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後院會着火!
楚越跟蹤調查沈家大小姐,回稟給關長裕的一如既往是沉迷於美色的草包大小姐,未成婚卻半夜闖入關珩房間被沈大夫人抓包,甚至連救活死屍的傳言也不攻自破。
“照這樣說,”關長裕眉頭微微舒展,拍了拍桌子,“關珩是真掉進溫柔鄉里了?”
“關珩的喜好,挺獨特啊!”
關嶺沒了勁敵,悠哉地一邊吃着桌上的點心,一邊哼着小曲兒,別提多自在!
“先別輕易掉以輕心,你大伯膽小怕事,可關珩卻是一把利劍,死而復生之事本就很蹊蹺,更別說,娶門不當戶不對的沈家小姐,千萬別讓他壞了我們的事兒。”
老謀深算的關長裕,眼睛裏依舊充斥着浪海般的困惑。
——
官府並未追究沈悅,畢竟兩家公子確實為意外而亡,並未她殺。
這是先入為主的關珩早已料到的。
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沈家大夫人,在沈悅折騰一圈回沈府後,便開始各種刁難她,打着為了沈家名譽的頭銜,讓沈悅必須在家禁足到關家小爺正式娶妻那日。
而沈悅也根本沒將大夫人放在眼裏,將視她的話為狗屁,夜裏,在沈理裏應外合下,她帶着靈兒翻/牆去靈州城最熱鬧的景寧院吃吃喝喝。
景寧院門口。
“小姐,你去牢房有遇見高手嗎?”
幾天不見沈悅的婢女靈兒,原本以為逍遙自在,結果,日日夜夜擔心小姐安危,而且伺候別的姨娘和小姐還不如小姐有趣。
“有啊,我還把關家的彩禮錢都給了他,讓他幫我殺……”
回想黎簫和關珩戲弄自己的過程,沈悅恨地牙痒痒,又將在牢房遇見白衣公子和刺殺關珩的過程都講給靈兒聽,不出所料,她又一次忍不住玻璃心,“真是作孽!怎麼又要殺關家小爺?還看上黎家公子了?”
“坊間傳說可不是這樣的。”
沈理走在兩人前面,聽聞對話后,眼前一亮。
靈兒跟上沈理的腳步,自是好奇詢問:“少爺,坊間傳的是什麼樣的?”
沈理轉身瞅了一眼沈悅,嘴角上揚幾度,故意將聲調上升幾個調:“沈家小姐深夜闖入關家小爺房中,毫無矜持可言,急不可耐想擁有小爺……”
然而,靈兒只是平靜地轉身看向沈悅,搖了搖頭:“果然,還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沈理,你胡說八道什麼?”
沈悅眼裏閃着無法遏制的怒火,追了上去,雙手揪住沈理的臉蛋,“小心我撕破你的嘴!”
正當兩人打鬧時,眼前竟出現一位女子,清冷的月光下,她一襲白衣,膚如凝脂,模樣端莊中又透着一股說不出的嬌媚。
女子連同身旁的婢女,眼神一直停留在沈悅的身上,上下打量一番后,緩緩開口:“姑娘可是沈家小姐?”
“是啊!”沈悅一臉疑惑看向女子,“怎麼了?”
“我叫蘇瑾,是小爺的青梅竹馬,聽聞姑娘與小爺已然定親,特來恭喜!”
這話酸的呀?
連沈悅這種不懂情愛的仙女兒,都能聞見一股股醋味,更何況是沈理與靈兒這種凡夫俗子。
“呵,那謝謝了啊!”
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必定是個麻煩。
一心只想去所謂的靈州城“高檔酒店”吃吃喝喝的沈悅,無心與她周旋,只得拉着沈理與靈兒快步向前:“再不走快一點,那什麼景寧院是不是要關門了?”
“沈家小姐請留步!”
