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終來臨
“伊黑小芭內?”玉璃陷入了沉思。
在原漫畫中是一位有介紹過的人物，蛇柱——伊黑小芭內。
小芭內出生於八丈島的一個強盜家族，伊黑一族在三百多年以來，依靠着家族膜拜的鬼以殺人越貨謀生。
這女鬼有着與蛇一般的下半身和臉，喜歡吃童男童女。
伊黑家族的人都以犧牲新生嬰兒換取女鬼的幫助。
據說這家族中已有三百七十多年沒有誕生過男孩子，而小芭內就是其中罕見的男嬰。
因為是罕見的男嬰以及異色瞳眸的關係，讓他更受到女蛇鬼的青睞。
小芭內在出生不久后便被關進了牢房內。
在他12歲時，小芭內見到了女蛇鬼，但女蛇鬼決定讓他再長大點再吃了他，並且叫他的家人拿刀沿着他的嘴角劃了一道到耳朵的疤痕。
自此，他的嘴上纏了繃帶...
後來他遇見了他唯一的夥伴——鏑丸，一條白蛇，經常纏繞在他的脖子上。
後來小芭內逃走了，因此被女蛇鬼追殺，幸虧被炎柱煉獄槙壽郎所救，但是女蛇鬼為了泄憤殺光了他的家人，而倖存唯一的表姐，表姐見到面只會咒罵他是個殺人兇手。
真是可憐啊，雖然加入鬼殺隊的人幾乎沒有一個身世是不可憐的。
也算他運氣好，要不然就成了女蛇鬼的腹中食了。
時光匆匆飛逝，轉眼間兩年如同流逝的水一般不再回返。
這一年也是玉璃一生中最不願回想的一年。
煉獄杏壽郎已經加入了鬼殺隊並且成為甲級隊員，但是由於千壽郎沒有劍士天賦，所以後來千壽郎也就沒有跟着他們練習了。
瑠火原本跟平常一樣在外面看兩人練習劍擊，玉璃和千壽郎也在旁邊安靜的陪着她，一切看起來歲月靜好。
可是突然間瑠火就不行了，她的臉色變得蒼白，手捂着心口，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玉璃連忙招呼三人過來一起幫忙。
“怎麼回事？快去叫醫師！”槙壽郎情緒很激動。
而瑠火已經倒在玉璃的懷中暈了過去，嘴角還流出絲絲血。
瑠火的房間內
急匆匆趕來的醫師摸了摸瑠火的脈搏，搖了搖頭，又可惜的嘆了口氣，“令夫人由於生小公子的時候氣血兩虧，這些年已經全是用藥物釣着了。”..
“可即使再強的藥物也會有弊端，藥物已經到極限了，令夫人大限將至，你們好好陪她度過這最後的時光吧。”
說著就提着醫藥箱離開了，沒有一個人追上去，他們都清楚，已經無藥可救了，與其浪費時間，還不如在這裏好好的陪着瑠火。
家中的人全部到齊，只是每個人的臉上都沒有絲毫笑容，槙壽郎更是掛着深深的頹廢之色，與往日的鮮明格外不同。
房間的燈光忽明忽暗，並不明朗的火光映照在每個人的臉上。
“咳咳...咳……咳咳咳……”
“咳咳...咳……咳咳”
“咳...”
“水……”
一陣劇烈的咳嗽聲響起，玉璃趕忙為瑠火順氣，並讓千壽郎拿了杯水遞上。
喝了口水的瑠火終於可以說話了，此時的她紅光滿面，看起來很精神，但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這不過是迴光返照。
“我活不了多久了...”
“杏壽郎，保護好弱小的人，履行屬於你的職責...”
杏壽郎忍着眼淚回道:“是！母親，我明白！”
“玉璃，有時候可以敞開心扉一點，不要獨自一個人承受...”
