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當官
這時,我瞄了一眼時速表旁邊的油表,我驚恐的發現,油表上面的指針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左移動,這輛車我沒記錯,我們出發之前已經是加滿油的。
只能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汽車的油箱被擊破了,以這個速度我們開不過最多一里就會停下,我看向了汽車後面,後面沒有敵人追上,於是索性將車熄火停了下來。
我打開車門,從上面跳了下去,環顧了一下四周,周圍除了一個泥土的小道外周圍全是灌木和大樹,而在右邊大約一百米的地方,有一個隆起的小山坡,奇怪的,那個小山坡沒有什麼野叢,站在上面視野應該十分開闊。
軍用卡車的油箱在底盤裏面,所以我趴在地面上,側着頭看向了卡車的底盤,地盤一側有一股深黃色粘稠的液體快速向下流動,同時還瀰漫著一股刺鼻的汽柴油味。
“果然是油箱壞了。”我嘀咕一句后又站了起來,因為不懂得汽車修理,所以我拿這個問題也沒有辦法。
此時賽馬娘們也紛紛下了車,我快步走向了她們。
“現在我們以徒步的形式離開這裏,這輛車目標太大了,而且油箱壞了,開不遠了。”
“好的。”
“等……等等,我們一起走。”卡車車廂內突然傳出一陣人聲。
我突然警覺起來,手裏緊握着槍,慢慢的走到車廂後面,槍口始終對準車廂。
當看到穿着是和我一樣的人時我才放下戒備。
“排長,你怎麼在這?”沒錯,那人正是二排排長。
而我發現卡車裏還不止他一人,車廂角落裏面大概蜷縮着正在顫抖的幾人。
那個二排長走到車廂角落,用力拍了拍那幾個人。
“好了,得救了!沒有敵人了!”二排長用力吼了一句。
蜷縮的那幾人這才慢慢站了起來,但身體仍然還在顫抖。
“真的?”一人小心的問道。
“真的!瞧瞧你那慫樣!”二排長那人用拳頭捶了捶那名詢問的人胸口。
捶完后便走到了車廂,從上面跳了下來,緊接着裏面那幾人也陸續下來,我數了一下大概有十人。待人員全部走下后,我看了下卡車車廂里,發現裏面並沒有屍體,看來我應該是救下了這個卡車車廂裏面的所有人。
“感謝救命之恩。”那幾人全都圍了上來,感激的看着我。
“沒事,對了,二排長回答問題,你為什麼在這裏?”
“我和這裏的其他人是乘坐最後一輛卡車的,而我們遭受襲擊的時候,我們就一直躲到車廂裏面不敢出來,我還以為我們要死了。沒想到你駕駛卡車把我們帶到了安全的地方。救命之恩大於天啊,以後你就是我的恩人了,我把這排長讓給你當都行!”說完二排長還上來握着我的手緊緊的不肯鬆開。
“你就是我的恩人了!”其他那幾人人也附和着。
“好了,先不說這些了。現在我們雖然沒看見敵人,但不代表敵人就不會追上來。卡車的油廂已經壞了,我們只有徒步離開這裏。”
“好好,先逃命要緊。”二排長這才放開了我的手。
“對了,你們當中有沒有會修理汽車的?”這時我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問了一句。
而人群中的那幾人都互相望着搖了搖頭。
“那我們只有徒步了。”我剛邁出幾步時右腿突然劇烈疼痛了起來,我踉蹌了一下便摔在了地上。
馬娘們看見我摔倒后立刻圍了上來。
我的左腿褲管已經被大片鮮血染紅,我顫抖的摸着小腿,小心的撈起褲管,上面赫然的顯露出一個直徑幾厘米的傷口,上面還仍慢慢流着鮮血。
或許是之前分泌了大量腎上腺素的原因,所以我才體會不到疼痛。
“班長,你有沒事呀?”帝皇靠近我坐下,兩眼直直盯着我傷口,伸出手慢慢撫摸我的後背。
“班長,你是不是很疼啊?”鈴鹿站在我的面前,看着我的傷口,用手抵着下巴開始思索起來。
“班長,你需要一名醫生。”特別周走到我的旁邊,一臉嚴肅的看着我。
“對,有沒有醫生!”我衝著人群喊了一句。
“有!”一個右臂有紅十字臂章的人立馬舉起了手,立馬提着一個小箱子向我跑來。
“井口省吾!”那人正是之前與我聊那對母女的井口省吾。
他沒有應答,跑到我面前蹲了下來,從箱子裏拿出了一瓶玻璃瓶包裝的醫用酒精,打開酒精后灑在了我的傷口上。
“啊——”我痛苦的吼了一句,我的腿又開始劇烈疼痛起來,疼痛的程度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大。我的全身都止不住的顫抖起來,我的手突然想要去抓住傷口,而我也強忍着這個慾望,只是頭抬望着天空,兩隻手緊緊的抓住衣服。
井口省吾又從拿出一個紗布,慢慢在我腿上裹了又裹,然後又掏出一個紅藍包裝的藥瓶,從里倒出兩個藥片,一隻手抓住我顫抖的臉,另一隻手拿着藥片塞進了我的嘴巴。
“這是止疼葯,能,暫時緩解你的疼痛。”
緩了一陣,疼痛感慢慢減小,而我靠自己站了起來。
“好了,我沒事了,我們快走吧。”我衝著其餘幾人說道。
其他幾人拿好自己的東西,走在我的面前看了我一會後又走到了我的後面,而速度也和我一樣。
這時,二排長沖在了我的旁邊。
“現在營長死了,我們缺一個領導,我覺得你就當這個營長吧。”
“什麼?排長,你沒開玩笑?”
二排長則一臉嚴肅的看着我。
“並沒有,現在我們剩下的這幾人都認為你能當我們的營長,而我也認為你也有能力勝任。”
我回頭望向了其他幾人,他們都顯得非常的年輕,全身看起來沒有一點殺氣,應該都是被迫來這裏的一名普通人。
“好的,我來當營長。”我下定決心了。
“好的,你就是我們以後新的領導了,營長!”二排長突然樹立,沖我行了一個軍禮,而我也趕緊回了一個軍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