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男人的約定
“拉布為什麼會一直撞擊紅土大陸,還有為什麼會一直朝着顛倒山發出吼叫。好好聽着吧,拉布的故事。”
聽到這話,草帽眾人也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全部看向了老頭子。
“有一天,我一如既往地看守燈塔時一群豪爽的海賊從顛倒山上下來,進入了偉大航路,而且還有一頭似乎一直跟隨着他們的小鯨魚,那就是拉布。
島嶼鯨是僅僅生活在西海的,,世界上最大的鯨魚,那群海賊本來是一直帶着拉布一起旅行的,但是因為在偉大航路的航行極其危險,所以他們本打算讓拉布留在西海。、
但拉布還是跟過來了,島嶼鯨是和同伴集群聚居的動物。
但是對於拉布而言,那群海賊就是它的同伴吧,因為船舶故障,他們在雙子岬停留了幾個月。
所以我也和他們成為了好朋友。然後到了出發的日子。”
老頭子的思緒開始飄向了那段時光。
“倫巴海賊團的船長在夕陽下向我請求道,‘我很喜歡你的性格嗎,所以有件事情想拜託你,我可以把這傢伙寄放在你這裏兩三年嗎?我們一定會環遊世界一周后回到這裏。
然後他摸着拉布的頭,說道‘拉布啊,仔細聽好,我們現在要開始前往偉大航路,繞世界一周,不過,你就在這裏等我們吧,那裏是很危險的地方,我們不能帶你一起去啊,沒什麼的,三年一轉眼就會過去,一定不要忘了,就算分別,我們也是同伴啊!’
看着他們的船駛向遠方,拉布就被留在了我這裏,直到現在。那已經是五十年以前的事了。”
“五十年?”索隆驚嘆道。
“拉布等了他們五十年了嗎?”烏索普瞪大了眼睛看着老頭子。
“所以它才會一直吼叫嗎?”娜美想到,“還用身體撞擊,想以此去牆的另一邊。”
“嗯。”老頭子點頭道。
隨後就準備將路飛一夥送出拉布的身體裏了。
“好厲害的水道啊。”索隆看着寬闊的水道說道,“真虧它肚子裏開了這麼多洞還能活着。”
“這也是你的消遣嗎?”山治問向坐在躺椅上的老頭子。
“這是醫生的消遣。”老頭子緩緩地回答道。
“醫生?”烏索普聽到老頭子的話,發出了疑問。
“別看我這樣,我可是個醫生啊,以前我在雙子岬開過一間診所,雖然只有幾年,不過也有當過船醫的經驗。”
路飛聽到了老頭子的介紹,坐在船頭開心地問道“真的嗎?那你來當我們的船醫吧!”
“別開玩笑了,我已經沒有能像你們那樣胡鬧的力氣了。”說著便到了一個梯子旁邊,然後爬了上去。
看着老頭子的動作,山治淡淡地說道:“醫生嗎?所以你才會在鯨魚的肚子裏。”
娜美也跟着說道:“這都是治療的痕迹吧。”
老頭子爬到了一個小平台上,站在了上面,聽到了娜美的話,轉過身來,單手扶着腰,說道:“正是如此,它長到如此之大后,已經不可能從外面進行治療了。要打開了哦!”
說話間,老頭子走到了通往外面世界大門的門閥旁邊,開始轉動起了輪盤,隨着輪盤的轉動,一道自然的陽光照射到了梅利號上。
“出來了!”路飛在船頭開心地大喊道,”真正的天空!”
這時倒在梅利號甲板上的兩個怪人也醒了過來,“miss.星期三,這到底是?”只見那個星期三小姐止住了男人的發言,看向了站在船頭的草帽眾人。
“不過,已經五十年了嗎。”烏索普感嘆道,“那群海賊還真是讓它等了好久啊!”
“八嘎,這裏可是偉大航路哦。”山治提醒了烏索普一句,“肯定是死了。”然後吐了一口煙,“無論怎麼等都不會再回來了。”
“我記得要說五十年前的話,這裏是比現在更加混亂的,人跡未至的可怕海域呢。”娜美向大家介紹道。
烏索普聽着他們的話,跑到了人群中間,說道:“你們為什麼要說這些不給人做夢餘地的話啊,這都還說不準的吧。說不定還會回來的,多麼感人的故事啊。一直相信着和同伴們約定的鯨魚。對吧,老爺子?”
