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0章 那女孩對我說
“你不要過來啊。”
紗霧很慌,都叫破音了,心底是真的好害怕。
雖然李耳慈眉善目,無比的慈祥。
但在她眼裏,這老道士比魔鬼還要可怖。
她心中的陰影揮之不散,依然還記得那年自己膽大包天,偷偷勘察始皇墓,想尋找盤古血。
殊不知,攤上大事了。
這個惡毒的老傢伙忽然冒了出來,將一張黃符拍在她腦瓜子上。
她失去自由,成了免費苦力,跟個小殭屍似的蹦蹦跳跳,搬了整整十年黑磚。
昔日種種刻骨銘心,她心中有極大的陰影,揮之不散。
“紀默,你這壞人,出賣我?”
紗霧見紀默與李耳如此熟絡,頓時感覺自己像是被拐賣還主動送上門的兒童,氣得牙痒痒,拉起紀默的手掌,就是吧唧一口。
結果,疼得倒吸冷氣,直喊疼。
這死傢伙還是個人么,皮咋那麼硬,拼盡全力,牙齒印都沒能留下一個。
紀默含冤莫白,頓時怒視李耳:“好啊,人不可貌相,老李想不到你平日滿嘴道德仁義,實則道貌岸然,居然對小姑娘有歹意。我就知道,你這糟老頭子壞得很。”
李耳一臉無辜,不就是讓紗霧沒日沒夜搬了幾年磚,至於嗎。
一番解釋,紀默終於明白事情經過。
原來李耳在始皇墓下建造末日避難所,結果紗霧就主動送上門來了,對於免費的勞動力,自然是不用白不用。
於是乎,可憐的紗霧就這麼被李耳壓榨,白白打了十年工。
以李耳的說法,他已經十分仁慈了,畢竟末日避難所事關重大,但凡是敢於窺探者,幾乎全被他悄無聲息做掉,人間蒸發。
也是喜愛紗霧,所以沒有將其滅口,只是罰她搬十年磚就放走了。
“那你也不對,幹活就幹活,貼符就過分了哈,還沒日沒夜不給休息,心也太狠了。”
紀默向著紗霧,覺得還是李耳不對。
李耳訕笑:“你這就不懂了吧,我跟你講,你怕是不知道小紗寶蹦蹦跳跳的多好玩,簡直是萌翻老夫的少女心。”
紀默瞥了紗霧一眼,頓時畫面感就來了。
於是便急忙問用的是那種符籙,怎麼個畫法。
直到發現紗霧咬牙切齒,投來想要刀人的目光,這才作罷。
紀默急忙變臉:“事情過去也就算了,以後老李你可不能再打紗霧的主意,並且要做出補償。紗霧一直長不大,你看能不能幫忙解決一下。”
“青春不老,容顏不變,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幹嘛非得要長大。”
李耳滿臉羨慕,勸說道:“越長大越孤單,越長大越不安,更重要的是,長大蹦蹦跳跳就不可愛了啊……”
話說到一半,紗霧那想刀人的目光就從紀默身上轉移過來。
見狀,李耳立馬正經起來:“正所謂孤陰不生,獨陽不長,小紗寶乃是一縷太初血精,屬於至陰屬性。若是吸收一兩滴至陽的盤古血,或許就好了。”
“盤古血都被我吞了,還有沒別的辦法。”紀默繼續詢問。
李耳捋了下長須,說道:“那就有些難辦咯。或許可以試試陰陽共濟之法,男性一旦有了女人,就會一夜間成長為大人,反之女性亦是如此。”
紗霧聞言,若有所思,偷偷瞟了紀憨憨一眼,頓時精緻的小臉通紅一片。
紀默捏着下巴,自語:“紗霧雖然外表年輕,但實際年紀那可就大了去,對象估計不好找啊。”
這貨還在一臉認真分析,然後就見到紗霧兇殘地撲上來,跟一頭暴走的母老虎似的,對他又掐又捶又打。
“喂,喂,住手住口啊,你這麼凶,肯定沒人要的。”
紀默抱頭鼠竄,想不明白好好的,這丫頭生什麼氣,簡直是莫名其妙。
鬧夠后。
李耳帶着兩人下到始皇墓,進到了末日避難所。
所謂的避難所,其實用桃花源形容更合適。
這不僅僅是一個居所,而是一個小世界。
顯然,李耳花費了大量的心血,這裏幾乎就是一個完美的世界。
