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深夜來臨的襲擊
荒漠中的路途艱辛而且漫長,普通行人隨時都可能遭遇流匪或荒漠災害的襲擊。商隊中,雖然眾人大大縮短了休息與進食時間,但疾行兩天後距疾雷城任有四五百里的路要走。
第三天黃昏,商隊在一處臨近路途的茂密綠洲中停下,而後準備在此度過夜晚。
隨着馬匹停下的嘶鳴聲,天問揭開馬車車簾,而後青雨蝶從中緩步走出,隨天問一同來到了車外。
“天問小兄弟,呵呵!今天氣sè不錯嘛,看來你在靈元方面又有突破了!”
這時,一道十分熟悉的笑聲忽然從側面傳來。天問回頭望去,只見腿傷痊癒的千落攙扶着已經縫完傷口的仲叔從另一輛馬車上走出。
“仲叔!現在你體內的傷怎麼樣了,好些了嗎?”青雨蝶看到仲叔后,驚喜的問道。
仲叔其實就是這支小型商隊的首目,名叫仲天涯,是一名擁有75年靈元的強大修士,也就是被南域千戀閣委託任務的人物。不過千戀閣不知什麼原因,這件委託護送青雨蝶返回南域的事情竟沒得到千戀閣的重視,以至於隨意委託一個小型商隊護送,連一個上百年靈元的修者都沒派。
“好一些了,至少外面的傷口不疼了!”仲叔撫着千落笑后,額間粗大的眉頭忽然再次一皺,“小姐,不過因為我體內的傷勢太重,所以短期我還是無法使出靈元。因此,我們商隊中真正能戰鬥的修士就只有天問與傷勢已經痊癒的千落了!”仲叔說后,目懷感激的看了天問一眼,深意難以言明。
天問會意后,便笑着向仲叔點了點頭,以表示知會。其實贏得比自己更強者的敬意或感激,是件很有意義的事情...
“小姐!現在已經是第三天了,如果還不出意外的話,那我們明天下午就能離開荒漠了!”千落的面目一向都很猙獰,而在他笑的時候就會更加猙獰,原因其實特別簡單,就是因為他那臉上的狹長傷疤...
“對,如果今夜無事,那我們就能順利離開這裏了!”仲叔聽后也笑着說道。
“...可我還是一直都在疑惑,那些流匪們的速度明明比我們更快,可為何卻遲遲沒有趕來?”天問向仲叔問出了心中疑惑。
“不!其實你不知道,這座荒漠中的流匪足有十幾股,他們紛紛佔山為寨,互相殺伐並稱寨為王,所以他們在荒漠中遊走的處境跟我們一樣,那就是容易受到其他流匪勢力的攻擊或干擾!”仲叔聽后說道。
“...但願,真是如此吧!”天問不覺間抬頭看向天空,只見那裏稀散的雲層在黃昏映照下已經開始變的通體殷紅,這可不是很好異象啊。
深夜,星空中的一輪皎月潔白如玉,灑下的月光也稀薄如水,映趟在沙石岩壁、綠洲土丘的身上,緩緩流去。荒漠中的深夜特別冰冷,而商隊中的眾人也都聚在三堆火堆旁,遲遲不肯睡去。堅持,堅持不被突然襲擊,只要堅持過了今晚便可平安走出荒漠,不必步入他人死去的後塵。
“天問,如果我們商隊順利到達了疾雷城,那你就會離開我們而去嗎?”最外圍的火堆旁,青雨蝶清澈的眼眸中倒映着點點火光,而後忽然抬頭對天問問道。
因為商隊此時的人已不多,再加上青雨蝶在商隊中的身份比較特殊,所以這堆火堆旁只有青雨蝶和天問二人。
“...嗯!我必須離去,因為我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天問聽后一怔,隨後他的語音開始有些沉默...
青雨蝶聽后低下頭,憂傷的看着那堆燃燒中的紅sè火焰。這抹紅sè,或許不久后就將如同那綻開的血花一般,變得妖艷無邊,凄涼詭異...
‘啪啦!’這時,火堆中的一截木枝突然在火堆中爆響,而後炸起了一大片緋紅sè火星。
在火星濺起的同時,天問的神情驀然停滯,而後他仔細聆聽着空氣中的聲音,隨後說道,“...你聽到了嗎?”
