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第 2 章

第 2 章 第 2 章

接下來的日子平淡如水,森醫生也並不總是早出晚歸,不出門的日子便拿着書本與太宰討論些什麼,屋子的另一個角落則是愛麗絲教你認字。陽光透過窄小的窗戶透進來,讓人有種歲月靜好的錯覺。

更多的時候,屋子裏的電話會突然炸響,森醫生急匆匆的接聽而後趕着出門,回來的時候身上或多或少會帶上斑斑點點的血跡。也許從事的並不只是普通的醫生工作。有的時候他會帶上愛麗絲,但大部分時候都是只身前往。

“好好看家,有任何急事的話通知我。小雪可以繼續看看昨天沒看完的畫本。”這天早上,愛麗絲也要跟着出門,森醫生叮囑的格外認真,卻不知為何眼睛只盯着那個叫太宰治的小少年,兇巴巴的,像是在警告他什麼。

“嗯,早去早回。”相比於你乖乖的揮手,太宰只抬頭冷漠的望了一眼,表示他知道了,而後又繼續靠在櫃枱附近的椅子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森先生似乎還想叮囑些什麼,但愛麗絲扯扯他的衣擺,催促他出發,終究只能作罷。

你小心的看了一眼那個纖弱的少年,明明他與你幾乎沒有任何交流,但直覺總在向你報警。

幸好,像之前的任何一次一樣,他沒有任何動作,就這麼看看桌上的木紋,看看狹窄的天空的浮雲,又或着閉着眼睛休息,一呆就是一天。

但似乎森醫生對他依舊恨不放心。回來后先是檢查你的情況,摸着你的頭誇獎很乖。你總覺得這一句誇的不是你。

“愛麗絲要照顧好大家哦。”這一天是他單獨前往。太宰在他離開后就自顧自的摸出一本書,開始閱讀。似乎,你發現,只有愛麗絲在場的時候,太宰才會有所動作,規規矩矩的讀書做事,動作一板一眼的簡直不像個活人,但像個什麼你描述不出來。

眼前愛麗絲嘟着嘴,似乎在生氣你突然的走神。

“啊抱歉。”你趕忙回神,拉着她的手晃了晃。愛麗絲很快的就消氣了,一邊誇你學習速度驚人,一邊開始思考接下來要給你看什麼書籍。

“想到了!就那本好了!”愛麗絲從椅子上開開心心的蹦了起來,轉身就要走,而後猛地撞上了正拿着書經過的太宰,然後消失在原地。

消!失!在!原!地!!!!!

你不禁倒吸一口冷氣,站起來蹬蹬蹬的後退,而後被椅子絆倒在地上,摔得生疼。被動靜驚動,還站在原地皺着眉頭的少年抬眼瞥了你一眼,不耐煩的嘖了一聲。

空氣一時安靜下來,他就這麼盯着地上不知所措的你,恢復到了一動不動的待機狀態。

不知過了多久,門被哐的一聲踹開,森先生喘着粗氣出現在門口,先是衝過來隔開你們兩人,將你從地上撈起來,拍拍灰放好,而後才抬眼看向太宰。

“意外。”少年毫無起伏的聲音讓你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森醫生倒也沒說什麼,只是招了招手,愛麗絲又從門外走了進來,拉着你的手將頭靠在你肩上,笑的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但你已經沒有辦法再繼續假裝了。少了一套的洗漱用具,詭異的相處氣氛,以及在你面前上演的大變活人,你該要一個解釋了。

森醫生顯然也知道這一點,嘆了口氣,“你以後可以稱我為先生。”他抬手阻止身後似乎想要說話的少年,“接下來我們會一起度過很長的一段時間,你知道的,找你的人一直沒有出現。”

強烈的不安感襲擊了你,直覺告訴你前面是條不能回頭的單行道,但目前還是個小孩子的你並沒有選擇的餘地。

“先生。”你乖乖的喊了一聲,看他嘴角詭異的翹起了弧度。

“嗯。”他點點頭,讓你坐下,並吩咐太宰去煮熱茶。

“世上有一部分人是具有常人所沒有的能力的,我們稱之為異能力。愛麗絲是我的異能力,而太宰的異能力則是讓直接接觸到異能無效化,故而會讓愛麗絲消失。”

“愛麗絲是異能力的意思是……”

“嗯,不是人類,是可以獨立行動且有喜怒哀樂的異能力具象化的存在。”他努力想要讓話語再更兒童化一些,但你已經點點頭表示理解了。

“那麼,我也有可能有異能力嗎?”

