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在現代文學讓渣男蹲監獄5
他沒有成洪水猛獸,洪水猛獸是他的試卷。
事情還要從沈准剛開始出題時說起。
郭攸是他的科代表,家裏條件雖然不好,但是父母把能給的學習環境都給了他。
他很喜歡數學,但他在數學上面沒有什麼天賦,儘管之前一直堅持做沈老師的試題,成績還是沒有太大的起色。
這次不一樣。
這次他回家做題后,就一個下午一個晚上,他感覺自己能與換季脫毛的貓相提並論,頭髮掉的特別厲害。
就幾個小時,掉夠了以前三天的量。
而且它脫髮還只脫後腦勺那一小塊地方,郭攸那地兒經過一晚上變成了雜草地。
第二天一早起來,枕頭上面還留着自己的幾根頭髮,他抓着那幾根頭髮差點哭天搶地。
今天是一周的最後一天,郭攸昨晚睡前就和死黨分享了做題脫髮那件事,為了讓死黨相信自己甚至還拍了好幾張照片,惹得那邊的男生大清早就到了學校,預備好好觀瞻一下郭攸新鮮出爐的造型。
郭攸今天上課戴着圍脖,成功遮住後腦勺那一小塊地方,好友荀楊到教室之後就要求立馬讓他看看脫髮的效果。
郭攸再三讓他不準現在說出去,因為做題而脫髮什麼的太社死了!
荀楊用八根手指發誓取得郭攸的信任,郭攸輕而易舉就把圍脖解了,隨後教室爆發了一陣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郭攸你不會是要禿了吧!後腦勺禿頭~你值得擁有哈哈哈,怎麼能掉那麼多哈哈哈我不行了你快圍起來……”
郭攸雙手插兜,重新圍上圍脖,死黨的樣子他都習慣了,說什麼絕對不說出去,你看我像是相信八根手指發誓的人嗎?郭攸再如何都不會生氣……
“荀楊你幹什麼!我就那麼一點頭髮你居然下得去手!”
荀楊居然手賤拔他頭髮!
啊啊啊啊啊啊!殺了他!
郭攸惱怒掐他脖,荀楊不得不好好安撫他,好吧,是他手賤了,但郭攸現在的頭髮真好拔哈哈哈哈……
荀楊答應了一堆不平等條件才換來郭攸的原諒,然後兩個學生圍在一起討論為什麼他會掉那麼多頭髮。
郭攸覺得肯定是沈老師新出試題的問題。
“那試題真的,有幾道題就不是人能做出來的!我昨天晚上想解題步驟想到摳頭皮才解開了一道!變態!”
“還行吧,我覺得挺簡單,你只要找到裏頭的定量和變量就會覺得所有題還是一樣了。”
郭攸漠然:“啊?你說什麼?還、行、吧?!對你來說可能不難,但是對我就非常不友好!而且還害我脫髮,我今天去補習的時候一定要控訴沈老師的殘忍!啊啊啊我的頭髮,我還不想禿,荀楊,救命。”
荀楊也救不了他,其實那些題他也想了好久才發現規律,昨晚做完都到十二點了,今年的第一份晚睡福利就這樣交代在了試題身上,可惡!
兩個人對沈准出的題深惡痛絕,卻又提不起讓沈老師改變模式的想法,概因這次的題質量是真的高,郭攸雖然恨自己掉發,但的的確確感受到了數學的魅力,不怪他一直喜歡數學,因為它的魅力就是大嘛!
為了幫那些不同節假日補習的同學一把,郭攸直接把自己做題禿頭的前因後果發在了學生群里,炸出一窩潛水黨,全都在說沈准這次的題有多麼變態。
“你知道半夜兩點還在思考的腦子活躍度嗎?簡直了,那腦子就跟和我作對一樣,它只想做題不想睡覺!我恨!今早被班主任逮到打瞌睡被叫起來回答問題,閱讀理解回答出了英語作文的氣勢,社死當場。”
“我和樓上不一樣,我直接一覺睡到大中午才醒,醒來發現自己昨晚做題把門反鎖,我媽沒有叫醒我,曠課半天成就達成……”
“你們怎麼都睡不着,我睡得可香了!”
“這哪個學校混進來的?把他叉出去!”
郭攸看着群里即將爆發戰爭就是一個戰術性後仰,他跟荀楊說:“沈老師應該不會怪我吧,我說的這可全都是事實!”
“應該不會怪你,他只會為難你讓你上去解題。”
郭攸:我謝謝你,完全沒有被安慰到。
沈准下午來機構時,機構里的學生之間已經傳開他新出的題非常變態的認知。
他一路走進自己辦公室才發現走廊上好像又多了那麼一些“崇拜”的目光。
一定是他的題目作用,所有學生都很喜歡這種題目!
