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將開戰
弗朗西斯的前世竟然是生命之神的孩子,而且還是已經繼任了的二世。如果齊格森所說不錯的話,那會是一場巨大的陰謀。
無需質疑齊格森的話,他見過維塔,自然也見過真正的永生之槍,那根用世界樹的枝幹製作出來的始源神器,其中所透露出的力量,更是齊格森這一生都無法忘記……儘管本人對此並不在意,甚至她的戰鬥力在主神之中都位居末尾……所以,在看到弗朗西斯身上的「胸甲」所透露出的魔力之後,他自然就認出那是永生之槍的傑作。
和永世之刃不太一樣的是,永生之槍會自己選擇主人,並且直到主人死去之前,都不會承認下一任的繼承者,它甚至會主動保護自己的主人,這一點從弗朗西斯並因為被刺穿胸膛而死去就可以看出來。不過很明顯,現在的永生之槍,能做的也只是保護好還不知道怎麼去使用這把武器的弗朗西斯,因為現在的他,沒有使用它的能力。
可是讓人想不明白的是,對方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想要殺掉弗朗西斯,對方可以有無數種選擇,可他卻選擇了永生之槍這樣一個目的性太過明顯的武器來動手,這不得不讓人多想。或許,捅弗朗西斯的這個傢伙,根本就沒打算讓他死,他需要弗朗西斯拿着這把跟長矛沒什麼區別的長槍,去做什麼事情。
這樣一想的話,兇手其實就有眉目了。
維塔曾經的丈夫,前魔王露娜的父親,戰爭之神厄尼斯……等等,要說弗朗西斯的前世是維塔二世的話,那豈不就是說,他和露娜是兄妹了?如果他們兩位有機會相認的話,那他們會是怎麼樣的表情呢?但是,弗朗西斯死過一次了,露娜……啊,沒差,也死過一次了。
說到這裏,就不得不提那一晚,厄尼斯離開之前說的話了——
「我愚蠢的女兒啊,你就這樣和你的哥哥一樣,以一枚棋子的價值,過完這一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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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維塔二世又是怎麼死的,他又是怎麼跑到地獄並被弗里昂撿到的,厄尼斯到底想藉助弗朗西斯達成什麼目的……只能說,問題太多,厄尼斯這傢伙,真的越來越讓人看不透了。
他到底要做什麼呢?
·
「我們距離桑德還有多遠?」
「大約還有十五公里左右。」
經過斯卡摩特堡壘的整備之後,大軍沿着大河一路北上,經過三天的長途跋涉,終於來到了帝國王都桑德的南部。王都東部和南部都是平原,因此眼力好的,這會兒已經可以看到王都高聳的城牆了。
但與此同時,他們也看到了,佈置在平原區域的空殼士兵。
不過,就算雙方已經可以看到彼此了,那些建立了防線的空殼士兵,也沒有任何行動的跡象。天火已經打算藉助剩下的部隊和城牆死守王都,等待卡爾森的援軍了。
雖然兵力絕對佔優,但是被一下子幹掉了七十萬部隊,放在誰眼中都會膽戰心驚吧。
於是接下來,反抗軍將會面對他們最後也是最艱難的一戰……不過說起來,就算加上王都這一戰,從邊境到王都腳下,反抗軍一共也才會打兩場戰鬥啊,畢竟天火併沒有在道中間襲擾他們,他們唯一的一次減員也是因為那場戰鬥……用這八萬人,到底是強攻,還是採取什麼別的辦法,才能儘可能減少傷亡地攻下城市。
這可是王都,還是帝國王都,是這個多維空間最大的城市,單憑這麼點人,是絕對不可能強攻下來的。
「安,你能偵查到王都周邊的情況嗎?」藉助望遠鏡觀察着建立在王都腳下的軍營,張羽揚藉著手錶向安詢問道。
「讓我看一下,啊,結果有了……嗯?」過了幾秒,安便給出了答覆,然而她話都沒說完,手錶就沒了聲音。
「安,怎麼回事?」
「啊,抱歉,主人。我只是發現,對面在城市上空佈置了結界,雷達偵查不到城市內部的情況。」帶着充滿歉意的語氣,安解釋道,「不過外面的情況,雷達倒是偵查到了。」
「外面有多少人?」
「城外東部和南部,大約佈置了十五萬人。至於北部和西部的森林之中,天火併沒有佈置兵力……當然,也有可能是陷阱,但至少雷達上面沒有任何跟空殼士兵相近的反應。另外,你們的身後和側翼並沒有敵人活動的跡象,應該是安全的。」
天火會這麼佈置,或許是因為在她看來,北面和西面已經沒有能威脅到她的存在了吧。不過,北部區域倒是有極少量的人類活動痕迹,這恐怕是刺客聯盟的情報人員吧,但願他們能安全藏起來,不會有生命危險吧。
「森林嗎?」聽了安的報告,張羽揚,卡西莫德和迪斯帕奇都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已經有些發暗的天空。
他們離開王都,已經這麼久了嗎?