老頭子聽着烏索普的話,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鏡,“是啊,不過事實是殘酷的,我已經得到了精準情報,他們已經逃走了,逃離了這條偉大航路啊。”
聽着老頭子的話,烏索普突然傷感起來,“怎麼會,難道他們丟下這條鯨魚不管了嗎?”
“逃離了偉大航路?也就是說他們活着通過了無風帶?”娜美疑惑道。
老頭子沒有回答娜美的問題,說道:“就算他們還活着,也不會再會回到這裏了,這個季節,天氣,海流,風向,全部亂七八糟,一切常識都不適用的海域,偉大航路的恐怖會很快地佔據脆弱人們的心靈。”
山治看着老爺子說道:“你是說那些心靈脆弱的人們,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連約定都不履行就從這片海域逃走了嗎?”
烏索普耷拉着臉說道:“這隻鯨魚是被遺棄了嗎?這傢伙可是等了五十年啊!這太過分了!”
娜美皺着眉頭說道:“既然你知道真相的話,為什麼不告訴它呢?那隻鯨魚不是能明白人類的語言嗎?”
“我說了啊,毫無保留地全部說了。”
“那天,太陽落山的時候,我站在岸上,拉布在海里看着我,‘拉布,仔細聽好了,他們似乎已經離開偉大航路了,你們的確是同伴,和你的約定也毫無疑問是真的,不過他們已經不會再回到這裏。’
那天,拉布的叫聲環繞了整個顛倒山和附近的海域,我看到了它眼睛裏的哀傷,
‘拉布,聽我說,他們已經不會回來了!!!我明白你不想接受這些,但是,如果不想辦法接受的話。’
就是從那時起,拉布開始對着顛倒山吼叫,還會用自己的身體去撞擊紅土大陸,就像現在它仍然堅信着他們會從岩壁對面回來一樣。”
山治感慨道:“何等重情義的鯨魚啊。”
烏索普也感嘆道:“明明已經失去了等待的意義了。”
老頭子站起身來,對着草帽眾人說道:“就是因為害怕失去等待的意義,所以它才會不聽我說的話,失去等待的意義對他而言是比什麼都可怕的事,它的故鄉是西海,但它已經永遠回不到那裏去了,所以只有和它一起來到這裏的人們,才是它的夥伴,也是它的希望啊。”
山治叼着煙一臉無奈地說道:“可是啊,這傢伙確實很可憐,但要說的話你也是被背叛了吧?”說完轉頭吐出了一口煙,“你差不多也可以不管它了吧。”
老頭子指着拉布頭上那些溝溝壑壑的傷口說道,“你看看它頭上的傷,如果像現在這樣繼續全力去撞的話,這傢伙肯定會死掉,雖然是奇怪的緣分,不過我也和它相處了五十年,時至今日怎麼可能看着它死掉呢。”
這時一直在一旁聽着他們講話的路飛突然竄了起來,張大嘴巴大喊着然後抱着船桿和船帆拚命地向拉布的頭頂跑去。
而草帽眾人看着路飛毫無徵兆地行動也是非常疑惑,
山治更是直接說道:“那個笨蛋在做什麼啊?”
索隆也叉着手說道:“稍微不管他一會兒,他就開始享受登山的樂趣了嗎?”
“橡膠~~~插花!!!”路飛跳躍起來直接將船桿插進了拉布的身體裏。
三個人叉着手看着路飛的行為,索隆問道:“那不是桅杆嗎?”
山治回答道:“沒錯,就是我們船上的。”
烏索普非常認真地說道:“主桅啊。。。喂!不要破壞船啊!!!”
突然拉布因為感覺到了疼痛,開始劇烈動起來,草帽眾人一臉操蛋地對着怨種船長喊道:“你做了什麼啊!!!”
隨後拉布一躍而起,直接用頭把路飛頂到了陸地上,然後整個頭部壓了上去。
老頭子在一旁非常擔心地喊道:“小子!”
