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不一般的野嚎
體長四米的野嚎提爾是第一次見,當然他也沒怎麼見過野嚎,只是聽別人說或是從圖鑑上看到過,不過這四米長的野嚎絕對不是正常野嚎。
提爾從儲物袋中拿出了“響雷”長劍,由於“地獄開拓者”太具有標誌性,因此提爾即使是在這偏僻的地方也不敢拿出來,生怕被教會盯上。
其實拿“響雷”長劍也有風險,畢竟這是他的另一個身份“鬼祟雷霆”所使用的武器,由於名列凈化序列,因此同樣有可能被盯上。不過“鬼祟雷霆”展現在教會面前的是五級大騎士的實力,就算被盯上了壓力也不是那麼大。但最主要的原因是提爾走的很急,現在囊中羞澀根本買不起好用的超凡武器,就算做了三個月的任務也是杯水車薪而已。
說起來在殺了薩爾瓦多之後提爾也以自己原本的身份再次登上了教會的凈化序列,由於他引導的那一場恐怖的雷暴(雖然失控了,但是教會不知道啊。)教會將他排在了第213位,是用本名登上的凈化序列,教會也並沒有給他起一些什麼奇奇怪怪的稱號,畢竟凈化序列本質上是一份通緝名單,教會也沒有給別人起稱號的癖好,一般都是不知道姓名,或是實力過於強大,教會才會用稱號來替代名字。
言歸正傳,面對着拿出“響雷”長劍的提爾,這隻野嚎顯然也感受到了威脅,它開始圍繞着提爾的身體不斷走動,企圖觀察出提爾的弱點。提爾自己也沒有輕敵,始終保持着正面面對着野嚎。
野嚎作為一個優秀的捕獵者,它的耐性很好,但是提爾卻不願意跟它多耗下去,畢竟此時他才是實力佔優的那一方,雖然要保持着不暴露天騎士的實力,但是提爾堅信就算這樣這隻野嚎也不是他的對手。
響雷率先揮起,向野嚎的方向重重的斬了過去,但野嚎只是輕輕的向側面一閃就躲了過去,“響雷”上纏繞的電弧絲毫沒有對它起到麻痹作用,被它完全免疫掉了。
趁着提爾長劍揮出所露出的破綻,野嚎也重重的撲了上了,鋒利的爪子直指提爾的喉嚨。
“哼,畜生就是畜生,再冷靜、再鎮定,沒有智慧也沒辦法與人作對。”
這正是提爾故意露出的破綻,為的就是引誘野嚎進攻,“響雷”順勢上撩,在野嚎身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傷口。
“可惜。”
提爾暗自想着。本來在他的計劃中這一劍是能夠將野嚎開膛破肚的,但是沒想到這野嚎反應太快,居然撲出了一半還能縮回去,只留下樂一道不算深的傷口。
提爾自然可以跟上野嚎的反應將劍前遞,但是這就暴露了他天騎士的實力,雖然這些村民們不見得能看出門道,甚至只是正式騎士的弗拉玫爵士也不見得能看出來,但是還是小心為上,畢竟被阿莫頓那樣的人綴上的感覺真是太難受了。
不過就算是沒有及時擴大戰果,提爾也繼續揮劍上前,不給野嚎一點喘息的機會。
隨着提爾的層層深入,現在的野嚎已經被提爾的劍封鎖了所有退路,不論它想往哪個方向退都要必須硬接提爾一劍。
不過隨着“噗”的一聲輕響,野嚎居然瞬間消失不見,接着一隻巨大的利爪從提爾的背後伸出,將他重重的拍在地上。
提爾猝不及防之下被野嚎偷襲成功,背後被利爪劃出了幾道深深的血痕,透過血痕甚至能隱隱約約看到內臟。
提爾沒時間思考為什麼野嚎會突然出現在身後,憑藉著直覺順着野嚎的力道就地一滾,讓野嚎那張腥臭的大嘴咬了個空。
這時的提爾也顧不得隱藏實力了,只是揮手讓這裏驟然捲起了大風,鄉村的土路在大風之下瞬間就煙塵四起掩蓋了提爾和野嚎的身影。
這時提爾自然也就不用顧及暴露的問題了,只要不弄出一些動靜太大的動作,其他的沒人能發現的了!
