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廣東的8年~第一十二章
1995年元月,孟紅影在市區幫我買了兩套衣服,兩雙鞋,請我吃了飯,然後開着紅色的大眾車回到了厚街,郵政局家屬樓她出租的住處。
孟紅影租的房子,一室一廳,一個衛生間,一個廚房,差不多50多平,一個很小的公寓,進入房間,想跟她說一些話,但是無論如何張不開嘴,孟紅影看着我,笑盈盈的說:“怎麼了?又跟個木瓜一樣,坐嘛!”
我遲疑者說:“我沒有地方去了,你能幫我臨時租一個地方睡覺嗎?租那種非常便宜,非常便宜的就可以。”
孟紅影笑哈哈的拉我坐在沙發上,說:“我這房子這麼大呢,你晚上就睡在沙發上,我住裏面的卧室,好了,就這樣,男子漢大丈夫,不要像個娘們似的磨磨唧唧,你哪都好,就是有的時候像個娘們。那天那個台灣老闆占我便宜,你踹了他一腳,我心裏真的特別感激,說句實話,打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我就有點喜歡你了。”
我尷尬的不知所措,兩個守不住的撓頭,一雙眼睛不知道看什麼地方好,只能看自己腳上穿的新買的鞋,棕色的皮鞋,我一輩子長這麼大,就沒有真正穿過什麼真皮的鞋,只買過人造革,剛開始穿挺舒服,幾天以後就開裂了,真正的牛皮鞋今天是第一次穿。
孟紅影拉過一把木製椅子,坐在我對面,說:“我從工廠離職出來,就把台灣老闆送我的酒都扔了,自己去下面的士多店買了一瓶國產的葡萄酒,喝起來也可以,來我們喝一杯,忘掉所有的不開心,你臘月初八都是在拘留所度過的,唉,等一下,我重新燒一點粥,放點紅豆花生米綠豆,桂圓,也算是八寶粥吧!我們倆重新過一下臘八節日。你不要笑我,我只會煲粥,炒菜都不會”。說完,她自己又哈哈哈地笑了起來。
玉容寂寞淚闌干,梨花一枝春帶雨。偏若輕雲出柚,腰肢婀娜似弱柳。
輕羅小扇白蘭花,纖腰玉帶舞天紗,疑是仙女下凡來,回眸一笑勝星華。
這些古代的詩句,用在孟紅影的身上,有的時候覺得恰如其分,孟紅影走路輕盈,笑容燦爛,神態依然,在外面街燈的映襯下,美得不可方物。
孟紅影看我獃獃出神,笑着問我:“你在想什麼?”
我說:“沒想什麼。你今年多大年齡了?”
孟紅影說:“我26了,你呢?”
我說:“我大小被我親生父親送給我姑媽撫養,我不知道自己的生日,也不知道自己的真實年齡,身份證上是72年五月,今年應該23了,我原本姓周的,因為我姑父姓位,所以叫位光明。15歲的時候回到了AH,因為我從小在甘肅長大的,我姑父在那邊當農墾兵團的兵,回到原生家庭以後,我親生大哥對我不好,就離家出走了”
1995年元月,東莞厚街燦爛的霓虹燈的燈光,通過公寓玻璃斜斜的照進屋裏,映照在孟紅影的臉上,讓她白嫩柔美的肌膚,看起來就像紅燭下的嫁娘,
窗戶外面,一輪金黃的明月,就像一個碧玉的盤子,月亮旁邊點點的星光,彷彿會說話的眼睛,也在溫柔的看着孟紅影。
孟紅影煮好了八寶粥,看見我看着窗戶外面,問我:“你在幹什麼?”1995年元月,孟紅影在市區幫我買了兩套衣服,兩雙鞋,請我吃了飯,然後開着紅色的大眾車回到了厚街,郵政局家屬樓她出租的住處。
孟紅影租的房子,一室一廳,一個衛生間,一個廚房,差不多50多平,
一個很小的公寓,進入房間,想跟她說一些話,但是無論如何張不開嘴,孟紅影看着我,笑盈盈的說:“怎麼了?又跟個木瓜一樣,坐嘛!”