蘇瑾站在原地看着沈悅,臉上的神情逐漸浮現出一絲不悅。
停住腳步,沈理小聲地在沈悅耳畔嘀咕了兩句:“好自為之啊,這蘇家小姐對關家小爺情深義重,如今你搶了她的夫婿,必定今後日子難過。”
“小姐,別慫!給我抬頭挺胸!咱們將來嫁進去可是正室,她蘇瑾就算要進門,也得稱你為姐姐……”
難怪如此。
沈悅總算明白半路殺出的程咬金是什麼來歷。
“你喜歡關珩吧?”沈悅走向蘇瑾,喜上眉梢,拍手叫好,“那太好了!”
說著,她將手豪放地搭在蘇瑾的肩上,卻被蘇瑾身旁的婢子一巴掌給打了下去,那股勁挺大,像是練過的。
而沈悅瘦不拉幾,弱不禁風的樣子,根本不堪一擊。
對於如此粗鄙不堪的女子,蘇瑾也不知為何關珩瞧得上?
蘇瑾看着沈悅這番沒心沒肺的樣子,不禁嘆了嘆氣:“沈家小姐,這是什麼意思?”
沈悅挑了挑眉,靈機一動,再次緩緩牽起蘇瑾的手:“姐姐,你若不介意的話,咱們可以共侍一夫啊……”
如今殺不掉桃花眼,若系統非得逼着嫁給他,何不讓他後院不消停呢?
多機靈的女玩家,系統只是說嫁給男主,沒說不能幫男主尋新歡!
她拽着蘇瑾的手臂,那一聲“姐姐”喚的使的自己都起雞皮疙瘩,蘇瑾更是從耳根紅到了脖子,連忙抽回手。
眾人沉默不語,面面相覷。
突然,身後又出現一個黃衣少女,雙目猶如一股清泉,直勾勾地盯着她們,且大聲喊了一聲:“是三女共侍一夫……”
我的天!
要不要這麼刺激?
——
景寧院,包廂。
沈府的那場鬧劇,原本就是關珩給沈悅埋下的鉤子,差點魚沒釣着,還惹了一身腥,而那放蕩不羈的黎家公子,也為此看了一場好戲。
“關珩,那晚若要有鏡子,我非的給你照照,沈府小姐說心儀之人是我的時候,你那張黑的像包公的臉…….”黎簫眉飛色舞地再次講訴着那晚戲劇性的一幕,“真是太好笑了!”
關珩不緊不慢地飲了一杯溫酒下肚:“我什麼時候黑臉了?”
“說實話,當時心裏不好受吧!”黎簫雀躍地挑釁一番后,又好奇地詢問,“不過,後來呢?你放了沈家小姐?她跟你求饒了?”
“沒後來。”
眉目淡然,關珩腦海里浮現出的卻是沈悅被捉弄時,慌不擇路地說心儀之人是自己的樣子。
黎簫用那雙堅定的雙眼,死死盯着關珩:“老實說,你為什麼費盡心思的想要娶她?就不怕夜裏一刀封喉?”
“她若有那本事,那倒挺好!”
關珩大膽猜測,或許,只要新婚之夜女主殺了自己,便能回到現實。
“打算什麼時候娶?”
“擇了良辰吉日,即日就娶!”
“不過,真是她從天而降讓你死而復生?”黎簫問。
“是。”關珩應道,“所以,娶她能辟邪祟!”
“那到時候能贈我幾副尊夫人的畫像嗎?”黎簫一臉認真。
“不能!”
關珩一口拒絕。
“……”
這麼小氣?
——
景寧院,另一包廂。
三人狹路相逢,勇者勝!
沈理點了一桌好菜,看好戲。
沈悅也不知,為何她倆不離不棄偏要跟着來景寧院,難道,不只是想要分享男主,還想要分享美食?
正在這時,黃衣少女拍了拍桌子,虎目圓睜,一臉怒氣,指着沈悅罵道:“那晚闖入關珩房中,說他已死的人,是你吧?”
沈悅眼睛眨巴,回想起了那個在屋頂與自己對話的少女,突然興奮起來:“幫我割繩子的是你?”
