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撕破臉了
“要是我向你訂購一些軍火,你能不能幫我搞到手?”許林問道。
“這得看你要多少了,現在軍火在我國也很緊俏,價格上可能比平時也要高一些。”阿爾蘇道。
“也不多,也就是千把桿水連珠,還有四五挺重機槍,子彈的需要多一些。”
“一千桿水連珠,還有重機槍?你要這麼多軍火幹嘛?”不止阿爾蘇,霍殿閣兩人也嚇了一跳。
“沒說現在要,保不準以後有需要的時候,順口問一下,別人問酒的時候,你也幫我打聽一下。”
許林笑道,此時對許蘭洲的摳門越發鄙視起來,一千桿水連珠,五挺重機槍。再加上老毛子的軍火造得粗糙,但勝在價格便宜,而且水連珠在現在xìng能是十分不錯的步槍,裝備兩個營,戰力要提升一截,巴英額哪敢放肆。
這麼些傢伙還不到十萬大洋便能搞定,想着袁世凱死後沒多久,張作霖便要揮師北上,佔了黑龍江,許林心裏不由有些緊湊感,雖然投靠張作霖也還不錯,不過自己有當老闆的可能,自然不能給別人打工。再說張學良比起他老子可差遠了。
“好,那到時候我問問。”阿爾蘇點頭,反正不關他什麼事,真要是做成了生意,他還能收一筆中介費,何樂而不為。
在酒廠看了一遍,發現江季卿還是很稱職的,各個部分的建設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中。
趕回許府時,府外多了一群士兵,約摸一個連左右。
“是朱大帥身邊的jǐng衛。”王華順出聲道。
“無事不登三寶殿,看來這個朱大帥忍不下去了。”許林知道是這段時間許蘭洲縱兵全城搜捕惹惱了朱慶瀾。
“芝田兄,你這樣全城搜捕,不說有沒有搜到亂黨,現在弄得整個齊齊哈爾人心晃晃,市面不靖,弄得清楚的還好,不清楚的還以為又要鬧什麼革命了。”走進許家大院,許林便看到大廳內朱慶瀾和許蘭洲兩人,看上去一團和氣。
“咱們走這邊。”這種級別的對話不是許林能插嘴進去的,許林招呼霍殿閣和王華順往隔壁走。偷聽許朱兩人的對話。
“大帥,葵丑之役剛剛過去,革命黨人企圖死灰復燃,滿清餘孽也圖謀不軌。我身為黑龍江陸軍師師長,為民國大計,也絕無坐視不管之理。”
許蘭洲義正言辭的語氣聽得隔壁的許林直想吐。
“芝田兄,過猶不及,你搜也搜了,人也抓了不少,再持續下去,誰在城裏住得踏實?”朱慶瀾勸道。
“大帥放心,等把這些心懷不軌的人全部輯拿,蘭洲馬上收兵。”許蘭洲堅持不肯答應朱慶瀾。
“見好就收的道理你也應該明白,你總不能把齊齊哈爾當作你一家的吧,再說巴英額為了欠晌的事,都鬧到省城來了,芝田,你不能做什麼事都隨自己的xìng子,別人也是要過rì子的。”
朱慶瀾三番兩次相勸許蘭洲也不給面子,他好歹也是許蘭洲的上司,被頂撞了幾下,這會也來了些火氣,面sè一沉道。
“巴英額是滿人,宗社黨想要鬧事,這個節骨眼上軍晌遲點發也是很正常的,。不管外人怎麼看,我都要這麼做。”
“好,好得很,既然你許芝田說一不二,連我這個督軍也不放在眼裏,我倒要看看,這件事真要鬧起來,大總統是否會護着你。”
朱慶瀾把茶杯重重的磕在桌子上,惹得屋外的jǐng衛朝裏面張望。
“哼!”朱慶瀾起身,拂袖便往外走。
“看來這次朱慶瀾是真動了肝火,既然撕破了臉,以後就必須把朱慶瀾斗垮。”
李景林,林國棟從偏廳走出時,許林才知道原來不止自己一個人在旁聽。
“聽了這麼久,還不滾出來。”許蘭洲哼了聲道。
“父親!”許林訕着臉走了出來。
“酒廠那邊的事怎麼樣了?”許蘭洲問道。
“還不錯,前面已經投產的部分這兩個月已經賺了一萬三千多金盧布,後面培訓出來的工人,投入的機械步入正軌,產量能擴大十幾倍,現在酒廠的訂單已經排到了半個月後,訂酒的基本上是老毛子,不愁銷路。”許林道。
“嗯,剛才的這件事你怎麼看?”許蘭洲臉上掠過一絲吃驚,然後又滿意地點頭道,十幾倍,好傢夥,以後一個月好幾萬大洋的收入,比他這個老子賺錢厲害多了,想到自己最來錢的便是剋扣軍晌,而許林這小子不聲不晌,便借雞生蛋,這份本事常人還真是難以學來。
“李叔說得對,既然撕破了臉,那便用全力將朱慶瀾擠走,若是運氣好,說不定父親你還有機會當上督軍。”許林看到許蘭洲熱切的目光,知道自己的鼓動是多此一舉,這個便宜父親想當督軍恐怕不是想了一兩天了。
“家祿說得好,黑龍江雖然不及吉林和奉天富庶,但一省督軍,油水比一個師長可要足多了。”林國棟哈哈一笑。
“也不要高興得太早,朱慶瀾雖然沒有兵權,但巴英額手裏有一個旅,兩人真要走到一起,一上一下,輕易也不好對付,若是騎兵旅的英順也摻和進來,事情就更棘手了。”李景林皺頭眉頭道。
許林搖頭道,“想要把朱慶瀾趕跑,總要冒一點風險的。巴英額還好說,畢竟是欠了他的軍晌,英順不歸父親管,沒理由帶兵從呼蘭跑到齊齊哈爾來。最壞的結果,父親也不過面對一個步兵二旅,父親要是在zhōngyāng有人,不妨動動那邊的心思,給大總統敲敲邊鼓。”
朝中有人好做官,這是官場上幾千年總結出來的真理。如果有個把人在zhōngyāng那邊能說得上話,比許蘭洲在這邊跟朱慶瀾硬碰硬結果要好得多。不過看許蘭洲的臉sè,許林知道自己這話是白說了。
“對了,有件事忘記跟你們說了,我有一個同鄉在大帥府當下人,聽他說這段時間有兩個rì本人經常在大府府出沒,似乎在商量什麼事?”林國棟道。
“知不知道那兩個rì本人住哪裏?”許林問道。
“不知道,之前我沒有重視。”
“父親,你馬上派人到大帥府盯梢,摸清楚那兩個rì本人的蹤跡,朱慶瀾前段時間雖有怨言,但還不至於撕破臉,我懷疑他受了別人的蠱惑,說不定就是這兩個rì本人。”許林連忙道。
“家祿,rì本人不好惹。”許蘭洲並不想惹腥sāo上身。
“兩個rì本人而已,東北的浪人難道還少了,找霍師兄他們幾個趁黑打暈,神不知,鬼不覺,怕什麼,宗社黨要沒rì本人的支持,借他們幾個膽子也不敢像現在這樣攪風攪雨,革*命*黨人跟rì本人也走得近,搞不好能挖出條大魚來。”許林不以為然。“父親要是不方便,這件事交給我私下去做,朱慶瀾一心對付父親,對我沒什麼防備。保管別人聽不到半點風聲。”
許蘭洲,李景林幾個倒是沒想到許林膽子這麼大,連rì本人也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