玉璃並沒有做出答覆，只是為瑠火順氣的手頓了一下，綠眸逐漸斂下，青色的睫毛微微顫抖。
“千壽郎啊，我知道你沒有劍士的天賦，好好照顧你父親...”
“我知道的，母親。”
千壽郎緊緊抓着瑠火的手不願放手，他不明白什麼是死亡，只感覺如果放了手母親好像就要離他而去了。
“槙壽郎...槙壽郎……”
“我在。”聽見叫自己名字，槙壽郎連忙湊上去。
“別太頑固了，也別太為我的離去傷心，這是正常的，人有生離死別，我只是早了一些。”
“照顧好孩子們，對不起了，我先走一步...”
眼看着瑠火的身軀漸漸倒下，槙壽郎連忙用手扶住。
感受着瑠火的呼吸聲漸漸弱了，槙壽郎抑制不住的流出了淚水。
三人很有眼力的見的退出門外，千壽郎擔憂的問玉璃:“姐姐，母親是不是要走了？是不是不要我們了？”
玉璃輕輕撫摸着千壽郎的頭，就如同當初的瑠火一般，“不是啊，母親是去了一個叫天國的地方，那個地方很美，以後我們也會見到母親的。”
“真的嗎?”千壽郎睜着大大的眼睛問道。
“是啊，你覺得姐姐會騙你嗎？”
千壽郎連忙搖了搖頭，“不會，當然不會！”
“好，千壽郎真是個乖孩子。”
回頭一看，杏壽郎早已不見蹤影，玉璃沒有去打擾他，對於她這個哥哥，十幾年的共同生活，她太了解他了，他現在需要發泄情緒。
隨即低頭牽着千壽郎走了，如果這時千壽郎抬頭看，一定能清楚看見玉璃眼中閃爍的淚花。
瑠火的葬禮不簡單，也不隆重，該來的人都來了，不該來的人一個都沒來，一切好像都規規矩矩的，沒有什麼風浪。
直到瑠火的棺木抬出，玉璃感到心中好像缺了一塊。
現在好像一切都變了，可是好像一切都沒變，家中的陳設位置沒變，家中的花園沒變。
只是今天過後，家中再沒有一個人會輕輕的撫摸着玉璃的頭髮，再幫她慢慢的挽發，再沒有一個人會安安靜靜的看他們練劍，還時不時溫柔的笑。
也再也沒有人因為槙壽郎酒喝太多而勸阻。
自從瑠火走了，槙壽郎肉眼可見的頹廢下去，他辭去了炎柱之位，整天以酒來麻痹自己，還將自己關在房間中，並沒有按照約定好好的照顧孩子們。
“瑠火，如果我不聽你的話，你會不會回來罵我。”
“回來罵我吧，讓我看你一眼，哪怕只有一眼也好。”
他更是沒有心思去管教杏壽郎和千壽郎，杏壽郎自己找到了三本祖籍，自己鑽研，而千壽郎明白自己沒有天賦，就好好的照顧父親。
那一天——令杏壽郎記憶深刻
杏壽郎在書中發現了一些難理解的地方，只能來找槙壽郎。
誰知槙壽郎聽后看都沒看一眼，只是嫌棄的撇了撇嘴。
槙壽郎冷漠的對杏壽郎說:“炎柱註定在我這一代結束。”
“父親……”
“無論是你還是千壽郎，都沒有任何天賦可言。”
“所以就不要再做些虛無縹緲的夢了。”
“你，是無法成為炎柱的！”
杏壽郎並沒有受到打擊，反而越挫越勇，他要證明給父親看，他，並不是無用之人。
門外的玉璃有些擔憂的看着杏壽郎，“哥哥，父親說的這些話，只是……”
“唔姆，阿璃，我不會因此一蹶不振的！我要向父親證明自己。”
果然，大哥還是這麼的精神。
見到杏壽郎心態這麼好，玉璃也是鬆了口氣。
她剛剛還擔心槙壽郎的話太過分，現在看來，至少表面沒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