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4 少宗主請你們有多遠滾多遠(43)

1754 少宗主請你們有多遠滾多遠(43)

劍尊一身玄衣,寬袍大袖,頭戴雲紋白玉冠,高坐玉台,端肅凜然,活像一尊行走人間的神祇。

目光冷淡,神態淡漠,都是記憶中的模樣。

七殺凝視着他,懷疑自己濾鏡開得太大,不然怎會覺得他比金瓏玉還好看?

好久不見了,大師兄。

我很想你。

“要本座扶你起來么?”

劍尊再次開口,看她的目光帶着審視。

......這熟悉的口吻,七殺都要熱淚盈眶了。

也是這時才意識到自己還坐在地上,趕緊躍起,“不用不用!”

當年大師兄教她劍法,過招時她常摔倒,大師兄會問,“要我扶你起來么?”

那時她還小,不了解大師兄什麼德性,感激地伸出手。

之後等着她的就是更為嚴苛的訓練。

某天她終於醒悟,大師兄希望她自己站起來。

從那時起,大師兄再問那句話,她就知道是陷阱。

“上前十步。”

劍尊聲音清冷。

七殺心裏又是一笑,凡事講求精確,恨不得神魂都能數碼化衡量,確實是她大師兄的風格。

依言上前,離他更近,看得更清楚。

劍尊:“你名七殺?”

七殺點頭,“是。”

劍尊:“何意?南斗將星,還是十神之一?”

七殺心想這得問你呀,你給我取的名字。

但她更願意是前者,便答道,“南斗將星。”

劍尊:“好名字。”

頓了片刻,道,“你可知本座何名?”

七殺:“不知。”

她在這個世界認識的人大多怕他怕得要命,“劍尊”都不敢提,以“蒼梧山那位”代之,哪還敢提名字?

劍尊緩聲道:“本座名為天樞。”

七殺:“......好名字。”

但凡早知道半個時辰,她都不會那般失態。

相識多年,她明白他的心理活動。

他叫天樞,乃是北斗第二星,離北極星最近,意喻着強盛的統治。

而她叫七殺,乃是南斗第六星,堅毅威勇,化氣為將星,主肅殺。

都與星宿有關。

他喜歡自己的名字,連帶着也喜歡她的。

可問題是,他說這些做什麼?

大師兄,從來不是會跟人聊家常的人!

七殺忽靈光一閃,難道他在尬聊?!

也不對,哪怕全世界都在尷尬,大師兄也不會尷尬,用不着尬聊。

不過,也許他這一世臉皮還沒那麼厚,心理素質還不太行。

就聽天樞劍尊又道,“你可知本座為何召你?”

七殺忍笑回道:“鄔宗主說,您算出與我有緣。”

笨蛋大師兄,明明是同門之緣,他卻算成了男女情緣。

道法不精,須下苦功。

不,也有可能是鄔太華會錯了意。

對不起啊大師兄,最相信你人品的不是我,是金瓏玉。

人心都是偏的。

不知道劍尊是大師兄之前,她因鄔太華一句話,就將劍尊往壞里想,但這也不能怪她,世道險惡,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知道劍尊是大師兄之後,就覺得自己先前的猜測很可笑。

天樞劍尊:“沒錯,有緣。昨日心血來潮,掐指一算,算出本座命中有一情劫,而你,便是助本座渡情劫之人。”

七殺:“......要不您再算算?”

渡、情、劫!

大師兄舉過這種例子,對女修說這種話的,也是心懷鬼胎的老不羞!

時光荏苒,不,時光倒流,大師兄竟然變成了他自己最為鄙視的那種人!

華夏人沒說錯,時光真是把殺豬刀啊!

天樞劍尊眉宇間有一絲無奈,“算過三次,結果都一樣。”

若是普通的劫難,他大可不管,大不了硬扛上天降罪。

可這次不行。

這是他最後一劫,也是飛升的契機,若成功渡過便能飛升,若失敗,便只能兵解為地仙。

地仙雖有個仙字,實則是鬼。

他怎甘心!

七殺:“......所以,您要與我談情說愛?”

天樞劍尊:“......是渡情劫!”

七殺固執地道:“總之得有談情說愛的環節,對不對?”

天樞劍尊微微皺眉,“對!”

七殺緊緊抿唇,似笑非笑,表情怪異。

怎麼說呢,心情很複雜。

感覺像是忽然站在了道德的制高點上,就,猝不及防,震驚狂喜!

大師兄用了那麼長時間教導她不可動情,並且以身作則,對所有愛慕他的女修不假辭色。

結果現在他親口承認要跟她談情說愛,雖然是為了渡劫,雖然只是走個過場,他還是承認了呀!

哈哈,看你以後還有沒有臉教訓我!

這是個能捏一輩子的把柄!

他要是再敢雞蛋裏挑骨頭,對她嘰嘰歪歪百般挑剔,她就把這事兒擺出來,羞死他!

天樞劍尊:“怎麼,你不願意?”

總覺得這女孩兒不太正常。

七殺搖手,笑道:“願意,非常願意,哈哈哈!”

幫大師兄渡劫,乃是義之所在,她當仁不讓!

又有把柄可拿,何樂而不為?

天樞劍尊:“......白雪,帶她去於桑殿。”

這話是對卧在腳邊的白老虎說的。

老虎起身,幾步走下高台,一身的白色皮毛很是耀眼。

七殺俯身施禮,“劍尊,弟子告退。”

臉上還是掩飾不住笑意。

天樞劍尊所說的於桑殿離正殿很遠,七殺跟着白雪走了幾條長廊才到。

她猜他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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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女劍修開始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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