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牛肉與烤雞
市立醫院的行動速度在付副院長的加持下，更加雷厲風行。
乾淨麻利快，用固定帶將林凡固定在多功能醫療床上，直接就推上了救護車。
“青山精神病院，出發。”付副院長坐上了副駕駛，大手一揮。
副院長這麼拼的嗎？親自護送病人回去，現在連當院長都這麼卷了嘛？
還是當個司機好，不用那麼卷，急救車司機心道。
掛擋給油，一騎絕塵。
青山精神病院。
鳥語花香，山清水秀。
實乃不可多得的風水寶地。
“這麼好的地方，可惜了啊，可惜了。”付副院長每次來這裏都免不了感慨一番。
林凡聽不懂付院長在說什麼，不過他還是很感謝這個眼熟的老大爺的，是他送自己回家了。
在他眼裏，青山精神病院就是他的家。
“謝謝，你是個好人。”林凡鄭重其事說了一句。
付副院長扭頭看了一眼。
這孩子，也是可惜了，明明是一表人才的模樣，偏偏得了精神病。
“付院長，是不是跟青山精神病院的人聯繫一下，讓他們幫忙把人抬下去啊。”司機小聲問道。
“不用，我自有分寸。”付副院長冷着臉說道，他有小情緒了，這個司機居然叫他付院長。
不管是姓氏還是職稱，他都不太喜歡這個稱呼。
車子停在青山精神病院大門前，司機按了兩下喇叭。
大門打開，車子駛入。
“就停這裏吧。”剛進門，付院長就讓司機停了，道：“咱倆抬一下。”
說完之後，他率先下車。
司機趕忙跟上。
兩個人將林凡連床帶人從車裏抬了下來。
“上車走人！”付院長沖司機打了個響指。
“咱們床不要了？”司機問道。
“送他們了！”
急救車一路鳴笛，原路返回，跑的飛快。
熟悉的環境，熟悉的味道。
林凡知道現在已經回家了，很好，他很開心。
他想老王了，也想吃牛肉了。
嘴角情不自禁的掛起了一絲笑意。
趙德柱正在用手機鬥地主，眼看着就要贏了。
手機屏幕突然一黑，來電顯示：付貴老教授。
“喂，有事說，有屁放，耽誤我幾百萬的生意。”趙院長接起電話，不快的說道。
“人我給你送來了，在門口，你接收一下。”付貴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了出來。
趙德柱驚的手機都飛了，得虧他手快，才給接住了。
“那麼重的傷，你直接給送回來了，你這是要謀殺么？”趙德柱吼道。
“你別血口噴人啊，你送我一個要死的，我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怎麼能叫謀殺呢？”付貴揚聲道：“對了，床我不要了，送你們了。”
卧槽，老付這貨不講武德啊！
鬥地主都顧不上玩了，趙德柱踩着皮鞋就往外追去。
可是救護車早已塵土飛揚了。
趙德柱那叫一個氣憤，本來還以為能夠清凈兩天的，沒想到送回來了。
他看了一眼手機上的名字：付貴老教授。
手指在屏幕上飛舞，改成了：付貴老狗。
這才滿意的用手捋了一下地中海上零落稀疏的秀髮，這是他這個中年男人最後的倔強。
院子裏面。
原本正在放風的精神病患者們在看到地上躺着的林凡之後，立刻就圍了個水泄不通。
“你是折翼的天使么？為什麼躺在地上？”有人好奇的問道。
“我不是天使。”林凡搖了搖頭，然後又正經說道：“老王說我可能是神。”
“我認識你，你是隔壁房間的，你還有一個朋友，你走了，他很不開心，午飯都沒吃。”又一名患者沉思了片刻道。
“嗯，我也認識你，你是隔壁房間的，我那個朋友叫老王，我很想他，我想吃牛肉。”林凡平靜的說道。
就在院友座談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
醫院的看護們過來了。
他們連哄帶騙的將患者全都送回各自的房間。
只留下一名負責林凡。
當那人給林凡鬆綁之後。
林凡有被感動到，熱淚盈眶的盯着那名護工說道：“如果有一天你被捆在床上，我會報恩的。”
看護一頭黑線，我是不是應該謝謝你啊！心道：你想多了大哥，只有你才會被捆在床上好嘛。
不過他還是不敢掉以輕心，輕拿輕放，等林凡站起來之後，他立刻往後退了三米。
其實林凡還是很老實的，至少不用他陪同，一個人安安靜靜的走回了屬於他的病房。
666病房。
按照規矩，這個病房門外要二十四小時配着看護人員。
自建院以來，林凡是作死小能手中的巧手，他作死的方式五花八門，手段極其殘忍，性質極其惡劣。
所以，看護人員坐在了門外的椅子上，點開了朋友圈。
一枝獨秀（張偉）：【靠，市立醫院的大傻逼們，你們送人的時候能不能看看車裏少人不？】
配圖是一張巨大的豎中指圖片。
看護人員邊看邊笑，開心的點了個贊。
然後他才走到病房的窗前，去看裏面有沒有情況發生。
病房裏面。
“我回來了。”林凡覺得回到家，應該打個招呼。
躺在床上的老王面朝牆壁，背對着林凡唉聲嘆氣，並沒有回應。
“你怎麼了，我的朋友？”林凡走到了他身邊。
老王這才轉過身來，黝黑的臉龐上寫滿了哀愁。
“凡人成神第一步，走路不穿內褲，這難道不是鐵律嘛？”老王機智的大眼睛寫滿了不解。
“不要哀愁，那是他們不懂！我懂，我聽你的，我不穿。”林凡安慰老王道。
“有你真好。”老王臉上的哀愁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開心。
“我融合了至尊骨，你要不要看看？”
“哪兒呢？”老王驚了，從床上坐了起來。
林凡挺了挺胸，用手指了指胸前道：“這裏，應該是第三根。”他想了一下道：“也可能是第四根，不對，還有可能第五根。”
老王表情凝重的捏着下巴，思索了一下，說道：“你躺下。”
當林凡躺下之後，老王直接上手檢查了，像是一個號脈的老中醫，只不過是在胸口號脈。
“這就是至尊骨的威力么，看，你的融合處都流血了。”老王指着林凡的手術刀口說道。
“小傷無礙，我覺得我到了鍊氣期了，我體內有你說的暖流。”林凡道。
在外面觀看的看護只能看到老王雙手在林凡胸前忙碌。
所以，這個視角看上去有點像少兒不宜的畫面。
這兩個人平日裏都玩的這麼大么？
他慌了，於是趕忙打開了房門，喊道：“快停下。”
林凡探出頭來，不解的看着看護。
老王也看了過去，冷聲說道：“你給我出去，資質平庸之輩是沒有辦法成為神的。”
看護這才看清楚，原來是在看手術刀口，不是在搞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不過這個問題好像更嚴重，要報告給院長才行。
“住手啊，千萬不要亂來，等我回來。”
看護大聲吼了幾句，隨後關上房門，轉身就朝着院長室跑去。
病房裏面，林凡看了看老王。
老王看了看林凡。
“我餓了，想吃牛肉，我們吃完再看至尊骨吧！”林凡道。
“可我這裏沒有牛肉，只有烤雞。”老王說話間就從抽屜里拿出來一包辣條。
“這就是我說的牛肉。”林凡接過來，指着包裝袋上的牛字說道：“這個字是牛，我認識。”
“好神奇啊，我這個是烤雞。”老王指着包裝袋上的烤雞倆字說道。
“我們一起吃牛肉吧！”林凡開心的說道。
“嗯，我們一起吃烤雞吧。”老王嘿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