娜美在搖晃的梅利號上轉過身向老頭子解釋道:“沒關係,他就算被壓扁也不會死的。”
這時拉布抬起頭,隨後它的頭上噴湧出了無數鮮血,而路飛則在岸上坐起身來,說道:“八嘎。”m.
馬上拉布又用頭向路飛砸去,路飛也是馬上開始閃躲,然後一記橡膠手槍,打在拉布的眼睛上。
烏索普看着路飛不知所謂地行為疑惑道:“他想做什麼啊?”
看着路飛和拉布開始你一下我一下的打鬥起來,索隆喊道:“路飛,你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在拉布的頭將要再一次撞擊到路飛的時候,路飛低着頭說道:“平局。”一鯨一人就這樣在海里岸上開始對視起來。
路飛戴上了草帽,微笑道:“我很強吧!你想打贏我吧,我們之間還沒有分出勝負,所以我們還得繼續打下去,雖然你的同伴死了,不過我永遠是你的對手,我們一定要再打一次,分出誰更厲害才行。我們繞偉大航路一周之後,會再回來找你的。然後我們就再來打一架吧。”
拉布聽着路飛的話,慢慢地流下了淚水,然後朝着天空發出了吼聲,彷彿是在回應着路飛的約定。
看着路飛一臉的油彩,嗯,路飛在拉布頭上畫了一個草帽海賊團的標誌。“很好,這就是我和你的戰鬥的約定,在我們回到這裏之前,你可不要把這個標記撞掉了啊!”
拉布張了張嘴,對着路飛回應道。
而老頭子也在一旁欣慰地看着拉布和路飛。
這時的梅利號上,烏索普正在搬運材料修補梅利號,畢竟之前羊頭被撞掉了,更可惡的是自己家的怨種船長,還把主桅給搞斷了。烏索普轉頭看向娜美問道:“那些傢伙呢?”
娜美疑惑地問道:“那些傢伙?你說那兩個奇怪的人啊?他們是逃跑了吧。不過那兩個人到底是什麼人啊?”
娜美轉頭看向山治。
而就在梅利號的後方,兩個怪人在飄在水面上看着梅利號。
“miss.星期三,接下來該怎麼辦?”
“總之我們得先回去一趟,向老闆做個報告,任務的預定完成時間早就過了啊。”
“是啊,這可糟糕了,我們會被當做背叛者的。”
“是啊,現在武器也丟掉了,先回到公司再重新來過吧。”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啊。那麼對於我們來說。”說話的功夫,男性怪人一直在身上尋找着什麼,“什麼?怎麼回事?”
“你怎麼了?”
只見他拎着自己的外套,流下了兩道眼淚,“沒了!”
這時,梅利號上路飛剛回到梅利號的甲板上,就發現腳邊有一個記錄指針。
“你說你把記錄指針丟掉了!”
“真的對不起,miss.星期三。沒有那個的話,我們連鎮子都回不去。”
“這樣下去的話。”
沒等星期三小姐把話說完,拿着望遠鏡觀察草帽一夥的男人就發現了一個鳥人背着一個猴子樣子的生物飛了過來。“那,那個難道是,那是,不吉利二人組!”
“怎麼會這樣!”
兩個人眼睛裏寫滿了恐懼。
“糟了,來不及了!”
他們對着不吉利二人組拚命地解釋道:“我們接下來就會去跟老闆報告的。”
但是那兩個長相奇特的生物很明顯沒有聽他們解釋,直接將一個炸藥包朝他們的方向丟了過來。
兩個人急忙跳入水中,以免被炸藥炸成碎片。
這時的娜美正在岸邊的一個小座椅上,伸着懶腰,“好了,差不多該開始制定偉大航路的航海計劃了。記得竹河之前跟我說過一定要去哪些島來着?”
而梅利號的廚房裏,山治也正開心地看向一條鮮活的大魚,“來吧,終於該料理你了,大象鮪魚。”
而船板上,烏索普正拿着他的小鎚子在修補主桅,“真是的,路飛那傢伙,居然把船弄得破破爛爛的,真是的。”看着一旁正靠在欄杆上睡覺的索隆,烏索普氣不打一處來,“索隆,你也來幫忙啊,我又不是船上的木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