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求求你別嚇我啊

第225章 求求你別嚇我啊

當於子濤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半了。

這一覺睡得實在舒服,樓下沒有廣場舞大媽的喧囂,樓上沒有女鄰居打孩子的哭鬧,更沒有牛老頭來騷擾砸門,實在是安逸的很。

他隱約記得自己做了一個夢,沒有翅膀能在天上飛,沒有腳蹼能在水裏游,百丈懸崖都敢往下跳,大油鍋里還能泡個澡……活脫脫一個猴子派來的逗逼。

現實越不如意的人,做的夢就越離譜。

於子濤細一思量,沒覺着自己又多不如意啊?

錢如流水每月都有,管他買的租的還有個安樂窩,父母健康心裏也還踏實,汽車的話……嗯,非必需品,沒有也可以。

那為什麼老感覺自己很空虛呢?

對了,我沒有女朋友!

自從與張雨鴿分道揚鑣,我就把杏雪當成了幻想,可遠水難解近渴呀,對着一張十年前的畢業照,寥發寂寞,遲早會憋出內傷來。

佛言:一切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

虛幻的女神只能追憶,現實女友卻能給我撫慰。

我沒有女朋友,但是我有女性朋友啊……哈哈,大漂亮不就是現成的嗎?

「咦,不知道她把事情辦好了沒有?我得問問。」

於子濤停止想入非非,立馬給馮瑤打電話。

「你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

誰這麼缺德佔用我的頻道?我祝你生個孩子沒……啊,沒毛病!

五分鐘之後,他再次撥打馮瑤電話,還是通話中。

「我去!缺德冒泡的玩意兒,你還沒完沒了了是不?」

於子濤心裏瘋狂吐槽,一遍又一遍地重播,終於在三五回合之後,奪回了屬於他的頻道。

「大漂亮,手機燙得撒不開手了吧,和誰聊得這麼火熱?」

「還能有誰,魯大獃貨唄!他問我有沒有給你說請客的事,還問我你最近都在忙些啥……」

電話里傳來馮瑤打哈欠的聲音。

於子濤心裏稍安,隨即問道:「你下午見到徐蓉了嗎?」

「見到了,不過還好吧,沒有你說的那種情況出現……或許對她來說,少一個拖後腿的學生,無償不是一件好事。」

馮瑤突然語氣轉冷:「她問我,於子濤為什麼不自己來?」

「你怎麼說的?」於子濤很好奇。

「我說小人之間的對決,何須大佬出場!」

馮瑤頗為得意:「就這一句話,就把她噎得半天沒吭氣。哈哈……既打壓了徐蓉的氣焰,也抬高了於總的逼格,怎麼樣?驢糞蛋,我這智商還行吧?」

於子濤暗爽又無奈地呵呵一聲:「你行,你可真行!」

「對了,魯大獃貨讓咱們準時到,要不要老疤開車來接你?」

「不了,金海灣離我這兒又不遠,我步行沒準都比你們早到呢。」

「隨便你吧,堂堂股神連個車都沒有,真寒磣!」

「我有你這輛車……哦,我是說那輛五菱宏光,多拉快跑足夠用了。」

於子濤差一點失言說成葷話,幸虧馮瑤憨厚,不然又得挨她的窩心拳。

電話另一邊的馮瑤,心裏冷哼一聲:跟我玩梗,驢糞蛋,你還嫩了點。

「買輛私家車唄,風裏雨里都不怕的那種,還能做喜歡做的事,你說呢?」

我去!這已經不是潛台詞了,這……簡直是赤裸裸的……算了,我可能又想入非非了。

於子濤腰下一緊,嘿嘿笑道:「房車怎麼樣?吃喝拉撒睡,一車搞定!」

馮瑤突然嗷嗷狂叫:「睡睡睡!睡你個大頭鬼!」

又戰勝一局!

