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完美犯罪
本來前幾天聽公園大爺說他家隔壁去出差一周,而自己就沒這種機會,孔吉利硬等到飯點大爺回家,得知大爺住403。
孔吉利站在街的一頭,望着402號住房,他已經踩點三天,孔吉利從鬧市撕下小廣告貼在那戶人家大門中間3天,一直沒人撕。
孔吉利摸索上去,留意着四周,萬一碰到與這戶熟識的人,見我面生,把我趕開還好。但若見我面熟,那便真完蛋,我是通緝犯。
等手掌摸到金屬材質的質感,孔吉利才長舒一口氣,盯着門的鎖眼,腦中勾勒出結構圖,隨後伸進鐵絲,滑溜的聽到卡的一聲,孔吉利還是很開心,儘管他從未失手,但他可不敢保證哪一天就因為開鎖失敗而被抓,不過,至少現在是一個好情況。
“這可真沒想到。”孔吉利感慨一聲,裏面別有洞天,連他一個小偷都得說一聲,該死,真典雅。同時孔吉利搓搓手,兩眼放光,這趟幹完,可以消停兩個月,明天,一定要去賭場,藉著開門紅的高潮,贏回錢。
孔吉利從樓下竄到樓上,把所有的門把手都擰一遍,把目光落到一樓第2間,就那上鎖。
一個顯眼的保險柜擺在床上孔吉利試過幾十次,發現不行,便拿起另一側的度金邊的鏡子,總得順走點啥,忍不住自戀的端詳起自己,但出現的確是一個男人身影蹲在保險箱前,慌張的輸入后忙打開拿出人瓷像,輸得是3124719799。
孔吉利瞥向保險箱,輸入一串數字,卡的一聲,孔吉利一笑,但隨後耳旁響過門把手擰動的聲音,連忙將人瓷像放回保險柜,把門重新反鎖,但這樣孔吉利也出不去了。
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若沒記錯,大門自己是鎖過的,現在卻空蕩蕩的。
男人輕輕一推門,沒開,開鎖的速度都不由放緩,若真是小偷會把自己鎖裏面,等死?但說不定,小偷現就在在樓上那處,不過都不值錢,我就故意讓他帶點離開吧。
孔吉利與那男人一牆之隔,他真想罵一聲,缺德呀,在我對面還說著這種話,孔吉利本想塞床底,但太窄,只能躲門后,踮起腳尖,屏息凝神。
嘩啦,門被推開,慣性作用下向牆移動,砸到孔吉利軀幹上回彈晃蕩了一下,男人掃視着房間,目光落在保險箱上,身形不穩地幾步跨至箱子前,輸入密碼3124719799,這全被孔吉利從門縫裏看的一清二楚,所幸那個男人沒有從門軸邊的縫裏看到一雙懦弱惶恐的眼神,那個男人穿着軍服,配着槍。
豆大地汗珠從孔吉利的額頭連成一條線匯成水流直衝到腳底。男人看到人瓷像后,身子一軟,一彎,坐在床上,拿起一旁的鏡子,沒有出現英俊的面龐,而是一個高大的男人坐在粉色床上,抬着一個鏡子,而鏡中的人正是他。
孔吉利也看到了,痛苦的壓制住身體面對恐懼不由自主的抽搐,額頭的神經凸起頂在門上,深橡木色的門給人一種飄逸的聯想,顏色愈來愈淡,直到透明地真正成一面鏡子,勾勒出畫面,看向孔吉利的,但好的是,他沒有漏出來,這麼說,他孔吉利還安全。
那個男人有些害怕,他想掏出槍支,打開保險絲,對準門盲射,但槍支管理很嚴格,他這樣,會被處分的。
男人開始將事情邏輯整理的合乎邏輯,努力不往鬼魂上想,他喊了一聲:“有人的話,一會我轉身,你離開,我當此事沒有發生。”
孔吉利啪嗒從門后竄出,飛奔出去,男人見鏡子恢復,打開暗門,從監控中,看着孔吉利,回憶此人,隨後一走,通緝犯,小蝦小魚,懶得管。
孔吉利一路狂奔,跑到肺間歇性的劇痛,猛咳血,才喘着氣,癱軟在地。
他可不喜歡和黑洞洞的槍口做朋友,相比之下,孔吉利更喜歡和小孩身上的錢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