氣候宜人,百花綻放,景色如詩如畫,四處都是鳥語花香,生機勃勃,宛如仙境。
“老李,有點東西啊,哪怕外面的世界毀滅,這裏也足夠讓數千萬人躲過末日,無憂無慮生存下去。”
紀默由衷感嘆,倘若黑暗收割當真無法阻擋,這裏將會是人族最後的希望所在。
當然,前提是能夠徹底隱藏好,不被黑暗之源發現。
李耳臉上放光,這是他的得意之作,傾注了所有心血,能被肯定自然無比開心,說道:“小紗寶,你搬磚辛苦了,也有你一份功勞,找個喜歡的地方建個洞府,住下來吧。”
此話一出,就意味着紗霧被認可,有資格入住庇護所。
紗霧頓時喜笑顏開,蹦蹦跳跳着去尋找合適的地方。
紀默則對如何開闢小世界有興趣,開始向李耳請教起來。
他打算升級天空之城,將其建造成另一個末日庇護所。
兩人討論之際,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
“老李頭,我出關了。你可是曾答應過我,要把我的默默還給我,若是食言,我跟你沒完……”
聽到傳來的聲音,紀默身軀一顫,緩緩轉過頭望去。仟仟尛哾
眉如翠羽,肌若羊脂,明眸皓齒,一個風華絕代清新脫俗女子,出現在視線內。
而那個女子,也一眼就看到了紀默,清澈的眼眸中,頓時有閃亮的淚花打轉。
終歸是青梅竹馬,哪怕已經相隔十多年未見,還是一瞬間就認出了彼此。
“默默。”
“寶兒姐。”
四目交錯,無語哽咽,千言萬語湧向心頭,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兩人注視着對方,一步歩靠近。
冷寶寶眼中,全是紀默的身影,張開雙臂,將其緊緊摟入懷裏,哽咽道:“默默,你終於回來了。”
“嗯!寶兒姐,我好想你。”
紀默環住冷寶寶的腰肢,嗅着沁人心脾的熟悉氣息,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
“默默,這些年你過得怎麼樣?在外面有沒有餓着凍着?那老李頭也忒不是個東西,那麼小就把你拐走,扔到外面去獨自一個人生活,日子一定很苦吧。”
冷寶寶貼着紀默的胸膛,訴說著無盡的關心,恨透了李耳。
她心疼地說道:“等我學好本事,一定要狠狠揍他一頓,為你出氣。”
紀默點頭:“嗯,回頭我就找個麻包袋,找機會把他套住,毒打這糟老頭子一頓。”
李耳面如鍋底,滿頭黑線,你們兩個兔崽子在我面前大聲密謀,當我不存在是吧。
呵,想打老子,起碼再練個百八十年。
不過當他看到紀默投來不懷好意的目光后,莫名感覺到心慌慌,有強大的危機感。
“錯覺,一定是錯覺。這小子,總不可能已經比我還猛了吧?”
李耳頭皮發麻,越看紀默越覺得不對勁。
由於有電燈泡在,紀默和冷寶寶也沒好意思抱太久,很快就鬆開了彼此。
冷寶寶打量着紀默,微微皺眉,發現了剛剛紗霧留下的痕迹。
她不動聲色,取下頭上綁着的粉色發圈,遞了過去。
紀默整個人一下子就僵住了,頓時就想到了兒時不太美好的回憶。
他哭喪着臉,滿臉拒絕:“寶兒姐,我早就不尿床了啊,不用紮起來了吧?”
小時候懵懂,他被冷寶寶坑過,記憶猶新。
冷寶寶聞言,忍不住“噗嗤”笑了,花枝亂顫。
我家默默還是沒變,依然還是傻乎乎的呢。
她將發圈直接套在紀默的左手腕上,交代道:“給我好好戴着,不許脫下來。”
“不好吧,這也太娘了……”
紀默不情願,可發現冷寶寶臉色一變,急忙改口:“嗯,粉色,就適合我這樣的猛男。我一定好好戴着,死也不脫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