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該死的“拓展訓練”
汗啊,虛驚一場,害我方才悲觀、絕望之下又不知道死了多少腦細胞。現在體內的定時炸彈解除了,我高興地不得了。我的紈絝人生,俺又來也!
“三叔公,逆兒餓了。”
有些得意忘形的我不等三叔公回答,我便扯起喉嚨向門外吼道:“春梅姐,拿吃的來,少爺我要大吃一頓慶祝!”
三叔公一愣,壓根就沒想到我今天一反常態的孟浪,就連身旁那老和尚也是失笑搖頭,頗有興趣的看着我。
只見三叔公臉一沉,悶聲道:“小子,太放肆了吧,你當老夫透明的嗎?沒老夫發話有誰敢進來?”
哎呀,興奮過頭忘形了。這老陰人說話好牛氣,俺可沒那魄力。我不過就是想海搓一頓嘛,何必捏。我心裏對三叔公牛氣的說辭頗不以為然,但臉上還是憨笑着歉意道:“逆兒太高興,望三叔公恕罪。”
三叔公一副拿我沒轍的樣子,憤然道:“你這小兔崽子,別高興的太早,你以為這樣你就算好了?”
“蝦米?!還沒好?玩我吧!”
我一聽這話嚇了一大跳,下意識的就從床上跳了下來。腳一着地全身就是一陣劇痛,弄得我呲牙咧嘴在那瞎哼哼。還是老和尚心腸好,雙袖一揚又將我送回了床上。
三叔公頗有些不適應我今天的狀態,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瞪着我,微怒道:“哪裏學的這些沒頭沒腦的話語,老夫玩你作甚?!”
道生老和尚像是對我頗感興趣,見三叔公面色不善,連忙出聲打圓場道:“阿彌陀佛,謝施主,還是讓老衲將此行的目的給令孫講解一二,這樣也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三叔公一見道生和尚主動開口,喜道:“既如此,那就麻煩大師多費心了。”
貌似有陰謀耶。不過看着三叔公一副想要扇我大嘴巴子的樣子,看來我今天沒發言權了,還是乖乖的聽老和尚啰嗦完再作打算吧。
和尚果然啰嗦!這道生老和尚啰啰嗦嗦講了大半個時辰,總算是讓我徹底的明白了。NN的,這次虧大發了呀!
這次三叔公和道生老和尚聯手將我救醒,我本來還以為自己體內的定時炸彈算是徹底解除了,原來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兒。
之前的救治,三叔公只是把我體內一部分真氣引導出了體外,讓我體內已經殘破不堪的經脈暫時得到了一個喘息的機會。想根除,至少光靠他們是辦不到的。
首先,三叔公和道生老和尚都無法抑制我的修鍊速度。
我的修鍊速度是他們聞所未聞的。一般資質上等的人修鍊到玄妙之境至少需要十年到十五年的時間,而我只用了不到五年(境界劃分:初玄之境,儒玄之境,玄妙之境,清虛之境,太虛之境,虛無之境,立道之境,破道之境,太極之境),但是經脈拓展的速度在沒有了先天真氣支持下,卻只和資質上等的人拓展速度一樣。照這樣發展下去,超量增長的真氣遲早再次撐爆我的經脈,除非每次都有三叔公和道生和尚這樣的高手,而且還必須是一人修習玄門真氣,一人修習佛門真氣,才能順利的保住我的小命。不過看三叔公這老陰人一副“你想也別想”表情,這辦法行不通耶。
當然,還有一個辦法——散功。(別亂想,不是自宮!)
真氣耶,那是前世只在武俠小說里才看到過的東西,我怎麼捨得。再說做做段譽這種絕世內力高手還是很合俺“扮豬吃老虎”的指導方針捏。所以這個辦法自動被我忽略。
其次,就算三叔公他們肯次次都救我,但是照我這種變態的修鍊速度,一旦自身境界接近三叔公他們時,他們也就沒辦法再用自身真氣為引把我體內過多的真氣吸引出來了。雖說可以找其他修為高過三叔公和道生老和尚的人,但是據道生老和尚“表片謙虛,內里牛逼”的解釋,這世上修為比他們高的,貌似很少耶!