話說卡林斯大公,他……
「十五萬人的話,藉助我方現在的裝備,再加上士氣的話……想要戰勝並非不可能。」而盧克,則低着頭思考着戰術,「可要是這樣說的話,城中差不多就有一半的空殼士兵了。她是打算藉助城防戰,還是巷戰來消耗我們呢?」
甚至,為了保證自己的意圖不被看穿,天火還建立了一個結界用以阻斷監視。
「說起來,西部的港口區域應該是沒有城牆的,我們要不要試着從那邊進攻?」想了一下,張羽揚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我們沒有艦艇船隻,也沒有水上用具,沒法進行水戰。」沒等卡西莫德說什麼,迪斯帕奇先提出了反對意見,「反觀對方,如果他們稍微克制一下,他們就能搶到那些停靠在港口裏的船隻……不需要軍艦,就算只是普通的商船和客船,對我們來說也是非常大的劣勢了。」
「因此,我們在開戰之後,或許要對港口區域進行一場轟炸才行。不然的話,藉助船隻,他們就能從水路對我們的側翼進行攻擊了。」
「好了,幾位,我們就先不要想着討論具體戰術了。」這時候,一個其他國家的指揮官騎着馬走到了幾位身邊,「我已經佈置好了前沿觀察哨,臨時指揮軍營也已經搭好了,現在天也不早了,還是讓一直趕路的大家先搭帳篷休息一下吧。」
「是啊,確實應該休息一下了。」這麼說著,迪斯帕奇便向大軍發出了就地安營紮寨的指令。
今天肯定是打不了了,雖然他們有夜戰的裝備,但是除去之前戰鬥弄壞了的,剩下的數量基本上只夠前沿觀察哨使用了。組織小股部隊夜襲所能達到的戰果,甚至還不如摸黑來幾炮。
這麼做確實很容易,可要是因為這樣做而引起敵人的反撲,那就麻煩了,所以想想,還是盡量在白天進行戰鬥吧。
……
「所以,這場仗我們要怎麼打。」
「……」
指揮室里,大家圍坐在地圖面前,露出了幾分難色。
情況就擺在眼前,時間就是那麼緊迫,戰局就是如此不對稱,可就是這樣的情況下,他們必須想出一個行之有效的方法來,至少在敵方援軍到來之前,將這座城市控制在自己手中。
只是,天火雖然沒有重置被張羽揚打碎的那個超大範圍結界,但是王都周邊的情況,她十有八九是清楚的。這樣的話,陰謀詭計,真的還有用嗎?
「那個,我想去河對岸城西和城北的森林裏看一眼。」就在所有人都沉默的時候,張羽揚突然冒出了這樣一句話,「或許看過之後,我們就有進攻的想法了。」
「嗯?河對岸城西和城北的森林?」看到地圖之上,那一條綠色,大多數人都對此表示不解。
他們不認為張羽揚的這個提議有什麼建設性。
「森林之中,軍隊行動並不方便,而且我們已經處在敵人的監視之下,任何隱蔽的活動都會暴露給敵人,因此就算我們要展開特種作戰,用小股部隊進行偷襲,也是很難成功的。更不要說,對方現在很可能要採取嚴防死守的策略,讓我們無機可乘。所以危險遠大於可能產生的收益,我不同意。」
「但是從另一種角度來說,正因為對方要採取這樣的戰鬥策略,我們前往森林地區才有可能更安全一些。」對於這些將領的意見,張羽揚沒有否認,但也並不同意,「而且,就算他們知道我們會去那裏也沒有用,天火的能力可以讓她知曉我們的行蹤,卻無法離着這麼遠的距離就能知道我們的想法,因此對於我們的出現,瘋狂卻又謹慎的天火,跟無法忽視,這樣一來,她就不得不應戰了。森林對我方大軍的行進產生不利的影響,可對空殼士兵也是如此,因此他們只能派出少量的部隊去找人。這樣一來,就算我方人員被發現了,也是不可能被輕易圍住的……這還是將空殼士兵的能力算在其中得到的結果。」
因此,這一行動的最終目的就是,噁心人。
「那你說,我們要派誰去?」
似乎是被張羽揚這一連串的理論給「說服」了,對方並沒有再在「是否實施」上糾纏,而是換成了「誰來實行」。
「當然是我了,意見是我提出來的,直接實施的自然是我了。」張羽揚毫不在乎地指了指自己,「而且,要是天火急了眼,直接出城追的話,咱們當中有誰能和她對抗或是逃跑?」
「這……確實沒有了。」
「還有我,我也會去。」看着張羽揚,卡西莫德也站了出來,「這次去往北部的行動,我們兩個人去,遠程支援部隊的指揮權我暫時交給安了,後備部隊的指揮我也在不久之前交還給迪斯帕奇了,因此正面戰場是不會出問題的。」
「好吧,既然都說到這個程度了,那我每意見了,請注意安全。」
「我也是……」
「我也是……」
「既然如此,張羽揚,卡西莫德,你們兩人就儘快出發吧。」看了一眼周圍人,迪斯帕奇站了起來,「另外,正面戰場,我們會按照預案行動就行了。」
先炮轟西部港口區域,然後從南部集中兵力,儘可能突破敵方陣地,就算不突破,也要牽制住地方在城外的部隊,並藉助遠程火力壓制敵方可能出城增援的敵軍。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