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間的恐怖

字間的恐怖

檔案室里好像好久都沒人來過了,大廳里的走廊燈都是黑的,就在韋雲用力拉開盡頭的大門時,撲面而的的灰塵嗆了他一嘴。

難怪伯頓會放心的把東西放在這裏。

韋雲四周找了找電源的開關,隨着燈泡打來,他終於是觀察到了這裏佈局,密密麻麻的足足三米多高的檔案架子一排排被擺在走道兩邊。走廊上吊下來一個標牌,由一個大寫字母A一直往後延伸。

看了看手裏那張紙條,“G26301,H15132”韋雲開始默默地往後走。

走到上面標記“G”字母的區域,一翻尋找,找到了對上號的檔案,袋子沒有區別,就大大方方地放在書架上。

袋子裏有四張信紙,另外還有幾張照片。

信紙被訂在一起,字跡還算工整。

“1998年;

一開始,我一直覺得來到這裏是我作的最正確的決定,工資頂高,只幹了一年我就搬進了豪宅,可以預見,哪怕這裏很偏僻,我也能得到很好的發展。

我是個醫生,我治好了病,拿着屬於我的報酬,其他的跟我有什麼關係,對吧?

今天新轉進來兩個小姑娘,她們真的很可愛,我有一種想把她們推出去的想法,但我知道這有些可笑,再干兩三年,其他的都跟我沒關係,我甚至可以不收沒救下的病人的錢,我問心……無愧……無愧。”

翻開第二頁,這次不單單隻是年分,還有日期。

“2000,九月二十四日;

我接手的病人,他們的傷越來越重了,身上的淤青里夾雜着針扎的針眼,好多骨傷,應該是經歷了嚴重的毆打。

而且,就在今天,我又見到了那兩個小姑娘其中的姐姐,那個叫簡的小姑娘,由我主刀,她進行了一場腎臟手術,她的泌尿系統有很多的堵塞,以及嚴重的鈣化現象。

這絕對是人為的,她大概是有長期攝入一種慢性毒藥,我無法想像她究竟會有多痛苦。

我切除了些已經壞死的組織,其他的我傾盡全力的搶救,哪怕這樣,也將對她的器官不可逆的傷害,她的餘生可能將像患有尿毒症般痛苦。”

“2000,九月三十日。

我的阻攔毫無效果,是的,裏面那些人把她帶走了。

我無能為力,我救人就好。是的,我只管救人。”

看到最後一張,韋雲把其他的夾在腋下,對於這些,韋雲還是比較相信的,他早就覺得這醫院必然有問題,無論是那盤曲的山路,還是那不一樣的高牆,那全副武裝的警衛,無不透露着這裏的不尋常。

“2003,九月七日。”

“是前幾天,不到十日。”韋雲默默計算了一下時間。

“三年,我的生活,我的家人,都處在不可退之境地,監視,威脅,我明白,我很難再抽身而退了。三年來我接手了無數的病人,每每看到病人那求死般的眼神,我都裝作看不見,我說服着自己,我是醫生,救人是我的天職,其他的都不用理會,只要我還有價值,我和我的家人就不會躺在那上面。

這天,那對小姐妹其中的一個又一次被送來了,簡直不成人形。四肢扭曲殘缺,皮膚幾乎沒有幾塊正常,她快死了,五臟幾乎全部衰竭,血液也有病變,她已經看不見了,但當我顫抖着接過醫用車時,她喃喃出聲,我沒聽出她的意思,只是感覺,她好像,記得我。

這次裏面出來很多人,而且徹底撕破了臉皮,

他們告訴我,讓我再至少讓她活兩個月,如果做不到,想想我自己和家人會怎麼樣。

可是這種情況,除非上帝來了。任何的治療都是集中身體健康部分的力量,去解決問題,而她的身體,已經沒有健康的地方了。

冰封,或者把她泡進培養液里,大概可以吊著命。我跟裏面那些人說,不知道在一種什麼樣的心情下,我還說我可以幫他們,我對冰封技術有一定的研究。

那場手術就在我的手術室進行,我確實快要瘋了,在我的協助下,算不上手術了,冰封還算順利,是的,可能我早就不是在手術了。”

盯到最後一個字,韋雲緩緩把手裏的檔案排成原來的順序,慢慢地放到了回到檔案袋裏,打包好,放到了另外不起眼的地方。

沒急着去另一個區域,就那麼邊走邊看,他挑揀着周圍的資料,不出預料的沒什麼內容。

韋雲確信,這所醫院的背景很大,這樣的檔案建設已經可以定義為事故了,沒有日期,沒有病理,記錄著病人吃什麼,這有什麼用?

溜溜達達到了“H”區附近,這次裏面只有一張報紙,韋雲把那張報紙展開,最上面的時間寫着1997年。報紙正面的頭版是那年總統競選的結果,什麼年齡啊,生平啊,哦還有特別介紹他的血統。

仔細搜尋,韋雲也沒找到和這裏有關的信息,不過他倒是發現,這是一篇當地報刊。翻到後面,果然在一個小角落裏發現了一篇相關信息。

“前日,我市最大的福利性精神病院發生資產改構,將由政府與黑山集團聯合控股,且政府將直接介入管理。此事業將擴大該院福利性質,也將逐步接手收容本州其它城市的病人。”

後面還有些內容,不過韋雲也沒再有什麼實際意義上的發現了。說實話,就這報紙上的報道上蘊含的信息已經十分巨大了,在一個國家,最大的背景就是政府,至少絕大部分都是這樣。如果這所醫院的背後真的是政府所為,那麼搜集其犯罪證據並曝光它的難度將無限上升。

收拾偽裝了一下,也在其他區域誰便翻了翻弄出些痕迹,韋雲就離開了這裏。

那個擁有猴子氣質的管理員還坐在門前的一張椅子上,看見韋雲出來,翹起一個他自認為很蔑視的笑容:“還算識相嘛,在我給你規定的時間內出來了,省的我進去揪你。”

“時間”韋雲點頭念叨了一聲:“你也不錯,起碼看的懂時間,果然訓久了,什麼東西都是能進步的。”

“東西,你罵我東西,你是想...”

“不,你誤會了,我是說你的才能在你所屬的物種里名列前茅。”韋雲想是在解釋,:“你簡直像猴子一樣聰明!”

那人露出了一副你很上道的得意表情,坐回到那個小椅子上。韋雲微笑點頭:“看看,坐的多標準啊。”

“都快跟人一樣了。”韋雲在心裏補充道,扭頭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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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降臨,我有一張記者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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