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選擇與決心
待瘋完后，凱撒猛然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勢似乎已經痊癒了，之前在見了鉑因騎士后還會感到身體虛弱，但現在已經完全沒有這種現象了。
再加上實力也提升了一大截，背後的原因，估計也很明顯了。
“看來應該是那些石板的原因，不然的話無法解釋為什麼我的鬥氣修為一瞬間增強了這麼多。”
凱撒沒錯的話，之前魂海中的石板裂開后，分別湧現出一黑一白兩種能量，那種白色的能量，估計就是鬥氣了。
至於那種黑色的能量，他猜測，極有可能是魔力！
仔細想來，那一排石板一共有十塊，自己觸摸的是第六塊石板從而獲得了力量。而他現在是金階，金階在鬥氣修為等級中，正好是第六階。
“也就是說，每一塊石板代表着一階么？若真是如此，那第十塊石板，難道代表的是傳說中的聖域強者嗎？”
聖域強者，也叫聖級強者，本來應該叫聖階的，但是因為這個境界實在已經無法用“階”來形容了，所以便沒有如此稱呼。
傳說中的聖域強者，可以飛天遁地，遨遊虛空，劈山烈海，呼風喚雨！
除了擁有恐怖的實力以外，他們的壽命也遠比人類要漫長得多，並且可以容顏不老，永葆青春。
所以有那麼一句話，叫：“聖域之下，皆是螻蟻！”
不過，整個蘭雅格特大陸，也有很久沒有出現過聖域強者了。
最近一次出現，還是數百年前的馭龍聖騎士——傑修·阿瑞斯！
他橫空出世，不知道從大陸的什麼地方降服一隻九階的飛龍將其作為坐騎，從而得到了這個稱號。
自然，他之所以聞名於大陸，自然不是因為這一點。
數百年前，魔皇卡古特率領百萬魔族大軍，入侵人類世界，試圖將三大人類王國和中央教廷一併覆滅，從而成為大陸的至尊主宰。
戰爭之初，人類世界節節敗退，魔族大軍所到之處，寸草不生，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但自從馭龍聖騎士加入后，人類如有神助，一路反推，一直打到了魔族的魔神宮殿。
在這裏，雙方進行了一場規模空前絕後的大戰，而正是由於在最終的戰鬥中，傑修·阿瑞斯於萬軍之中拚死斬殺了魔皇，才結束了這一切。
當然，對於現在剛剛邁入金階的凱撒來說，這還是遙遠了。
言歸正傳，在凱撒現在看來，同樣是金階的斗戰士，絕對不會是自己的對手，就算是再次碰上之前的那位地階強者，也未必沒有一戰之力。
並非是凱撒膨脹了，而是其體內的鬥氣的體量相較於以前，已經大了近十倍，他現在的實力，已經超越了金階，但比之地階又差了一些，可以說是准地階了。
畢竟能斬出劍氣，鬥氣外放這些，都是邁入地階的標誌，而他現在已經做到了前一步，至於做到后一步，恐怕也只是時間問題。
凱撒有一種預感，自己從金階達到地階，估計要不了多久，短則兩三月，長則大半年。
也就說，他大概會在十六歲成年前後成為一名地階斗戰士！
“凱撒，你們……這兒到底發生了什麼？”
熟悉的聲音忽然想起，兩人循聲望去，發現伊琳娜正一臉茫然地看着那那棵被斬斷的大樹。
瑟莉婭見狀，連忙從凱撒的懷裏掙脫開來，俏臉此時紅得滴血。
“夫人，主人他……”
還沒待瑟琳娜說完，凱撒已經搶先一步：“母親，我進階了！”
“什麼，這是真的嗎？”
伊琳娜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她雖然沒有修鍊鬥氣，但也是一名身份不俗的貴族，對於這方面的了解並不少。
“可是，你不是才達到銀階不久嗎，怎麼這麼快就又突破到金階了？”
伊琳娜清楚地記得，在短短兩個月前，剛剛過完十五歲生日的凱撒便進階到了銀階。
而現在，凱撒竟然又是更進一步，達到了金階。照這樣下去，豈不是要不了多久，凱撒就能成為宗師一級的強者了？！
“如果我的兒子成為了宗師級的強者，那麼或許爭奪公爵之位也不在話下。而且凱撒這般年輕，再讓他成長十來年，恐怕有望成為天階乃至星階也不是沒有可能！”
伊琳娜心中這般想到，一時間思潮起伏，本來她以前也沒有這麼天真，但是現在凱撒那逆天的潛力讓她看到了希望。
“凱撒，我的好兒子，你是我的驕傲。”伊琳娜來到對方的面前，一把將少年緊緊抱住。
“對了母親，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
“你說。”
“我打算離開雲鷹領，不，準確地說是離開南境，前往王國北境的邊陲之地，成為一名開拓貴族。”凱撒開門見山，當即便告訴了伊琳娜自己的選擇。
“什麼，這又是為什麼？”伊琳娜吃驚地看着自己的兒子，她實在想不通為什麼後者會有這種離經叛道的想法。
“不，我不允許你這麼做，這太危險了，而且現在你沒有必要這麼做”她當即便展現出了身為母親嚴格的那一面。
“我知道母親你的想法，你是不是想說，憑藉我在鬥氣修鍊一途上的天賦，可以去爭奪公爵之位，就算失敗，也不必擔心報復？”
凱撒的一番話讓伊琳娜身軀一顫，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想法會被一下子看穿。