我遲疑者說:“我沒有地方去了,你能幫我臨時租一個地方睡覺嗎?租那種非常便宜,非常便宜的就可以。”
孟紅影笑哈哈的拉我坐在沙發上,說:“我這房子這麼大呢,你晚上就睡在沙發上,我住裏面的卧室,好了,就這樣,男子漢大丈夫,不要像個娘們似的磨磨唧唧,你哪都好,就是有的時候像個娘們。那天那個台灣老闆占我便宜,你踹了他一腳,我心裏真的特別感激,說句實話,打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我就有點喜歡你了。”
我尷尬的不知所措,兩個守不住的撓頭,一雙眼睛不知道看什麼地方好,只能看自己腳上穿的新買的鞋,棕色的皮鞋,我一輩子長這麼大,就沒有真正穿過什麼真皮的鞋,只買過人造革,剛開始穿挺舒服,幾天以後就開裂了,真正的牛皮鞋今天是第一次穿。
孟紅影拉過一把木製椅子,坐在我對面,說:“我從工廠離職出來,就把台灣老闆送我的酒都扔了,自己去下面的士多店買了一瓶國產的葡萄酒,喝起來也可以,來我們喝一杯,忘掉所有的不開心,你臘月初八都是在拘留所度過的,唉,等一下,我重新燒一點粥,放點紅豆花生米綠豆,桂圓,也算是八寶粥吧!我們倆重新過一下臘八節日。你不要笑我,我只會煲粥,炒菜都不會”。說完,她自己又哈哈哈地笑了起來。
玉容寂寞淚闌干,梨花一枝春帶雨。偏若輕雲出柚,腰肢婀娜似弱柳。
輕羅小扇白蘭花,纖腰玉帶舞天紗,疑是仙女下凡來,回眸一笑勝星華。
這些古代的詩句,用在孟紅影的身上,有的時候覺得恰如其分,孟紅影走路輕盈,笑容燦爛,神態依然,在外面街燈的映襯下,美得不可方物。
孟紅影看我獃獃出神,笑着問我:“你在想什麼?”
我說:“沒想什麼。你今年多大年齡了?”
孟紅影說:“我26了,你呢?”
我說:“我大小被我親生父親送給我姑媽撫養,我不知道自己的生日,也不知道自己的真實年齡,身份證上是72年五月,今年應該23了,我原本姓周的,因為我姑父姓位,所以叫位光明。15歲的時候回到了AH,因為我從小在甘肅長大的,我姑父在那邊當農墾兵團的兵,回到原生家庭以後,我親生大哥對我不好,就離家出走了”
我說:“外面的月亮這麼圓,今天應該是臘月十五,還有14天就過年了,時間過的好快。”
孟紅影笑笑說:“好在今年有你陪我過年,不至於那麼孤獨,來過來坐下,把那瓶紅酒拿過來,咱倆喝一杯。”。
我從,她桌子上拿過那瓶葡萄酒,看了一下商標~張裕葡萄酒,突然想了起來,說:“我在鞋材廠飯堂電視機的廣告裏看過這種酒,好像挺貴。”
孟紅影拿過兩隻高腳玻璃杯,坐下說:“有好幾種款式的,反正我買的這瓶不貴,幾十塊。生活嘛,總是需要一點點情調的,不能每天除了睡覺就是上班,多多少少需要一點詩和遠方。你說呢?”
我喝了一口她煮的八寶粥,說:“稍微放點糖,八寶粥就更好喝了”。
孟紅影便起身從冰櫃裏找出兩塊冰糖,放了一塊在我的碗裏,又放了一塊在自己的碗裏。
我繼續跟她說:“生活有的時候就是平平淡淡,有工作,三頓飯能吃飽,有書看,對我來說就是最大的幸福了,莫泊桑的小說項鏈,描寫一個女的,參加朋友的婚禮,虛榮心爆棚,找朋友借了一條項鏈,結果在婚禮上丟了,辛辛苦苦做苦工,十多年以後才買得起那條項鏈,賠給別人,結果別人借她的項鏈卻是假的。”
孟紅影看着我:“你看我這個人是不是有的時候也虛榮?”我急忙辯解,:“沒有,絕沒有,你如果虛榮,怎麼可能喜歡我這個連100塊錢都掏不出來的窮小子?,咱們就是探討生活的態度,別那麼敏感。”
孟紅影笑笑說:“我知道,我長這麼大,從來沒有帶過項鏈呢,要不你買一條送給我?”我吃驚的看着她:“我口袋裏100塊都掏不出來,怎麼可能買得起項鏈?”
孟紅影的眼睛裏,溫柔的眼神,含情脈脈的看着我:“我借給你錢,你買了送給我,我聽說項鏈能夠拴住一個愛人的心,你買了送給我,我的心就是你的。”
我尷尬的看着她:“那我以後拚命工作,一定把錢還你。”
她一把拉我起身,說:“走下樓去,買項鏈。”
我遲疑着站起身:“怎麼真去啊?”
她打開衣櫃的門,翻出一個紅色的月餅盒子,從裏面數出兩千塊錢,塞在我的口袋裏,說我挑好了你付錢,聽見沒有?”
我說:“好吧”。
下了樓,月光溫柔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