“聽到什麼?”青雨蝶不解的疑惑道。
“是馬匹掀起塵土的聲音,很亂而且越來越多...七匹、十五匹、二十餘匹、三十匹...是馬隊嗎?不對,全部都是流匪!”天問聽到這裏后驀然站起,急躁的向四周喝道,“快!...流匪已經來了,快用馬車吸引住他們的注意,而後讓雨蝶小姐躲到別處藏起來!”
天問的話語剛剛落下,綠洲遠方的土丘上便掀起黃sè塵土滿天,而後三十餘騎似是比上次更jīng銳的流匪便出現在眾人眼前,當下,商隊的眾人大亂...
天問向眾人喝后剛剛準備轉身,一隻清涼的玉手便從後面忽然抓住他的左臂衣袖,“...你別去了,流匪比上次更強了,而我們卻比上次更弱了。你快逃走吧,對不起!是我們連累你了...”看着天問,青雨蝶的眼中閃過莫名淚星,而後神sè黯然的說道。
“...不過很抱歉,我可不能躲到女子背後!”天問心中一嘆,隨即淺笑着說道。
面對三十餘名比上次更強大的流匪,天問心中也感到格外的沉重。壓力,那是巨大到遠遠超越己身的壓力。
“天問兄第,呵呵!多謝你近rì對商隊的庇護,我千落在此多謝了!”看着遠方接近的流匪,千落的眼神忽然由銳利變得十分平淡。
有人曾說,人類在面臨死亡時,總會有種死亡時特有的醒悟...
“天問兄弟,我們比比誰殺的流匪多如何?”千落的神情忽然一轉,而後緊接着對天問說道。
“當然可以!”天問抽出納戒中的黑sè長劍,而後果斷的說道。
另一邊,仲叔神情惶急的扶着他人站起,而後神情失sè的自語道,“奇怪,怎麼可能?這裏早已不是那些流匪的領地,他們又為何真敢追到這裏,他們不怕被其他流匪發覺從而僵持受損嗎?”
在眾人慌忙的忙碌下,兩輛空着的馬車很快便被牽到中間,而後被商隊的眾人護起以達到吸引對方注意的目的。
而至於那受傷的仲叔仲天涯,因為沒有戰力,所以被商隊的眾人強制xìng‘躲’到一處隱秘樹蔭中。
“...雨蝶小姐!你也躲起來吧,等下我是護不住你的。”這時,天問忽然轉身對神情黯然的青雨蝶說道。
“不,現在我不能離開你們...”悅耳的聲音還沒講完,‘嘭!’的一聲話音驀然而止...
“抱歉,我只能這樣做了。”天問低聲嘆后便將倒在地上的青雨蝶攔腰抱起,而後向仲叔所在的方向趕去。在這種生死存亡的危機時刻,最需要的就是臨時處事能力,而不是去一而再再而三的憐香惜玉以展示君子風度與禮儀...
天問的左肩上,奇異清新的芬芳撲面而來,而他手中所抱的青sè衣裙中,那冰潔如雪的肌膚觸感惹得天問一陣耳赤...
“...仲叔,我將雨蝶小姐藏到這裏了,繁忙你照顧好她。”繞過大片樹蔭後天問終於來到仲叔所藏之地,而後將青雨蝶放到地上說道。
“...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她的。”仲叔嘆息着說后,便目光深邃的看着天問,“...天問!如果這次我等還能活下去,那此次留下的情誼,rì后必將親自償還!”
“...嗯!我會記下的,你安心躲到這裏吧,仲叔...”天問聽后眸孔同樣變得深邃明亮起來,而後他話語沉重的對仲叔說道。
當然,此事的前提是兩方都平安的活下去,不然就無法去進行實現了...
這時遠方土丘上騎着黑sè馬匹的流匪完全衝下,而後稱一字型擺陣在眾人眼前,挫人心勢。
在荒漠的常年殺戮掠奪之下,這些流匪心中的理xìng世界早已改變,在他們的眼裏,無論何人,無故犯我者殺,因故怒犯我者虐殺!
“上次,你們是誰殺死了我兄弟李三?”流匪的陣型擺開后,一名濃眉闊臉的黑衣青年提着黑馬從陣型中走出,冷聲問向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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