看來還要繼續出!
沈准堅信自己有一天手裏也會出一個狀元,沒有狀元他就一直教書,直到教出狀元為止。
同學們還不知道自己被老師寄予的厚望,他們現在只想脫離題海!
心眼巨多的沈准對上實心眼的學生,那肯定是學生吃苦頭啦。
反正下午郭攸他們放學來補習時已經有兩張卷子等着他了。
郭攸:晴天霹靂!
郭攸沉浸於新試題的迷之魅力,荀楊因為第一天說的簡單,被郭攸抓了一起學習的壯丁。
沈准也開始着手搜集閔祝殺人越貨的證據。
閔祝心狠手辣,面對養育自己二十多年的養父母都能痛下殺手,這人天賦高,但是沒有用對地方。
沈准看着面前桌子上私家偵探搜集來的照片一言不發。
可能世上的所有渣男都對自己有一種蜜汁自信,就像閔祝十分自信地在派人在車上做手腳,那人還保留着一份交易記錄。
車子在盤山公路上失控墜崖,葬禮之後閔祝不僅沒有立刻處理掉這輛車,甚至還把車隨意扔到一處廢棄停車場裏落灰。
他是該說渣男太自信還是該說渣男太愚蠢?
只要把所有的照片匿名交給警察,並在舉報信上直指閔祝故意教唆他人製造意外致人傷亡,調查期間造成的影響就夠渣男喝一壺了。
雖然閔祝和兇手之間明面上只是一場修車的交易,但閔祝這個天才董事一旦沾上絲毫污點就能讓他人設崩塌。
堯瑤在客廳錄製幼教視頻,按照沈準的建議只錄沈恬的的聲音,幼教視頻的着力點還是應該集中在她自己身上,於是她把戴着口罩的自己全部錄進了視頻。
錄製視頻時堯瑤不讓沈准出來看,原話說的是有沈准看着自己更加害羞,容易口胡。
沈准在堯瑤錄完之前收好了照片,還是決定儘快把照片匿名給警局寄過去。
所有的照片都封在了一個信封里,為了更加有真實性能夠讓收件人看的更直觀,沈准在信封表面鋪滿了紅色顏料,還一次性郵寄了好多舉報信,多是一些建議,採納與否都與自己無關。
最後信封因為那駭人的顏料在一堆平平無奇的信件中脫穎而出,並直接走進局裏領導的視線,拆開一看,哎喲不得了,一起故意謀殺事件!
雖然不是主謀致死,但也是起惡劣事件,一個處理不好就是他們丟臉。
匿名舉報的寄件人他們不會公開調查,但是這起惡性事件他們卻是急需調查清楚的,尤其上面還說涉及商斗,那涉事範圍就更廣了。
大國機器面前警方的速度一直走在前沿,相信不久閔氏集團就會迎來一次股票崩盤。
#震驚!本省實業家閔氏夫妻遭人惡意殺害,兇手竟然是他#
#點擊視頻連結看本市最新新聞#
#閔氏集團那些你不知道的二三事#
這天的天氣註定不是那麼的美好。
閔氏集團現任董事閔祝被警方銬上警車!
閔家夫妻才剛去世半個月集團就出了事,並且還是閔家直系親屬直接被送上警車,外面輿論漫天,多為陰謀論閔家有不可告人的黑色交易。
閔氏集團旗下股盤下跌,閔氏被草上熱搜第一,看熱鬧不限事大的網民紛紛在網上發表自己的言論,或激烈爭吵或平靜分析,但都把閔祝放在非好人的定位上,不然警方怎麼可能直接帶走他,肯定是自己幹了什麼違法亂紀的事!
家裏的閔翹在閔祝被帶走時接到警局的電話,被告知閔祝涉及一起惡性商業競爭案件,現已被機關拘留,家屬沒有任何探視權,但親屬可自行決定是否為其延請律師辯護。
閔翹坐在沙發上承受着閔家其他股東的質問,多是問閔祝做了什麼敗壞的事才把自己搞進局子,還說大白天被警車請走對集團外在形象有非常之大的影響。
閔家是一個大家族,在閔氏工作的員工多多少少都有點沾親帶故,只有這個半路回來的千金小姐閔翹還沒有被集團老人真正接納。
閔家父母還在時閔氏非常團結一致,現在他們剛走不到半個月,這些個股東就仗着自己是長輩開始倚老賣老、要求着要求那,沒有閔祝在身邊撐場子,閔翹被他們氣的腦袋疼。
她現在被閔祝養嬌了,以前沒有頭疼的毛病。
然而她覺得頭疼是正常的,現在這是富貴病,沒辦法的事兒。
閔翹不想回答他們的問題,現在火燒眉毛的是請個律師進去,只要先和閔祝取得聯繫,後面他們就一定有辦法讓閔祝出來!
