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嚴懲刁奴
王府的規模都差不多,崇寧先去了茶房,剛進院子,就瞧見七八個老媽媽和大丫鬟坐在院子裏喝茶曬太陽,桌上擺着點心,清閑安逸的要命,屋裏還有喝酒划拳的聲音。
院子裏的人發現了他們,一個個趕緊站起來,竟是一點也不害怕,反倒笑盈盈的湊上來:“王爺起身了,怎麼跑這裏來玩了。”
錦潤不吭聲,往崇寧身後一退,好讓這群蠢貨知道,現下他這個王爺可不是正主。
“喲~還真是清閑呢,這一大清早的,又是茶水又是點心,也不怕等下吃早飯的時候撐死。”崇寧陰陽怪氣的說著話走過去,抓起一塊點心就砸在為首老媽媽臉上,然後掀了桌子:“宮裏每個月發那麼多銀錢下來,沒養着王爺,反倒養了你們一群蛀蟲,連規矩都學不明白,敢這樣與王爺說話。”
老媽媽嚇得渾身一哆嗦,幾個人膽子也不大,只敢低着頭在心裏罵人。
這是哪來的夜叉,竟凶成這副模樣。
屋裏喝酒划拳的聲音還在,崇寧直接上去一腳踹開緊閉的門,裏面的酒徒聽見聲,還惱了。
“哪個不長眼的東西?”
他們罵罵咧咧的看過來,瞧見崇寧也不認識,再一看她拉着錦潤,酒徒們才滿臉笑嘻嘻的做樣子收斂了幾分。
“王爺怎麼來了?”
崇寧細細看着他們,一個個臉頰酡紅,目光迷離,地上歪歪倒倒的放着有空酒罈,桌上堆着碎銀子銅板。
看樣子,是賭了一夜啊。
崇寧眉頭越發的皺了,這是什麼王府啊,分明就是奴才們作威作福的風水寶地。
被拉着的錦潤安安靜靜不說話,他對這些人的所作所為早就瞭然於心,若非要讓宣平帝安心,他早已經自己動手剷除了。
崇寧卻不慣着,直接一雞毛撣子直接抽在那人臉上,疼得他嗷嗷叫喚,臉上也多了一道紅痕,滿屋子的人都嚇了一跳。
他們放肆慣了,下意識的抓起東西就想動手,崇寧直接跳上桌子,對着想還手那人的臉狠狠抽了幾下,打得他一張臉瞧不出人樣,然後一腳踩住他的臉用力碾,恨不得直接將他的腦袋踩個稀爛:“狗東西,反了天了,敢在主子面前六。”
她太過兇悍,屋裏迷醉的幾人都被嚇傻了,被打的那人也不敢再囂張,一邊慘叫,一邊求饒。
“綁起來。”崇寧一腳踢開他,還嫌他髒了自己的鞋底:“把桌上的錢充公。”
飛燕立刻帶人動手,崇寧直接撂下這裏去了下一處。
到了下人們住的屋子,一間間踹開門,竟然還有人賴床沒起,身邊跟着的丫鬟戰戰兢兢的說:“幾位媽媽還歇着呢,昨日王爺王妃大喜,吃了些酒。”
這次用不着崇寧吩咐,飛燕直接進去,吹起火摺子丟在了被褥上,火勢立刻燒了起來,還悠哉悠哉睡着的人嚇得趕緊跳下來,灰頭土臉的想要往外沖,被站在門口的飛燕一腳踹回去。
“咳咳咳~救命啊,救命啊!”
殺豬一般的哀嚎聲傳進每個人的耳朵,其他屋裏被拎出來的人嚇得瑟瑟發抖。.
“近日天涼了,喜歡睡到是小事,着涼了可是大事。”崇寧悠哉的坐下,對屋裏的哭喊求救充耳不聞:“昨日我與王爺大喜,家裏的奴才跟着高興也無不妥,只是這管事是誰?怎麼不好好安排,反倒讓所有人都得了閑?”
邊上僥倖沒被她選中的媽媽軟着腿跪下來:“回王妃的話,府上的大小事務,一向都是李媽媽做主的。”
“李媽媽?”崇寧挑眉。
“就是王爺的...奶娘。”
崇寧笑了:“堂堂王府,讓一個奶媽子管家,其他人都死絕了不成?”
她對這位未曾蒙面的李媽媽有意見了,從蘇芸的態度來看,這位李媽媽分明就是這群奴才胡作非為的頭,平日裏定然是在這王府里橫行霸道慣了的。
眼瞅着屋裏濃煙滾滾,裏面的人身上已經着火了,飛燕這才把人放出來,任由他們滿地打滾也不管,只等着火滅了把人拖去正堂。
再去廚房,還離着老遠,就能聽見笑聲,飯菜的香味一陣陣往鼻子裏鑽。
崇寧走過去,站在窗外看着,只見廚房裏的大長桌上,滿滿當當擺了十幾道菜,雞鴨魚肉俱全,一旁的灶台上略放着兩盤菜,賣相不堪入目,竟不如尋常丫鬟的伙食。
一個膘肥體壯的廚娘還在招呼:“快把王爺王妃的飯菜送過去。”
“方大娘,平日裏糊弄王爺就算了,這王妃若是挑刺怎麼辦?”送飯的丫鬟有些不敢,畢竟王妃是個什麼性子都不清楚,貿然去為難,太過冒險了。
被喚作方大娘的廚娘滿臉囂張:“王府的規矩就是這,她愛吃不吃,若嫌棄,就回大鄴去。”
這話說得囂張無比,崇寧聽着都有些忍俊不禁,當真是一群狗眼看人低的玩意兒,她怎麼說都是一國公主,頂着兩國聯姻的名頭嫁過來,這群奴才怎麼敢這樣?
除非,是有人打過招呼,覺得不必給她好臉色看。
她懶得進去,只是沖飛燕揮揮手:“綁起來吧。”
她回了正堂,高高在上的端坐在太師椅上,一旁的錦潤乖巧的坐着,看着滿院跪着的人,大氣都不敢喘。
“今日是我第一次見你們,本想着認認人,往後有事也好安排,可蘇芸說你們忙,所以我就只能自己去請了。”她的目光掃過跪着的人,他們身後,還有不少人鬼頭鬼腦的趕來跪在後面,一個個低着頭,自欺欺人的覺得崇寧看不見他們。
“昨日王爺大喜,大家都高興,所以我也準備了賞錢,想着讓大傢伙多個吃酒喝茶的錢,只是滿府里轉了一圈,覺得你們也不稀罕我這幾兩碎銀子了。”她讓飛燕把牆上的落雁南歸圖取下來:“僅這一副圖的真跡,價值十萬兩白銀,就是你們大傢伙分分,也能喂個肚飽腸肥了。”
他們的腦袋越發低了,誰也不敢應聲。
“打掃正堂的人是誰?”崇寧看着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