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由服裝引發的慘劇
“我說,我回國就沒有人來迎接我的嗎?我就這麼不受重視嗎!?”高御略帶氣憤的語氣對電話喊道,他現在全身發冷,發抖,他終於感受到了什麼叫做大白天下氣到發抖發冷,這動作神態同時也引來了不少行人的注意。
有個小朋友也聽到了這一句話,滿臉好奇地跟他媽媽問道,“媽媽,為什麼沒人來接就不開心啊,我以後長大了絕對會自己回家,不用你們來接的,但是這個大哥哥的服裝好帥啊,媽媽,我也想買這種衣服穿。”,小孩子的媽媽和高御同時身子一愣,年輕的媽媽還偷偷看了高御一眼,然後拉着孩子的手趕緊離開,高御給人的感覺真是太嚇人了。
在小孩子回頭看的時候,高御給他豎了個大拇指:好小子!日本的未來就交給你了!
忘記說了,高御此時正戴着一個紅色的殺馬特造型假髮,脖子上帶了一個特別粗的金鏈子,看起來有點像是鍍金的,衣服是cos了八神庵的衣服,給人一種.....嗯......不良少年留學歸來的感覺。
“可惡啊,這種人出去國外就是給我們日本人丟人啊,大和民族的臉都給你丟光了!”一個大叔丟下行李,怒氣沖沖地向高御走來,手往口袋裏伸,好像要掏出什麼東西。
他是一名藝術家,他從高御一下飛機就注意到高御的造型打扮了,當時就已經有點想把高御好好收拾一頓了,特別是下機后高御還把假髮給戴上之後,他就徹徹底底地失控了。
這傢伙,簡直就是在侮辱藝術,他在東京擺的藝術服裝展,圍觀人數都不如像他這種穿着奇裝異服的人的人數高,可惡!他如今變成現在這種地步,都是他們所害的,如今日本在世界藝術界的地位不高,都是他們...都是他們....自己不能成功,都是他們所賜的。
藝術家越想越顫抖,在靠近高御的同時,左手手中不知什麼時候就出現了一把刀,大喊着向高御衝去,如今,他覺得高御就是那些不懂欣賞自己作品的人,殺了他,只要殺了他,自己就會有欣賞自己作品的人了,自己就會成為世界級的藝術家了!
此時的藝術家已經什麼都不想了,滿腦子都是,殺了他,殺了他,他怒喊着向高御衝過去。高御還在跟伏特加碎碎念,跟伏特加討價還價,讓伏特加能開琴酒的保時捷356a來接自己。
“你告訴琴醬,貝爾摩德要我帶一句話給他,聽說琴醬聽了這句話一定會同意來接我的。”高御也看到了向他衝過來的藝術家,雖然看到了藝術家手中的那把刀,但他心中還是毫不在意,在旁人驚恐的眼神中,高御一手拿着電話碎碎念,另一手猛地抓住藝術家持刀的手,給他的手來了一個標準的圓規圓的動作,動作非常優美,美中不足就是在用藝術家的手畫圓規的時候附帶這一聲骨裂的聲音以及藝術家的慘叫聲破壞了這個優美的場景。
“看來是我的cosplay太過於形象了,別人都以為我真的是八神庵了,有個八神庵的粉絲甚至拿刀想跟我拼刺刀,琴醬,我好害怕,能不能開車過來保護一下我啊?”高御口上花花,身體上的動作也不閑着,一腳踩住藝術家的胸口。
這不是欺負人家!這是出於人道主義精神,他通過用腳來幫藝術家來做心臟復蘇,像這樣的好心人在當今日本已經很少見了,雖然那位藝術家的心跳也並沒有停止,但,防患於未然,萬一等等停了呢?
“混蛋,可惡啊,救命啊,警察你們怎麼還沒來啊,我們納稅人平時繳那麼多稅,都拿來養你們警視廳的廢物了嗎!可惡!來人啊,救命啊!”藝術家因劇烈的疼痛而不停地嚎叫着,完全沒有剛才的偏執和狂熱。周圍群眾有點木訥,他們有的人看完了全過程,短短的1分鐘時間,讓他們看完了從兇手行兇,被人用單隻手制服,然後在被踩在地下哀嚎,這個人到底是幹什麼的?雖然看着藝術家的樣子有點可憐,可藝術家是意圖持刀傷人,被正當防衛是理所當然,而且看着高御這服裝,八成是精神有點問題的,看着高御滿臉不在乎的神態,嗯,精神有問題的概率更高了。
高御收起手機,自剛才群眾幾聲驚呼起,他和伏特加的通話就掛斷了,他有點想不明白,怎麼現在做事這麼謹慎,幾年後是怎麼想到開着武裝直升機去掃射東京塔的?還是說他們所謂的低調是不使用軍隊嗎?