他先是重重的一拳砸在了野嚎的頭部,來自天騎士的重拳讓野嚎痛苦萬分,不過這也僅僅是開始,“響雷”順着野嚎的脊梁骨劃開,讓野嚎瞬間血流如注,接着提爾操控着野嚎暴露出的血液凍結成血色的冰錐,來自內部的襲擊瞬間把野嚎扎的千瘡百孔,死的不能再死。
野嚎的魔法免疫能力確實很強,但是它卻無法徹底免疫來自高階的超凡攻擊,頂多也只是讓提爾的操控變得困難了一些。
在煙塵散去之前,提爾又讓這些血色冰錐重新融化成了血液,並且控制住了自己的身體,讓傷口不那麼容易痊癒。
等到煙塵散去,呈現在眾人眼裏的就是一隻被劍刺得千瘡百孔的野嚎和身負重傷,血流不止的提爾。
老湯姆早在提爾與野嚎的打鬥中就已經醒了過來,此時看着提爾癱坐在地上血流不止,彷彿連動彈的力氣都沒有的樣子,趕緊上前將他扶了起來。
“年輕人,您難道就是爵士大人所說的援兵。”
提爾點了點頭,說道:
“是的,弗拉玫爵士將野嚎襲擊的事情提交到了可瑞目酒館,我是一個冒險者,就是在那接取得任務。”
此時周圍也漸漸嘈雜起來,那些村民們看到野嚎已經被殺死,也大着膽子圍着野嚎的屍體開始議論紛紛,有一些知道感恩的還來看看提爾的情況,將自己家僅有的一些布匹拿出來為提爾包紮傷口。
隨着一陣馬蹄聲響起,弗拉玫爵士騎着一隻不算特別好的馬趕來查看情況,其實在野嚎和提爾打起來的第一時間他就已經知道了,畢竟他怎麼說也是一個正式騎士,這麼近的距離上發生了激烈的戰鬥他當然能感應到。
不過在局勢未明之前他並不敢出來,上次這隻野嚎給他留下的陰影太深了,本來他以為能憑藉著祖先留下的魔法物品擊退這隻野嚎,沒想到一連廢了好幾件魔法物品才勉強從野嚎爪下逃了出來,讓他心痛不已。
看着趕來的弗拉玫爵士,提爾咧了咧嘴,說道:
“爵士先生,您這可是已經算的上謊報懸賞了,這哪裏是什麼普通的野嚎?少說也有五級的實力,甚至能逼近天騎士,這次要不是我廢了一件教會的朋友給的護身符,恐怕就真的活不下來了。”
說著,還像模像樣的從懷中拿出了一個斷成兩截的真理聖徽。
提爾的第一句話就讓弗拉玫爵士冷汗直流,他也知道這不是一般的野嚎,但是怕沒有人接取賞金,於是就並沒有在懸賞里註明這一項。
不過他還是拿出了貴族的派頭說道:
“我怎麼知道他是不是普通的野嚎,這位先生,還請你不要胡攪蠻纏,我看這分明就是正常的野嚎而已。”
提爾冷笑一聲說道:
“那您說我要是將這件事報告到了可瑞目酒館會怎麼樣呢?虛報懸賞,你看看可瑞目背後的人能不能懲治你?”
由於公爵和皇帝連年征戰,冒險者也是公爵手中一股重要的力量,如果可瑞目酒館這次不顧及提爾的利益,那麼其他冒險者自然也不會呆在這不公平的酒館裏,也就不會為公爵效力了,失去了數量眾多的冒險者的幫助,公爵在和皇帝的對戰中能不能站到優勢可就不好說了,因此提爾堅信可瑞目酒館必然會傾向於自己的。
弗拉玫爵士顯然也知道這點,他更知道公爵是個什麼樣的心狠手辣的人物,因此他冷汗直冒得說道:
“你,你想怎麼樣?”
提爾則是微微一笑:
“想要解決也好辦,呵呵,得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