於子濤心裏冒了個泡:大漂亮,棋不如人也就算了,玩梗你也是個常敗將軍……

他志得意滿地收起手機,隨後兩手高舉,伸了個懶腰。

樓下忽然人聲鼎沸,吵吵嚷嚷,隱約還能聽見牛老頭的聲音。

於子濤趴到窗口往下望,又是幾個老頭頭對頭,圍攏在一起下象棋。

一個大喊卧槽馬,一個大喊隔山炮;一個說有種你上呀,吱哇亂叫頂個毛,另一個說我上了你好看我出洋相,沒門!

於子濤思謀,閑着也是閑着,不如看牛老頭大殺四方去,順道學一兩招妙棋,還能在陳哥面前裝個逼。

剛走到門口,忽然想起冰箱裏還有一袋氂牛干,返身拿出來,撕開袋口嘗了一塊,乾巴巴嚼不動,但味道還湊活,有一股濃烈的草原民族風。

看棋不語真君子。

這袋氂牛干剛好能堵上嘴,省得自己亂點江山。

關上門下樓,於子濤湊到了下棋的人堆里,看牛老頭和劉滿堂對決。

牛老頭執紅棋,劉滿堂執黑棋,此時的盤面已陷入僵局,紅棋攻勢凌厲,已兵臨城下,而黑棋負隅頑抗,固若金湯。

於子濤看不出牛老頭破棋的妙招,只是這老頭一副很屌的樣子,讓劉滿堂很是不滿。

「裝什麼大尾巴狼呢?有本事上你的卧槽馬啊!」

牛老頭哼了一聲,斜着眼,慢悠悠吐出一句:「山人自有妙計,何須村夫多言!」

劉滿堂氣不打一處來:「你個臭棋簍子,還山人?你咋不當仙人呢?」

這句話可真有點過了,響噹噹地罵人還打臉吶!

牛老頭直接暴起,一把掐住了劉滿堂脖子:「姓劉的,我忍你很久了,再嗶嗶一句信不信我捏死你這隻螻蟻!」

「有本事來啊,看我訛不死你個老王八蛋……」

劉滿堂被掐得臉紅脖子粗,連聲咳嗦,還依舊嘴硬。

這倆老爺們怎麼又幹上了?

上次就因為下棋意見不和,抱在一起驢打滾,難道這次又要舊戲重演?

棋友紛紛勸架,有人說為一盤棋較真打得值,有人說不打不相識,有人說打是親罵是愛,越打越痛快……

好么,這還叫勸架嗎?

這簡直就是給兩人手裏遞刀子!

於子濤連忙扯住牛老頭的手:「牛大爺,您這手勁挺大哈,都快要人命了……」

他又轉向劉滿堂:「劉叔,您這腰杆子挺硬哈,死都不鬆口……」

「要你管?滾一邊去!」

兩人異口同聲怒懟於子濤,誰也不肯讓步。

「好吧,算我沒說……」

於子濤撤回手,往牛皮紙袋裏一摸,頓時臉色古怪:「我的氂牛干呢?」

紙袋底部露了個大洞,滿滿一袋氂牛干連根毛都沒剩,而身後咕嘰咕嘰的聲音又特別刺耳。

他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循聲望去,果然看見了那個可惡的小偷。

「肉丸子!你個小狗賊……」

於子濤暴喝一聲,一腳踢向正大吃特吃的泰迪犬。

這個小傢伙多日不見,竟靈活地像個鬼泥鰍,左閃右躲,哧溜一下就鑽到了牛老頭的腳邊。

打狗還得看主人……算了,看在牛老頭的份上,暫且饒你狗命!

牛劉二人還在梗着脖子撕扯,沒有適合的台階,這倆人能糾纏到明兒早上去。

於子濤摸出手機,看了眼時間,離十八點還差一刻。

馮瑤和陳哥他們開車去,那我就笨鳥先飛了,慢慢溜達着,看山看水……哦,大馬路沒有山水呀?

有啊!