“早晚是個死,怎麼辦捏,我不想散功啊!”
就在我鬱悶無比之時,道生老和尚終於啰啰嗦嗦的說出了他和三叔公討論的解決之道。
我修習的真氣共分為三大境界——玄境,虛境,道境。每一大境界又分三小境界,玄境分初玄之境、儒玄之境和玄妙之境;虛境分為清虛之境、太虛之境和虛無之境;道境分為立道、破道和萬法太極。
三叔公的修為在虛無之境頂峰,差一點進入立道之境。道生老和尚修行的佛門功法,但境界相當於立道之境,比三叔公強那麼一點點。以他們的經驗分析,只要跨入立道之境,體內真氣就會自行凝練,無論以後境界再怎麼提升,也無需再拓展經脈。所以,要根除我的隱患,只要提前將我體內經脈拓展到能容納虛無之境真氣的地步就成了。
理論上是成立了,但是想要將一個八歲小孩體內經脈在短時間內拓展到像三叔公這種修鍊了幾十年的高手一般,不是不可能,是基本不可能。
最後,兩個老傢伙合計着合計着就把俺給賣了。
道生老和尚不但佛法精湛,修為高深,竟然還是宗師級的醫生。兩個老傢伙為了挑戰極限,不惜狠下血本商量出了一個利用外力強行拓展經脈的方法:利用藥物和佛門練體術。
那些藥物當然由三叔公這個東晉宰相(貌似目前還不是)、最大的封建地主世家、謝氏家族第一有權人來提供。
藥物製作和練體術的提供,當然是道生老和尚這假慈悲啦。
至於具體怎麼操作——我靠!道生這老丫鳥玩保密。
最讓我不能接受的是,為了“試驗”能進展順利,我必須得跟着道生老和尚離開,另外找一處最能吸收天地靈氣的地方,時間長短還不定。我暈,這怎麼聽怎麼都像前世參加的拓展訓練捏?
當道生老和尚解說完這一切后,我就知道俺這次跑不掉了。為了將來的紈絝生活,我只能咬牙認命了,不過仍然幽怨的瞪着三叔公,心裏狂罵道:“你個老陰人玩什麼不好非要玩我,俺詛咒你丫的以後只能玩鳥,玩你自己的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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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多情傷離別。
我這一去,能不能康復回來都得兩說,更別說要去多久了。在這個世界上,我記憶中最親的人就是家裏那三個丫鬟,還有就是謝瑍這個惡劣大哥了。
春梅過十八了,雖然在我的概念里正是青春年少,但在這個時代已經是個老姑娘了。在離開前,我重生以來第一次狠心板著臉將我的大丫鬟趕了出去,親自送到了姑母的府上。因為我得到了姑母的一句承諾:兩年後我還沒回來,姑母親自給春梅選戶好人家嫁出府去。
看着春梅離開時悲傷的身影,我心裏那個痛啊,心裏鬱悶的吼道:“老天啊!為什麼我還沒到能夠**的年齡捏。”
二丫鬟三兒和三丫鬟秋菊還小,送出去我不放心,雖然自己不是蘿莉控,也沒有熟女養成計劃,但是讓她們太早嫁人我心裏就是不願意,現代思想作祟啊。最後沒辦法,我只好千叮嚀萬囑咐的將她們託付給了大哥。
黃昏,臨別在即。
我看着依依不捨的大哥,雙眼微濕,突然覺得這傢伙今天看起來很順眼,非常順眼。
良久,我給了大哥一個熊抱,隨後老氣橫秋的對他說道:“大哥,人世間總有那麼多的事情讓人傷感:陰晴圓缺,悲歡離合,陽痿早泄………….把三兒和秋菊養好咯,二弟很快就會回來的。”
不等大哥反應過來,跟着道生老和尚大笑着飛奔而去。這時的我心情異常鬱結,下意識就唱出了李叔同的那首《送別》。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
驚得送行眾人掉了一地的眼珠。
當眾人的身影漸漸的從視線中消失的時候,我再也掩飾不住心中的悲涼,大喊道:“這該死的“拓展訓練”,我操你N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