森先生沉默了一下子,“可能是長得比較快吧?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小雪的身高已經接近七八歲的孩子了。”你終於反應過來每天活動隱約感覺到的細微錯位是怎麼回事,“所以……我也可能是異能力嗎?”.

“那倒不至於,今天我拿了你的頭髮拜託熟人幫忙監測了一下,你不是異能力,接觸到太宰也並不會突然消失,可以不用那麼擔心。”說是不擔心,但是你直接沖回來了啊先生……

“你的學習能力非常驚人,但性格和處事的態度完全符合小孩子的心性,所以放寬心,我不會把你抓起來賣給不知名的研究機構的。”他語氣輕鬆的安慰着你,但你的後背後知後覺的開始發涼。

“還是個孩子呢,”他笑眯眯的摸着你的頭,“身體成長也有可能是之前營養不良,最近補回來導致的。有時間帶你去測個骨齡,就知道大致的年紀了。”

你乖乖的點頭,看着他從架子上拿出一本密密麻麻全是字的書,“那麼,既然已經基本認完字詞了,接下來你的功課就是世界歷史和地理,自然科學與人文,該要好好了解一下這個世界了哦。

正式入住后的日子和之前也沒有什麼區別,只是在學習之餘增加了基礎體力的鍛煉,說是為了讓你有基本的生存能力,但具體是什麼會給你帶來威脅他沒有細說。

“太宰他本性不壞,如果對你做了什麼奇怪的舉動的話,儘可能的逃脫然後來找我。”森先生只是這樣簡單的介紹。

但好歹你終於知道了同一個屋檐下的人到底是什麼關係。森醫生是一家之主,愛麗絲是他的異能力,你和那個叫太宰的少年則都是他撿到的,目前跟着他生活學習。

但太宰沒有對你做任何奇怪的舉動,只是逐步的和你多少有了一些交流,似乎在對待你和森先生的時候,還是很正常的。甚至在好幾次不小心消除掉愛麗絲,把你嚇到跳起來后,還帶上了手套,在手腕和脖子上纏上了蹦躂,以隔絕直接的接觸。

太宰其實是個很溫柔的人呢,你想着,又默默的補了一個標籤,那就是奇怪。他雖然對着你們不會有任何奇怪的動作,但自己獨自一人的時候,還是會突然一動不動,或是驟然笑出聲,眼神毫無波動的那種笑法。

亦或者是獨自靠在診所附近的河邊,跨上欄杆坐着,毫無神採的大幅度搖晃,就像現在這樣。

“太宰?”你小聲的呼喚他,生怕聲音大了會把人嚇下去,“開飯啦?”

他似乎是聽見了,又似乎沒有,只是回過身來,整個人以一個很詭異的角度掛在欄杆上,對你扯開了嘴角,狀態及其的不對勁。

而後,他陡然向後倒去,對着向他奔跑的你動了一下嘴唇,似乎說了一句什麼。

而後是砰的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不是水聲,你爬上欄杆,急匆匆的往下看。

快要入夏的時節,他躺平在一塊冰面上,只有頭的位置穿過了冰層,浸泡在水裏。隨着你焦急的呼喊,他不耐煩的抬起頭來,毫無表情的和你水平對視。

是的,水平角度,冰塊不知為何以違背任何物理學規則的角度懸浮在空中,托着頭髮還滴着水的太宰,和你面面相覷。

“恭喜?”他坐了起來,揉了一下手肘,那一塊已經紅腫發紫,估計磕的不輕。

你終於知道了你也有異能,且能力是控制液體結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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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野乙女]我寄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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