你看那高低起伏,錯落有致的,不就是山嗎?

那眼波流轉,眉目含情的,不就是水嗎?

生活中不是沒有美,而是缺少發現美的眼睛。

哈哈……別打我,這話不是作者說的,是那個搞人形雕塑的羅丹說的。

此時正值下班高峰期,人如流水車如龍,全都烏泱泱地往前涌,於子濤也被裹挾其中,向著金海灣方向移動。

十字路口綠燈一過,東西人流一分為二,路面剎那間就清爽了很多。

於子濤慢悠悠走在步行道上,不停有電動車從他身邊疾馳,連喇叭都不按,悄默聲地與他擦肩而過。

再過一個路口,頂多七八十米的距離,就會到金海灣酒店。

於子濤掏出耳機戴到耳朵上,邊走邊聽番茄小說,一時聽得入迷,連有人從後面叫他都沒聽到,直到肩膀被拍一扭頭,才發現是魯飛。

魯飛騎着小黃車,一手拎着裝酒的大木盒,一手扶着車頭,吭哧吭哧地跟着他。

「我剛才去找你,牛老頭說你出了小區往南走了,我猜就是這個方向,來……快幫我拿着!」

魯飛將大木盒往於子濤手裏塞,卻被他殘忍拒絕。

「哎呦老濤,還生氣呢?為那點屁事不至於吧!我都把徐蓉狠狠揍了一頓,你還不滿意啊?」

「我都說了,你離我越近,你媳婦恨我越深。」

於子濤摘下耳機,瞥了一眼魯飛:「要不是貪戀你這點劍南春,我才懶得理你。我可給你說哈,咱倆之間的鴻溝,都是你媳婦耳邊風給吹的!」

魯飛停下車,尷尬地撓了撓頭:「媳婦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嘛……咱沒必要和一個婦道人家較真吧?」

「看你嘍,只要你不受夾板氣,我是無所謂,反正眼不見心不煩。」

於子濤很大方地握手言和,給了魯飛一個大大的台階下。

「對嘛,這才是鐵杆兄弟!」

魯飛騰出手,激動地想來個迷之擁抱,不想小黃車重心一歪,咔嗒一聲,連人帶車都墩在了地上。

所幸他左手的大木盒還提溜着,完好無損,屹立不倒。

於子濤伸手要接木盒:「光天化日的,你搞毛啊?要是把酒弄壞了,我可跟你急!」

「你都不問問我好着沒,還擔心這破酒?」

魯飛摸了摸屁股,疼得直抽抽:「趕緊把車扶起來,壓着我腿了!」

於子濤彎下腰,撅着屁股去拉車頭,魯飛踉蹌着站起身,拍打身上的灰土。

「真是倒霉鬼催的,幸虧咱這一千多的酒還好……」

他嘟囔着,突然失聲大叫:「老濤,快躲開!」

於子濤納悶,剛一扭頭,只見一輛電動車如瘋牛一般,從身後直直衝了過來。

他側身想躲避,剎那間電動車已到跟前。

「砰!」

一股大石般的巨力,直擊他後背,瞬間將他掀翻出四五米。

於子濤悶哼一聲,只覺肋骨刺痛,五臟六腑彷彿被人攪碎了一般,眼前一片虛無。

「老濤老濤!你怎麼樣?」

魯飛跑過去將他抱住,看到於子濤眼睛翻白,氣息微弱,他嚇得臉色發青,慌忙撥打120,又對着於子濤耳朵大吼:「老濤,挺住啊,救護車馬上來了!」

他嗓門很大,但動作並不利索,甚至顫抖得厲害。

於子濤艱難地睜開雙眼,嘴唇抖動了一下,脖子便無力地耷拉下來。

魯飛眼淚嘩嘩地外往涌,他用力晃悠着,試圖讓於子濤清醒過來。

「老濤,***別嚇唬我啊,快醒醒……我求你醒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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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一萬到一億:我撬動了股市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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