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破曉（3）
瓦爾哈拉—英靈殿
北歐神話中，人間最威武的戰士在死去后，便會被瓦爾基裏帶回瓦爾哈拉。
而這所有的一切都為一件事情做着準備，便是神之劫難。
那樣的一場劫難，即便是全知全能的奧丁也無法阻止他的發生，讓人不由得懷疑奧丁全知全能的真實性。
或者他有別的目的，也可能是他看到了更遠的將來。
神到底是一個怎麼的存在？
這個問題困擾了江楠很久，而他很快便會得到一個答案。
雖然這個答案並不是那樣的美好。
英靈殿是一座圓形的，中央是一座很大的廣場，而四周則是一座座屋子。
共有5百多間，每一間都居住了不同的人。
而此時廣場上，托爾正怒視着一位灰白頭髮帶着眼鏡的老者。
他是英靈殿的長老，也可以稱之為教授，整個英靈殿就是一個學院。
只是和外面的不同。
“托爾，你知不知貿然帶一個人進來，會發生多大的災難？”
“我作為考核官，自然有權力裁定，況且這也是弗麗嘉的意思。”
聞言托爾義正言辭的反駁着，他的臉上沒有並沒有害怕。
而那教授後邊的學員中，卻又一位站了出來不削一顧的叫道：
“一個混血雜種，怎麼可能有高貴的神裔血脈，一定是他們偽裝的。”
“洛奇，你在說一句。”
托爾大怒，聲音也變得極為洪亮，那憤怒的聲音在廣場上來回遊盪。
看着托爾憤怒的模樣，洛奇的身子隨即縮了回去，他的臉上充滿了驚恐和害怕。
不為別的，因為他真被托爾揍過，那種滋味至今記憶猶新。
“你說他聽懂了神語？”
“嗯，他看到了奧丁神座。”
聞言老者也露出了凝重的臉色，沉默了片刻后才說道：
“這事先就這樣吧。”
江楠對此自然是一無所知，因為他依舊在昏迷中。
托爾回到了右側的一間房門前，而此時門前正站着一位老者。
“根據他們傳回來的信息，那枚戒指就在它的腹中，這很有可能本就是一個圈套。”
“總有一天，我會解決他的，現在怎麼辦？”
“你希望他是嗎？”
“那不是我能決定的事情，命運早已寫就。”
托爾說著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酒壺，喝了一口遞給了老人。
“我已經不喝酒了，今天姑且在喝一次。”
看着托爾遞過來的酒壺，壺身上刻着一個名字，他沉默了片刻便接了過去。
“他就交給你了。”
“啊？喂，你們不親自教啊。”
托爾接過酒壺，望着離去的老人大喊道。
“你知道聖火為什麼不熄滅嗎？”
“當然是燃料充足。”
“錯，是因為總會有人點燃。”
托爾聞言一笑，靠着欄杆望着星光燦爛的夜空。
昏迷中的江楠，出現在了另一個世界，這一次他不在是站立在那高聳入雲的座椅下。
而是在塔的頂端。
“你是奧丁？”
江楠凝視着座椅上的身着灰衣的老者，莫約五十來歲的模樣，黑色的捲髮，戴着一頂青色的大風帽，有着短小的灰色鬍鬚，就像是沒刮乾淨一般。
而那灰衣上有着許多的花紋，灰色的雲朵和圓球，更像是一副畫。
然而這次卻沒有見到那兩隻烏鴉，
甚至那兩頭狼狗都沒有看見。
“按照你的理解應該是。”
老人沉默了片刻，才喃喃開口。
他的聲音並沒有什麼特別，只是臉色帶着憂鬱悲傷，看模樣並不是一個快樂的老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對於這一點江楠並沒有太過在意，而是像弄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或者自己只是做了一個夢而已。
“我並不能回答你這個問題。”
“為什麼？”
“需要的時間太長，往後會有人告訴你。”
“那你究竟是怎樣的存在？”
“過去，未來，乃至當下，我都未存在過。”
“或者說存在的並不是我的全部。”
“那是什麼？”
江楠沒有明白，然而老者陷入了沉默，許久后才開口說道：“有一天你會明白，但不是現在。”
“那你找我有什麼事？”
“不是我找你，而是他們需要你。”
“他們又是誰？需要我做什麼？”
伴隨着江楠的提問，整個世界在度崩塌，而他的腦袋也開始了劇烈的疼痛，漸漸的失去了意識。
等他回過神來時，出現在眼前的是一間古樸的房屋，屋子裏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
江楠沒有喊，也沒有叫，只是捲縮在床上，一遍又一遍的回憶着。
現實和夢幻的交織，讓他的精神已經瀕臨崩潰了。
那畫面並不是最近才出現的，支離破碎的片段很多，而最早的卻是他八歲那年。
也就是他第一次到冰島來的時候，曾經有過一次高燒，但如今他卻想起來了。
正是那些不知道忘記多久的記憶，讓他的精神世界幾乎崩潰。
他也快無法分辨，眼前的東西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
是虛構的還是他真實經歷過的。
是大腦發生的幻視，還是真實存在的東西。
而無論他選擇哪一種，那種感覺都是一樣的不真實。
就好像他說的那句，我從未存在過。
房間外，兩人站立走廊上，一個是托爾，而另一個正是艾拉。
“他醒了。”
托爾喝了一口酒淡淡的說道。
“現在他應該快瘋了，你不進去安慰一下。”
微風拂過吹起了艾拉的秀髮，她輕聲說道。
“當初我還不是一樣，不見有人來安慰我。”
“那不一樣，你不怕他以後知道是你設計的找你麻煩？”
“你也有份，別忘了你和妮娜可是事先說好的，要是被他知道會怎樣想。”
艾拉陷入了短暫的沉默，而後才開口說道：“我只負責這個，之後的事情別找我。”
“成交！”
托爾爽快的答應了下來，便見艾拉走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