李鈞眉頭緊皺,拍了拍許安的肩頭,“別著急,有的是機會報仇。”

李鈞頓了頓,接着問道:“咱們校尉怎麼說?”

許安嘆了口氣,走到一處斷壁前蹲下,從地上撿起一枚石子攥在手中。

“大人說咱們錦州營的人,都不是什麼皇親國戚,沒有誰的命金貴到不能死,但死了以後被老家的人問起時,要有底氣說是拚死了多少敵人,而不是被人像狗一樣屠殺。”

“所以這一次我們得忍着,給錦州營留下點苗子,以後才能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許安的神情有些疑惑不解,“可我就是不明白,為什麼他們對打上家門的敵人唯唯諾諾,對我們這些自己人卻能下這麼狠的手?”

“鈞哥,我憋屈啊!”許安抬起頭,眼眸泛紅,“這一仗咱們死了三百多弟兄,難道他們就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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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悍行,從雪中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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