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從容不迫！始皇側目
江風此話一出，始皇帝看他的目光立刻就變了，原先淡漠的言語帶上欣賞。
“你是我秦朝座上賓，寡人親自請來的，何來惶恐之說？！”
邊上的曹大人自從始皇帝出現就有種不好的預感，更別說此刻這小子突然那麼識禮知趣，那臉色可想而知！
現在站在旁邊聽得那叫一個膽戰心驚！
這會見縫插針趕忙開口告罪。
“臣下不知，這位方士竟是陛下的貴客，先前恐有得罪之處煩請見諒！”
說罷，恭恭敬敬地對着江風行了一個大禮，動作那叫一個標準！哪裏還有隻見的囂張跋扈？！
江風站在邊上聽見方士兩字嘴角不由抽了抽。
感情自己在這些傢伙眼裏變成方士了？
視線不動聲色地朝着始皇帝那邊瞥了眼，那人面色並無異色，顯然沒準備管這閑事，一副作壁上觀任其事態發展的模樣。
他視線重新看向依舊深深彎着腰的士大夫，在火燭的照耀下，這位尖嘴猴腮的士大夫額頭上晶瑩的冷汗顆顆分明。
看了良久，就在曹大夫以為今日定要葬身此處之時，江風嘴邊重新揚起和煦的笑意。
“士大夫哪裏話？”
“大夫日夜為國操勞擔憂主上安危理所當然！”
“臣下又怎會怪罪呢。”
此話一出，曹大夫立刻就有些愣！
反差來得太突然，他顯然沒想到這人居然會如此好說話。
他語氣溫和至極，端的是一副顧全大局，與先前那咄咄逼人的曹大夫立刻高下立見！
就連始皇帝的眼底都帶上了幾分讚揚！
曹大夫只覺得自己在鬼門關撿回條命，此時簡直感動得熱淚盈眶！
又是深深一拜！這次是發自內心連聲音中都帶着哽咽
“多謝道長！”
道長？？
江風一時間有些沉默，分明剛才還是方士呢……
更何況自己這風流個儻的，哪裏像道長了！！
“既然道長都不計較，還不趕快退下。”
終於，始皇帝開口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
聽見這話那曹大夫這才如釋重負般行了個重禮，之後忙不迭地退了下去。
…………
大殿內中央的青銅鼎內飄出炊煙裊裊。
四處角落的燭台正在奮力燃燒着。
正上方的紫檀龍案后，始皇帝正端坐其上，右手舉着一則竹簡。
雖然知道這是在夢中，但是單獨和這位千古一帝相處，江風還是感覺到了壓迫感。
直到這時，江風方才對着上首處的始皇帝嬴政微微一躬身：“在下江風，見過始皇陛下。”
江風行完禮之後也並沒有等他開口，就自顧直起了身子。
始皇帝沒有將視線從竹簡上挪下，嘴上淡淡開口：“你先前表演的那術法不錯。”
“術法？”江風有些訝異，挑眉反問。
“你先前在大殿之前表演的那不死之術，難道不是術法？”
“所以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你可願留下來為我秦朝效命？！”
“助我秦朝完成大計！？”說到這裏，嬴政的眼睛終於從竹簡上挪開放在了江風身上。
他目光如炬，直視着大殿之中站着的年輕人。
語氣不怒自威，帝王威儀不再掩飾，如洪水般傾瀉而出。
似要將下首之人的靈魂看透，所有伎倆無處可逃！
江風直到這會兒才明白過來，為何先前在大殿之外，這些人稱自己為方士。
感情覺得自己在外面連刀都戳不死只是因為會戲法？？
他嘴角抽搐，但在古人有限的認知里好像也只有這個說法能解釋得通。
始皇帝見他面色猶疑，眼底閃過危險之色，嘴上卻畫風一轉！！
“如若你留下來為我秦朝效命，寡人保證你明日便官封三品。”
“府邸鋪面，金銀器皿，家僕美人應有盡有！”
江風已經找了個地方坐了下，那邊始皇帝還在滔滔不絕的許諾。
即便是江風這個見過無數高科技的現代人，聽了始皇帝所說的都忍不住在心裏咂舌，不愧是帝王啊！就是霸氣！！
卻還是不得不抬手將對方的話打斷：“陛下……”
始皇帝嬴政的話語頓住，看向坐在下手處的江風，眼底的深色愈濃。
結果只聽江風道：“你我先前所說的那長生不老葯的下落，如今可知道了？”
江風說話的時候同樣語帶試探，眼睛一瞬不移地盯着眼前這位千古一帝。
這一刻他雙目如炬，先前所有的細微表情全都一掃而空，心中再無怯場，顯然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
聽見他提起這個，始皇帝擱在書案上的手輕敲着桌面，良久才重新開口。
“若是你留下來為我秦朝效命，一副長生不老的丹藥又有何難？！”
等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始皇帝先前的那點不自在消散一空，語氣重新變得鄭重。
可江風是什麼人？在現代社會摸爬滾打這麼多年，在辦公室競爭中夾縫生存，怎麼可能會這麼單純！
這傢伙先前目光飄忽，顯然也沒準備把那丹藥送給自己。
現在這明顯是在給自己畫大餅呢！！
江風不說話，秦王一時間也猜不透他在想什麼，只能避重就輕地問。
“如此條件，你可願留下？”
如此條件卻沒正經說清楚，究竟給不給自己長生不老葯，江風心裏跟明鏡似的，忍不住撇了撇嘴。
這老狐狸還真是！！
他輕輕摩挲的指尖，心裏憋着口氣，過了好半晌突然站起身！
負手站在大殿之中，唇邊扯起一絲笑：“陛下，臣下掌握國運，乃是天選之子，是上天派來助秦國一臂之力的，難不成陛下連這點信任都不肯給臣下嗎！？”
江風話落半晌沒聽見上坐之人開口，他也不在意，繼續侃侃而談。
“正所謂民以食為天，雖說陛下如今統一六國，可天下百姓並不管天下如何易主，於平頭百姓而言，天下是誰做主並不重要。”
“他所看中的，誰能讓他們吃飽飯才是重中之重！！”
“有道是得民心者得天下！”
“如今陛下的關鍵在於讓百姓貧有所依，難有所助！”
“更遑論如今天下百廢待興，陛下何不做那建立新規的新主！？”
“陛下何不廢井田！開阡陌，立私有？若是改革成功，天下歸心何愁不能千古流芳？！”
說罷，他目光直視高台之上的始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