“是我!”黃衣少女咬唇,一副惡狠狠的表情,說道:“我告訴你,要不是關珩看上你,我肯定不同意你進門的!”
誰想進門?
單身不快樂嗎?
幹嘛非得嫁給那個桃花眼!
沈悅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回應,靠近沈理和靈兒,小聲嘟囔道:“這姑娘也是關珩的青梅竹馬?”
“不認識!”
沈理與靈兒同時搖了搖頭,“從未見過。”
“還有你!”黃衣少女頤指氣使地指着一旁沒回過神的蘇瑾,“要進門,你也得排在我後面!”
“哪裏來的不長眼的傢伙?竟敢如此對小姐不敬!”
蘇瑾的帖身婢子上前,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架在黃衣少女的脖子上,“說話客氣一點!”
黃衣少女絲毫不畏懼,好似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主,沈悅只是見她咔咔幾下,婢子就愣在原地不動彈了。
黃衣少女壞笑,趁機拿掉婢子手上的匕首,反向架在蘇瑾的脖子上:“你們這樣我怎麼客氣?”
哇,反殺?
要是把這黃衣少女也納入麾下,肯定讓關珩後院着火!
大家閨秀蘇瑾像是被嚇到,渾身崩的很緊,氣氛驟然變得異樣。
所有人屏住呼吸,不敢出聲。
除了沈悅對於眼前這一幕嘆為觀止,還興奮地原地轉圈,於此同時,隔壁包廂傳來熟悉的聲音。
“為何不能送?!”
“這門神貼太多就不靈驗了!”
關珩?黎家公子?
沈悅識出兩人聲音,快速走出去,推開隔壁的房門,見關珩與黎簫有說有笑的在一個包廂用餐,一下猜到自己那晚是被算計了。
“桃花眼!”
氣不打一處來,沈悅走過去差點掀了桌子:“你們倆關係好到狼狽為奸,故意算計我?!”
黎簫無辜臉:“我可沒有算計你,是你請我去......”
“閉嘴!”
沈悅氣地鼓起了腮幫子,“你讓他說!”
關珩拿出摺扇,輕輕一推打開,目光對上沈悅:“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跟蹤我?”
“什麼……”
避重就輕,沈悅頓時氣的臉青。
難道,不解釋解釋?
這時,聞聲趕來的黃衣少女和蘇瑾也出現在門外,兩人一瞬間化干戈為玉帛,眼裏只有探扇淺笑的翩翩公子。
“蘇瑾,沈家小姐,還有這位是……”
黎簫被這名場面嚇了一跳,斜眼瞟了幾眼,依舊鎮定自若的關珩。
黃衣少女秒變楚楚可人的模樣,用手肘碰了碰身旁的蘇瑾,眼神卻略帶羞澀地看向黎簫:“他是關珩?”
“你不識關珩?”蘇瑾詫異。
“胡說八道什麼,我怎麼可能不認識?”黃衣少女歡快地跑到黎簫身旁,上下打量:“嗯,與小時候長的有幾分相像,還是這麼好看!”
黎簫接收信號,不由地打了一個冷顫,指了指身旁的關珩:“這位女俠,他才是關家小爺!”
很快地,黃衣少女朝黎簫翻了一個白眼:“你不早說?”
“你也沒有問我啊!”
“……”
沈悅也被這場面給鎮住了,黃衣少女難道不見其人,便心動與他?
還真是處處留情,渣男本渣。
所有人鬧騰不斷,只有蘇瑾站在門外,深情凝視關珩,眼裏泛着淚光,喚了一聲:“見你安然無恙,我便安心。”
嘖嘖嘖,學學人家,溫柔得體。
沈悅看了看莽撞無理的黃衣少女,搖頭嘆氣:你這樣的怎麼能得到男主呢?
不料,關珩起身,將身旁的沈悅一把攬入懷裏:“你跟蹤我,是怕我移情別戀?”
什麼鬼?
我倒是希望你移情別戀,移情別戀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