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前兆
希圖雅道：“當然，這沉龍谷可是大有來頭。傳說一萬多年前，曾經有鮫族大佬隕落在清源山谷。也正是這一場世界大戰，才最終讓世界格局形成現在的四族維穩的現狀。”
孟禮一呆，這些事情他聞所未聞，聽到“鮫”，還以為是和滄溟蛟有關，心裏不免有些發虛，有些好奇，一時都不知道該問什麼，喃喃道：“蛟，蛟，什麼蛟？”
希圖雅看了孟禮一眼后，解釋道：“鮫，是凌雲紀最先進化的人族，他們在大洪水之後變異，成為兩棲人。最早發現和獲得凌雲石的能量，研習掌控了凌雲石的能量后，成為世界的霸主。”
孟禮心裏暗想，這些簡直聞所未聞，就像天方夜譚一樣。
希圖雅道：“這些都是遠古傳奇了，已經成為故事淹沒在瀚如煙海的史記里。現在的凌雲聯邦才成立了一千多年，疆域遼闊，表面看上去國富兵強，實際則是危機四伏。”
孟禮想到爹是軍人，好像一直征戰不斷，很少歸家，想了想后問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和鮫族是敵對狀態？所以一直戰事不斷？可我聽得最多的是流寇作亂，而沒有外族入侵的情況啊？”
希圖雅道：“不說偏僻小鎮的民眾，就算是大都市的權貴，哪會知道四大族波譎雲詭的變局？世界難得和平了近千年，最近十幾年很多小地方出現流寇頻繁作亂，暗流涌動的都是其他種族在背後的小動作。”
孟禮一怔，忍不住問道：“四大族都是什麼？他們為什麼要搞這些小動作？”
希圖雅輕聲嘆了口氣后道“四大族是人族，鮫族，精靈族，幽冥族。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竄出來傳言，凌雲聯邦的最高統帥，最強戰神凱旋大帥垂垂老矣，他的碧海蒼瀾戰翼沒有人能傳承下來。”
孟禮心裏莫名的狂跳，他本想還問問四大族的情況的。
但是聽到了碧海蒼瀾之後，語氣有些異樣道：“除了天賦開啟戰翼外，不是還有傳承開啟嗎？這位最強戰神的碧海蒼瀾難道不能傳承給他的後人？”
希圖雅輕聲道：“碧海蒼瀾要是這麼簡單的能傳承下來，那就不是最強戰翼了。”
孟禮莫名的黯然，不免暗想，原來都是自己想簡單了。
隨後接着問道：“難道除了他，就沒有人能率領軍隊抵禦外侵了嗎？”
希圖雅搖頭道：“凌雲聯邦能出征的將軍多的是，他們率領軍隊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抵禦外侵。但是要有最強統帥決定戰略意義上的維穩。”
戰略意義上的維穩？
孟禮真的不明白，不由得苦笑。
這應該不是他去思考的問題。
希圖雅看了孟禮一眼后，道：“當年的鮫族是絕對的霸主，他們御統其他種族數萬年之久。直到人族和精靈族聯盟，推翻了滄溟氏族在湫上國的黑暗統治，才有了星火燎原的反抗鮫族壓迫的態勢。”.