“住手!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你再不住手,我就要採取強制措施了!”一聲清脆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但,高御是什麼人,琴酒說的話他都不聽,說停手就停手,他這麼沒面子的嗎?哦,是警察來了啊,那沒事了。
“拜託,警察小姐,是他莫名奇妙想拿刀捅我,我採取正當防衛很合理吧?麻煩你調查清楚再說話可以嗎?”高御略帶無奈地說道,短短几年沒見,警視廳的出警效率變得這麼快了嗎?這不會是勞模同志的功勞吧?琴酒這幾年在東京幹了什麼?居然連出了名沒效率的東京警察都變得有效率起來了。
“呃.......總之,請不要再這樣做了,下面交給我們警方處理”一位女警走到高御旁邊,示意他放下踩住藝術家的腳,另外一位男警將藝術家的刀撿了起來,放入證物袋中,然後再走到藝術家旁邊,將他扶了起來,順帶控制他的人身自由,防止他突然逃跑。
高御撓撓頭,他看了看周圍的人群,希望有人能出來給他作證,但每當他的視線經過一個人,那個人立馬就低頭不看他,或者就轉身離開。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他的八神庵服裝自帶見聞色霸氣?
“沒事的,沒事的,來,看我真摯的眼神,美麗的女士,請問你可以幫我向警方說明一下當時的情況嗎?”高御露出了他最燦爛的笑容,那位女士也被高御的真誠所感動到,在他的眼神之下,那位女士感動得哭了,然後迅速跑開,似乎不想讓高御看見她哭的面孔。
哎,我這該死的溫柔啊,高御內心感嘆,看來他的人格魅力已經到達了一個高階的地步了,正常人看到都不好意思正面看着他。
“你們警察是幹什麼吃的,沒看到他剛才在毆打我嗎,你們快把他逮捕起來,否則我聯繫媒體曝光你們,你們這群警察,還不是我們納稅人交的稅養的嗎?你們這群薪水小偷,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真是飯桶,無能!”藝術家看到警察對高御並沒有採取任何強制措施,反而將他控制住,他便破防了,想起之前因凌晨總是傳出噪音而被鄰居報警,被警察批評教育,更是讓他對現在的待遇不滿。
“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說的每句話都將成為呈堂證供,你剛才的話語,已經涉嫌辱警,我會寫進筆錄裏面。”
“混蛋!現在說實話都有錯嗎?我看你們都是一夥的,狼狽為奸!欺負我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
“你這傢伙,當街持刀行兇被我制服了還在這嗶嗶賴賴什麼呢,無能又狂怒,哎,現在的日本到底怎麼了,居然培養出了你這樣的人存在?不過也對,像你這樣的失敗者精神上有點失常也是挺正常的。”雖然說那位警察小姐不允許他手腳做出什麼動作,但他嘴長在他身上,他還可以說話啊。
高御看了看這兩位警察,似乎並沒有下一步的動作,看他們的神態,怕不是新來的吧?
“警察小姐,請問我可以走了嗎?我可不想跟這種精神失常的傢伙待太久,像他這種人,審都不用帶審的,直接把他丟東京灣餵魚就行了,省得丟監獄裏面還浪費國家的食物,如果你們說程序不允許的話,你打這個電話,我包你們滿意,一句話,讓他自己跳河自殺,我很有信譽的。”高御嚴肅地跟兩位萌新警察說道,手從包里拿出一個卡片,上面寫着:專業承接防水補漏,算命,冒充家長,幫寫作業,等各種業務,080xxxxxxxx。
這可把兩位萌新警察嚇了一大跳,手都不自覺地往槍套地方伸,“這位先生,請你不要開玩笑,如果你是認真的話,我就要呼叫搜查四科過來對你審問了,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就請跟我們回派出所做一下筆錄,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們處理”,女警看着雖然有點緊張,但她還是很嚴肅地警告了高御,並讓其配合他們警方去派出所做下一步的調查。
搜查四科嗎?好像是負責組織型刑事犯罪的部門,果然,別人一句話,男人就心甘情願給她買房子,他一句話,警方就把他當社團分子了。
“當然,配合警察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雖然說,高御是酒廠的員工,但他的身份可是正兒八經的良好公民。
看見高御等一行人想走,原本圍在一起看戲的人群立馬讓出一個道路出來供他們離開。高御見狀,當仁不讓地走在了前面,他邊走邊揮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coser粉絲見面會。
揮手之餘,高御還不忘給琴酒發了一條短訊,“琴醬,你不用來接我了,享受你和你的伏特加的二人空間吧,我叫了輛警車來接我。”
這真是剛想瞌睡就有人送上枕頭,高御心想。當他準備坐上警車的時候,他還回頭向觀望他的群眾揮手致意,然後再轉身坐進警車。
等一下,這警車是去派出所還是警視廳?剛才那位女警說的好像是派出所,他們是派出所的警察?哪個派出所啊喂!該不會就在這機場附近吧?!
我現在下車還來得及嗎?你們派出所報不報銷車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