“母親，卡文迪家族是整個南境的無冕之王，就算是另外兩大家族合力，也無法與之比較。如此一個龐然大物，它以數百年時間積累的深厚底蘊，不是個人能夠輕易撼動的。”
“別說我現在只是一名金階騎士，就算我日後達到了地階、天階甚至是星階，也沒有什麼用。因為這對於卡文迪家族來說只能算錦上添花，或許家族沒有星階斗戰士，但是明面上的天階鬥氣修為的強者便有數位，地階的強者也有十位以上！”
“對於這樣的一個大家族來說，他們要的不是偶爾的一兩個頂尖強者，而是一套能讓家族穩定繁榮的規則制度。嫡子繼承便是其一，並且是核心部分，因此，無論如何，我都不可能去爭奪公爵之位。”
“而無法爭奪公爵之位，即使我留在南境，好好經營雲鷹領，也只是維持得了一時，維持不了一世。至於去其他四境成為常規的封地貴族，也不行，本地貴族對於外來貴族的排斥程度你我都心知肚明，自是不必多說。”
“但是我去北境邊陲之地成為開拓貴族，那就不一樣了，崔斯那邊將不會再視我為生死大敵，北境的本土貴族也不會對我加以排斥。”
畢竟北境的那些貴族巴不得開拓貴族越多越好，因為這種人越多，他們就越安全，畢竟開拓貴族的封地必然是擋在本地貴族封地外面的，這樣可以有效減輕面對獸人和蠻族隊本土貴族封地的侵略壓力。
說白了就是，開拓貴族從戰略意義上來說，那就是北境本土貴族面前的一塊擋箭牌。
貴族的世界，利益至上，你爭奪對方的利益，那麼你們就是不死不休。
反之亦然，你能保護他的利益，他便對你滿臉堆笑，畢恭畢敬。
“可是……可是這太危險了！”伊莉娜在聽完凱撒說了這一番話后，內心已經動搖了大半，但是一想到其中的風險，還是咬了咬牙，繼續說道。
“母親，請你相信，我一定可以在開拓中活下來！人生在世，就沒有真正不危險的事情，而且高風險高回報，北境邊陲之地單是王國陷入敵手的失地便是比沙加行省還多！哪怕我只是收回其中一部分，也絕對比雲鷹領要強得多！”
最終，伊琳娜被凱撒慷慨激昂，自信熱血的發言給徹底說服了。
“你真的下定決定了嗎孩子？這是一條漫長而又充滿荊棘的道路，會無比艱難。”
“母親，你最了解我，但凡是我下定決心的事情，就不會反悔和更改。”
凱撒說著，轉過身看向一旁的精靈侍女：“瑟莉婭，你願意和我一同前往北境嗎？”
瑟莉婭莞爾一笑：“主人在哪兒，我就在哪兒，我將永遠跟隨主人，不離不棄，直至永遠。”
見到這一幕，伊琳娜嘆了口氣：“好吧好吧，我支持你，行了吧。不過你先別著急出發，這件事情我明天會再去一趟你父親那兒告訴他，他應該會為你出一些資源。“
聽聞此言，凱撒點了點頭。
“話說，母親，你覺得瑟莉婭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伊琳娜一頭霧水。
凱撒將把嘴巴湊到她的耳邊，不知道悄悄地說了什麼。
瑟莉婭很想知道，但她雖然長着一對精靈種標誌性的耳朵，聽力卻並沒有奇聞傳說中那般恐怖。
瑟莉婭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伊莉娜在聽完自己家主人的話語后，看向她的眼神似乎帶了一些不可言說的意味。
“可她是精靈，而你是人類啊，她的壽命可不是你能比的，就算不是純血，但也比一般人長多了。”
“嘿嘿，放心吧，鬥氣修鍊到宗師級后，修鍊者的壽命會大幅度提高的。”
“唉，真是拿你沒辦法，嘛，你也長大了，自己的事情便看着辦吧，我這個母親就不摻和了。”
伊琳娜嘆了口氣，越發覺得自己的兒子成長了，雖然才十五歲，還差一年才成年，但是其思維模式已經比以前成熟太多了。
而她哪裏知道，如今的凱撒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凱撒了，而是一個兩世為人的人精。
凱撒剛才湊到她耳邊的話其實很簡單：”我想娶瑟莉婭為妻。”
其實如果哪換成怕任何一個女孩，凱撒也不會有這種想法，畢竟他雖不如前身那般正經，但也不是說看一個喜歡一個。
主要是，這個世界的瑟莉婭……和她太像了。
凱撒此時的腦海中，浮現出了另一道身影。
那是前世的他，也就是夜凌宇的戀人——蘇瀾，對於前世的夜凌宇來說，那就是最重要、最珍視的存在。
只可惜，她死了。
死在了醫院裏，因為那場至關重要的手術失敗了。
當夜凌宇看着愛人躺在冰冷的床鋪上，永遠也無法睜開眼時，那一刻的他，心如死灰。
而當夜凌宇來到這個世界，成為凱撒·萊恩斯后，看到瑟莉婭那張臉時，他一度懷疑自己不是穿越了，而是在做夢。
凱撒忽然想到了以前聽過的一句話：“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別重逢！”
“這一次，我絕對會保護好你，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
他在心中默默下定決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