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要不得好死!
張燕歌殺了花花脫木耳以後,很快便到了城門口。
來去再加上殺人,他用了不到兩柱香的時間。此時花花的屍體還未被人發現。
他在城門守卒的眼前直徑走出城門,登上了城門外的一架馬車。
“李先生,久等了。”
馬車上里坐着一位老者,他一副文士打扮,三縷長髯更是添了幾分儒雅氣。
“走吧,紅雪!”老者眼中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張燕歌欺負他沒看過古龍,給自己起了名叫傅紅雪。化名的目的是不連累城裏老胡他們。
張燕歌對着車夫說了一聲,馬車緩緩的駛向遠方。老胡和龐越說的沒錯,花花脫木耳死後,襄陽城一定會被封鎖,然後被翻個底朝天。
所以張燕歌打了一個時間差。
馬車上的李先生今日一大早就要出城回家,張燕歌是他的書童自然要跟隨,等馬車到了城門口的時候,張燕歌說要出恭。
這位自詡名士的李先生,擔心張燕歌萬一憋不住…
於是就讓他去了,不到兩炷香的時間。
張燕歌便殺完人回來了。
之前馬車都被檢查過了,再說這位李先生可是花花脫木耳的通議,士卒們也不敢為難他。
這老頭子表面上人模狗樣,但是只要惹到他,他便挑唆着花花找那人的麻煩。
李鑫打量着張燕歌,他心中對這個書童即忌憚又欣賞。
一月前,他在酒樓中飲酒時遇見了傅紅雪。這少年談吐不凡,與自己交流一番得知他跟隨家人來襄陽求學。
路上家人被歹人所害,現在再無去處。
若不是他無意透露,他身上還有一百多兩銀子,李鑫絕對不會大發善心的將他收留,讓他做自己的書童。
這小子倒也識相,自己收他做了書童。
他便將那些銀子都給自己了。
這段時間花花脫木耳也沒什麼事情,每日除了當街縱馬,便是在府中飲酒作樂。
李鑫閑着無事會隨便教張燕歌翻譯密宗的佛經。
因為那花花脫木耳信佛,時常邀請李鑫給他講經。而花花脫木耳又信奉的是密宗,所以那些經文都是藏文。
李鑫確實有些才華,他的蒙語最好,藏文只是認得。
蒙語是李鑫吃飯的本事,自然不可能教給張燕歌了。
所以教他的都是些密宗佛經,張燕歌花了半個月的時間便能看得懂大部分的密宗佛經了。若不是確定張燕歌是個漢人,他都以為這是哪尊佛陀轉世了。
見識了張燕歌的天賦之後,李鑫有心將他收為傳人,他打算從自家遠方侄女中過繼一個。
然後再將侄女許配給他,這樣便能緊緊的抓住這小子了。
不過李鑫覺得此事還要從長計議,而且他打算再觀察這小子一段時間,可就在前日自己突然收到一封從家中寄來的書信。
信上說自己的伯父重病,李鑫只得放下手頭的工作,前往家中一趟。
正好這次回去將二弟的女兒過繼過來。
他記得二弟的女兒體態過於豐腴,一直擔憂找不到好人家。
正好便宜這個傅紅雪了!
李鑫看到那張漂亮的臉不由得意,生的好看又怎樣,還不是要娶我那又胖又丑的侄女。
馬車走了有一會了,一路上張燕歌還請教了幾個不認識的藏文。李鑫倒也沒有私藏,給他解釋了一番。
這一路上任誰也瞧不出張燕歌剛剛殺了人。他就像是個沒事人一樣,看看經文與李鑫談笑風生。
“馬老三,停一下!”張燕歌放下經文說道。
馬老三聽話的停住了馬車,他以為這是李鑫的意思。
“你莫不是又要出恭!”李鑫嫌棄的說道。
張燕歌從懷裏拿出那柄帶血的短刀,插在李鑫的面前。
李鑫瞬間就被嚇的臉色蒼白。
“我來的路上殺了花花脫木耳。”張燕歌笑着說道。“李先生,你怕不怕?”
“你、莫要胡言啊!”李鑫害怕極了。
那刀上的血跡讓他覺得張燕歌不像是在開玩笑。
“李先生,該上路嘍!”張燕歌挑挑那雙好看的眉毛。
車門突然開了,馬老三舉着一根棍子大叫道,他自然能聽到馬車裏的聲音,此刻他覺得不論這件事的真假,只要救下李鑫便是大功一件。
短刀又到了張燕歌的手中,只見他將刀往外一送,便刺穿了馬老三的心臟!
馬老三雙目圓瞪,張燕歌利落收刀。
“啊!!!”李鑫被嚇驚聲尖叫。
“對了李先生,我還有幾個藏文不認識,死之前您再給我說說。”看得出來張燕歌有一個求學之心。
“少俠,饒命啊!”李鑫哭了起來,“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
“你只有一個伯父,也是一個狗漢奸。對了你伯父沒有生病,那信是我偽造的。你的妻子被你送給了花花脫木耳,她不堪受辱死了!
你瞧上了城西賣豆腐的花娘,便慫恿花花脫木耳在那邊縱馬,她的兒子、丈夫都被踩死了。
花娘去告官,結果被你姦汙了。
那花花脫木耳固然該死,但你這樣的東西要不得好死。”張燕歌將佔滿血的刀,用李鑫的長袍擦乾淨了。
一個時辰之後,巴圖帶着獵犬和士卒,見到了李鑫的屍體。
李鑫的屍體上滿是蟲蟻,即使殺人如麻的巴圖也覺得有些噁心。那人將李鑫死死的纏在樹上,然後在他身上留下無數細小的傷口。
那些口子深淺一摸一樣。
巴圖斷定這是一個用刀的高手。
最狠的是他在李鑫的身上上刷了一層蜜!
血和蜜會讓叢林裏的蟲蟻瘋狂的爬進李鑫的傷口裏。
巴圖不想想像李鑫的死因,只是看他猙獰的面目,和在樹上留下的那些抓痕,想來死前一定非常的痛苦。
此刻巴圖只想抓住那個該死的傢伙。
他殺了花花,毀了自己的前途。
如果自己不殺了他,汝陽王也不會讓自己活着的。
與花花關係極好的那位敏敏小郡主,更是會讓自己比李鑫死的更慘。
“放開獵犬,搜!”巴圖大聲的嘶吼道。
張燕歌離開前將達魯赤花府中的獵犬全部給毒死了,但是巴圖的獵犬一直養在自己身邊。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但是張燕歌一刻也沒有停歇。他轉進了一座大山,最後找了半山腰的山洞,他決定在這裏過夜。
進入山洞他便拿出火摺子,在火光的照耀下一具白骨就在不遠處。
張燕歌雖然百無禁忌,但還是謹慎的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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