閔翹聽了一堆沒屁用的垃圾話,最後以自己頭疼要休息為由把他們請出了家門,轉頭就命令家裏的司機往本市最好的律師事務所開。
被拘留的閔祝這時候都還沒有回過神。
他明明做得那麼謹慎!交易記錄他這邊都已經刪除了,那個人更是拿了錢就出國瀟洒,按理是沒有任何緣由把他拘留,肯定是有人要害他!
他不能承認養父母的死和自己有關,一切都要交給律師全權處理。
閔祝懂一點法,但他還是做了法外狂徒。
他知道這種性質的拘留除了律師沒人能接近他,於是他在警局裏跟警察一起耗着,什麼話也不說,一說話就是他要等到律師來了再說。
閔翹請的律師是業內有名的職業律師,看那高昂的外勤費就知道他的能力有多強,閔翹掩飾了閔祝想要親手殺掉養父母的想法,只說是那個修車的人和閔家有過節,於是在車上動了手腳,並且栽贓給閔祝,為的就是搞垮閔氏集團。
律師不會聽信任何人的一面之詞,只說一切等見到閔祝再下結論,閔翹只能掩下自己擔憂的內心。
外界對閔氏的輿論猜測已經達到頂峰,一大票股民眼看着就要拋頭顱血濺公司門口,董事會只好順應輿論先把閔祝從董事長的位子上捋下來,至於是真心想趕走閔祝還是假意想關心閔祝沒誰會去關注,集團的危機才是現在閔氏家族該正視的問題。
閔祝管理公司管理得當,自覺公司已經是自己的一言堂,這半個月以來把身邊的老人逐漸架空,董事會都是些尸位素餐沒有什麼真正能力的老董事,導致現在找不出一個真正的決策人。
最後他們居然把剛被認回半年的閔翹推出來做執行董事,閔翹這人雖然看不起窮人,但是她對自己的能力還有一定的認知,閔氏交到自己手上沒有任何用處,甚至還可能一度被自己給拖垮。
她高薪在職場聘請了一個職業經理人替自己代為處理公司事務,自己則是跟着聘請的律師見天往拘留所那邊跑。
那個改動車子剎車片的男人還沒有找到,閔祝被律師取保候審后安全回家,並必須在傳喚時隨傳隨到,他身邊還跟着警局派下來隨訪的兩個警員,一左一右把閔祝夾在中間。
閔祝因為嫌疑人的身份被限制出境,旗下所有財產均被暫時凍結,公司現在也不能去,他只能回家處在天天被監視的情況下,一些事情壓根來不及明面上說。
兩個警員對他寸步不離,他連單獨找閔翹的機會都沒有,最後只能想出一個紙條傳信的辦法,那天晚上把自己的想法寫在紙條上放在洗手間鏡子夾縫中,閔翹隔天就出門辦事去了。
兩個警員沒有跟隨監視閔翹的命令,每天除了睡覺就是寸步不離閔祝。
閔翹在外面膽戰心驚按着紙條上的消息行動。
“翹翹,有人在暗地裏搞我,閔氏不能繼續待了,集團裏面都是些老蛀蟲,沒了閔家夫妻他們什麼都不是!
那個殺人犯還沒有找到,警局不會放鬆對我的監視。
你避開集團的人偷偷把自己名下財產轉移,只能自己去辦,其他任何人都不要相信。翹翹,等我洗脫嫌疑我們就結婚,然後拿着錢一起去國外,你不是一直說自己沒見過國外是什麼樣子嘛,以後我帶你去看。
翹翹,注意安全。”
閔翹在出租車上攥緊紙條,心痛得不能呼吸,坐在後排小聲哭泣。
閔祝哥是真的喜歡我,我絕不出賣他!
前排師傅耳朵尖聽見了她的哭聲,一個良善的司機必須在乘客心情不好的時候安慰人,不然乘客狠心想自殺搶奪方向盤怎麼辦?!
他遞了兩張紙巾過去:“妹子誰欺負你了?!說出來罵一頓就好了,一頓不行罵兩頓!”
閔翹心情很壞很着急:“罵什麼罵,那是我男朋友,他是個很好的人!師傅你安靜開車就行!”
“……”得,自討沒趣。
閔翹都準備接過紙巾了,誰知司機居然把紙巾收回去了!
他收回去了!他好摳!
閔翹震驚:“師傅你怎麼能這樣呢!我都已…小心!”
司機師傅收回紙巾還在找剛剛抽紙巾的地方,誰知道他才低了一秒鐘的頭抬頭就看見側面飛來一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