孟禮聽到滄湫上國的時候心裏莫名的一跳，暗想這不會又和湫上春有什麼關係？
希圖雅接着道：“幽冥族看到人族和精靈族聯盟成立凌雲聯邦政府之後，也在幽冥界宣佈自立，正式對鮫族宣戰。世界大戰從此爆發，這一場曠日持久的消耗戰一打就是數百年，各族的精英戰部和統帥各有折損。直到在清源平原一戰，將鮫族最高統帥和絕世戰神滄瀾屠斬殺。”
孟禮聽到滄瀾屠之後心裏又是莫名的一跳，暗想這擁有最厲害的戰翼也會被斬殺？
他忍不住問道：“他的戰翼也是碧海蒼瀾？這世上擁有碧海蒼瀾的人很多嗎？”
希圖雅搖頭道：“從古至今，擁有碧海蒼瀾戰翼的戰神屈指可數不超過十個。四大族中，鮫族有四個，人族有兩個，精靈族有兩個，幽冥族有兩個。當年鮫族的戰神滄瀾屠隕落，這才導致了鮫族退縮遠洋，放棄了凌雲大陸的統治。”
孟禮暗想，難怪湫上春說自己不可能開啟了碧海蒼瀾，原來這戰翼不是自己想要就能擁有的。
可是——
孟禮忍不住還是問道：“那這麼多年了，再沒有人天賦開啟碧海蒼瀾了嗎？”
希圖雅苦澀的一笑后道：“也許有吧，但誰又知道呢？現在凌雲聯邦境內出現流寇作亂，應該就是某一種前兆吧。”
孟禮聽得有些莫名其妙，於是問道：“是什麼前兆？”
希圖雅道：“滄瀾屠隕落之地，就在清源的一處山谷，戰場遺址的殺氣怨氣死氣屍氣鬱結成獨特的地理環境，幾百年間在山谷內后形成了一個詭異的洞穴。山谷里的動物只要進了這詭異洞穴，就會產生變異。變得兇殘暴戾，危害四方。”
孟禮暗想，那怎麼不將這個洞穴給直接摧毀？
希圖雅道：“當軍方介入調查后，發現從這洞穴出來的變異種類繁多，擊殺之後居然都是升級戰翼的上好材料，尤以畢方骨翼絕佳。後來經過聯邦政府的研討之後，最終將輝騰學院分院建立在了臨安城，這清源峰成了學院學員的歷練之地。但是沉龍谷卻是禁區，除非有學院導師的推薦，或者軍方的允許，才可以進入沉龍谷歷練。”
原來是這麼回事。
孟禮不由得朝米小衛看去，暗想看來這個米小衛在學院是優等生啊，可以得到導師的推薦來沉龍谷遺址。
孟禮隨後又想，不對啊，這米小衛明明像是一個嚮導，倒是這希圖雅的身份猜不透啊。
想到這，孟禮試探的問道：“你為什麼會來沉龍谷呢？”
希圖雅看了孟禮一眼，緩緩道：“十幾年前，有人發現了一個叫湫上春的傢伙在遺址得到了滄瀾屠死後魂魄凝結而成的風華珠。”
果然和湫上春有關！
風華珠和風華訣有什麼關係？
難怪，難怪湫上春一再警告自己不要說出有關他的一切。
聽到這話的孟禮嚇得差點失魂從隊伍中掉落下來。
希圖雅感受到了孟禮的異常，問道：“你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孟禮連忙擺手道：“我沒事，我沒問題。我只是好奇，這這風華珠會有什麼樣的作用。”
“擁有風華珠后，就可以從中獲得風華訣。”希圖雅道：“以前這件事是軍方機密。但是不知道怎麼就被泄露了出來。圍繞臨安城一帶，從靑鷂山到清源峰，方圓五百里的範圍，大大小小的流寇隊伍就有數百支之多。軍方一直在關注這些流寇的動靜和狀態，直到一個叫孟飛虎的人擅自率隊攻擊這些流寇——”
啊？！
這不是在說自己的爹嗎？
孟禮震驚得幾乎忘記了自己學會了風華訣。
他們？
他們難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孟禮霍然懸空而立，心情又是緊張，又是難受，爹的死是不是和他們有關？
孟禮再也抑制不住激動，脫口而出問道：“你其實知道我是誰對不對？”
希圖雅看了孟禮一眼后，點頭道：“不錯，我就是來找你的。希望你能幫我證明一些事情？”
孟禮大聲問道：“我爹的死，是不是你們造成的？”
希圖雅搖頭道：“你父親沒死。他現在被羈押在軍法處。如果你能將問題交代清楚，幫我們證實一些情況，這對你父親來說只有好處。”
孟禮忍了忍，問道：“那需要我怎麼做？”
“我們到了。”就在這時，米小衛插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