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殘酷考核
如今的牧凡修為已經與陳洵相差無幾，在面對時也多了幾分從容之色。
「竟然恢復的如此之快，看來你的傷也沒有多重嘛！好了，這次找你來知道是為了什麼吧？」陳洵輕聲說道，而在他身後還有兩名女弟子在為其捏肩捶背，好似凡間王爺般逍遙快活。
「陳師兄是想讓我繼續去尋找蓄靈草嗎？」
「嗯，你還算聰明，上次的蓄靈草品階不錯，你應該還可以找到吧？」陳洵一臉玩味，語氣之中透露着不容拒絕的口氣，畢竟在他眼裏，牧凡不過凡夫俗子，難登仙門，根本無需重視。
早就猜到對方想法的牧凡自然不感奇怪，略作猶豫地答道：「這個……自然沒問題……不過密林深處危險重重……我怕……」
「好，你只要能找到兩株，我就再給你七日的休假！」陳洵大手一揮便允了下來，負責外門弟子一直是個油水豐厚的差事，幾天假期只要能換些利益根本就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那可真是太好了！」牧凡假意大喜，隨即又小心地問道：「那個……師兄，這蓄靈草我看都是些普通東西，莫非品階高了點值錢了不成？」
「嗯……今天大爺我心情好，告訴你這沒用的東西也沒什麼！你帶來的蓄靈草值一個下品靈石，放在平時也就小有賺頭罷了，不過這次內門弟子選招大會據說會有一個神秘強者出現，就連我等也有機會參與，說到這裏你應該明白了吧！好了，退下吧，別影響本大爺！明日之前如果帶不回東西，你就繼續滾回去挑你的水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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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要做出些樣子，領命之後的牧凡立即朝着密林走了過去，不過他的腦中卻在考慮對方之前的一番話。
「沒想到這次還來了大人物……不過要和那些修鍊已久的內門弟子相比我應該機會渺茫，只能這些日子繼續提升修為，以期到時候能一切順利了……」
抱着這個想法，接下來的日子牧凡都全力放在修鍊之上，至於陳洵那邊，自己的蓄靈草儲備一直足夠，所以也根本不必擔憂，只不過為了不讓對方起疑，他便只上交一株出去，雖然會引起對方不滿，但只要有利可圖陳洵也不會拿他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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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時間過得極快，有了蓄靈草這個理由，牧凡的修為也與日俱增，不過就在前兩日他便發現自己已經無法更進一步，彷彿是因為功法殘缺的緣故，靈氣也不再融入丹田氣團之內，反倒是從一部分融入肉身，另一部分直接外泄而去。
不過只要他順利進入內門，一切也都將迎刃而解。
清早，牧凡便換上嶄新的門派服裝走入了南霄門廣場之上，為了今日的選拔大會，無數外門弟子也如他一般早早到達，雖然絕大多數人根本沒有他如引氣境的門檻，不過誰又不想來碰碰運氣，萬一自己走運通過考核，那便一飛衝天，正式成為仙家子弟。
不過今日的局面卻和過去不同，由於許多引氣境的內門弟子也加入考核，場中便涇渭分明的分作了兩塊。
對於牧凡這名外門弟子的到來，身為內門的眾人自然投來不屑地眼光，其中他便正好看到了往日作威作福的陳洵。
就在牧凡走入外門弟子陣營沒多久，便見七人自不遠處空中凌空飛來，為首老者一襲灰衣，長須迎風微飄，仙風道骨之味十足，再加那不怒自威的表情，倒是讓一眾外門弟子心中大感敬仰之情。
至於其身旁面色冷漠的六名男女，不用猜也能知道必是老者的弟子門生。
內門弟子眾人見老者來臨紛紛行禮道：「弟子見過雲齊長老！」
「不必多禮了！諸位來此都是為了能進入內門正式修習仙法，那這便開始吧！至於內門弟子們，等劍元子到后再對你們進行考核！」
雲齊大袖一揮，廣場眾人便被一股大力直接推開，只留下中間一條百米左右的通道。
「第一關規則很簡單，通過這條通道，走到老夫面前便算過關！」
見老者不再說話，早已按捺不住的外門弟子們便紛紛蜂擁而上，這番場景與其說是走過通道，倒是更有一副欲要踩着身下之人成就自身的味道。
然而牧凡此時心中卻大感震驚，他沒有想到，那夜曾從兩尊元嬰境凶神口中所聽聞之人竟然今日便會出現！
那可是能將元嬰強者逼得寶物難保之人，也難怪會讓這麼多內門弟子心嚮往之。
「啊！我退出！」
一聲慘呼將牧凡的思緒拉回，只見一個沖在最前面的外門弟子此時整個人飛出百米通道，嘴中還不斷有鮮血流出，顯然受了不輕的內傷。
這考核選拔看上去簡單，但對於這些大多並無修為的外門之人卻危機重重。
看着前方最遠者也不過才走出20米左右，牧凡也不再停留，隨即進入通道。
剎那間，一股巨力瞬間撲面而來，此時牧凡才體會到剛才之人為何會落得如此狼狽下場。
饒是他如今已經擁有引氣境初期的修為，行動仍然大感阻礙。
往年通常都是對靈根，修為，毅力的簡單考核，如今變得如此困難恐怕也與那神秘的劍元子要到來有所關聯。
不過事到如今，牧凡心中自然也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走到終點，雖然他並不打算做那出彩的魁首，但也絕不允許自己繼續在外門中平庸下去。
一步，兩步。
不過短短十米的距離，牧凡已經感到渾身疲倦，再看之前走在最首的幾人，如今也仍未走出多遠，顯然越往前，壓力也就越大。
就在牧凡傾盡全力走到三十米左右遠時，他並未發現，一個身負長劍，看似平平無奇的中年男子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雲齊身邊。
對於場中努力前行的眾人男子只是皺了皺眉，隨即伸手對着通道輕點而去，一股磅礴的見迅速湧入通道之內。
「本座劍元子，想要考核之人也同樣走入通道吧，若是扛不住劍氣之力那便是與本座無緣了！」
此言一出，一眾內門弟子也紛紛湧入通道，不過那些原本就在其內的外門弟子卻叫苦不迭，雲齊的推力本就難以抵擋，如今再加上這凌厲劍氣，眾人彷彿置身千刀萬剮的煉獄之地，誰也沒想到，這次的考核竟會如此殘酷。
本就已經拼盡全力的牧凡，此時面對劍氣戮身也毫無動容，他的眼中只剩下終點，腦中浮現的是這些年受過的苦難，還有曾今父母想盡辦法送他走入仙門時的期待與笑容，也許就算是災禍臨身，將死之時，恐怕也在希望他能在此處活着，活得更好。
所以，他不能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