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露醫術
張淑珍雖然依舊昏迷,但是漸漸有了呼吸。
這一幕,震驚了所有人。
“她……她沒死!”
“不,不對,是那青年,將死人給救活了!”
“天吶,我看到了什麼,神跡啊!”
馮德文也是激動不已,他行醫幾十年,今天算是真正地開了眼界。
見母親有了呼吸,秦遠也是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他抱起母親準備離開。
“小夥子,你這是做什麼,快將你母親放下,她現在還需進一步治療!”
馮德文急忙阻止。
秦遠一怔,抬頭看了一眼馮德文,這老頭說得沒錯,母親的命是保住了,但仍需要進一步治療。
住院是最好的選擇。
可他沒錢,宋缺要趕走自己,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怎麼了小夥子,是不是有什麼困難?”
馮德文剛從外面回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皺眉問道。
不等秦遠開口。
就有熱心群眾將保安趕人的事,快速講了一遍。
馮德文越聽越是憤怒,氣得渾身都在顫抖,“簡直胡鬧,醫院是救死扶傷的場所,怎能做出這等喪盡天良的事情。”
“小夥子,將你母親抱到我辦公室去,我看今天誰敢趕你走!”
馮德文的話,讓秦遠感激不盡,他不矯情,當即點頭,抱着母親跟隨馮德文離開了病房。
馮德文可比宋缺有分量,他發話了,那些保安,只是遠遠看着,沒有一人敢上前。
剛將母親安頓到馮德文辦公室的小床上。
宋缺就帶着保安找上門來。
“秦遠,麻煩你將住院費與治療費繳一下!”
宋缺走進馮德文辦公室,一手拿着一疊單據,一手插進口袋,打着官腔說道,看着秦遠的眼神依舊帶着一絲戲謔。
“你別欺人太甚!”秦遠從沒有如此恨過一個人。
“我只是按照醫院的規矩辦事,可沒欺負你!”
宋缺繼續打着官腔,他就是要欺負秦遠,就是要告訴他,在醫院裏誰說了算。
在他想來,馮德文不可能為了一個病人,與他翻臉。
可不料,馮德文眉頭一擰,抬手指着宋缺鼻子怒道:
“醫者父母心,你竟要將病患趕出醫院,你到底有沒有醫德……”
宋缺怔住了,他沒想到,馮德文竟然會與他翻臉。
既然對方都撕破臉皮了,他也不能慫,畢竟他老子可是這家醫院的副院長。
“馮主任,對方可是我的病人,我想怎樣,不用你操心,如果你真想管這事,那就把他們的治療費都交了吧,我也好安排手術。”
宋缺冷聲道,他料想馮德文不可能做冤大頭,那可是十萬,沒有人願意白白打水漂。
不料,馮德文想都不想拿出一張銀行卡,“這卡里有三十萬,足夠繳費了,趕快安排手術!”
“你……真要與我撕破臉皮?”宋缺被接連打臉,都快氣炸了。
“怎麼,你還想拿你爹來壓我,我告訴你,你爹上面還有劉院長呢,別太過分!”
“好,姓馮的,咱們走着瞧!”
宋缺漲紅着臉,牙根咬得咯咯響。
就在宋缺拿着銀行卡準備離開時,秦遠一把將卡從他手裏奪了過來。
“我母親的病就不勞煩你了!”
將卡遞還給馮德文,秦遠感激道:“謝謝馮老,我母親的病我自己就能治,不用做手術!”
“你自己治?”
宋缺與馮德文同時怔住了,治療尿毒症最好的方法就是手術換腎。
不做手術,你怎麼治?
“小夥子,雖然你能讓你母親保命一時,但是想徹底治好尿毒症還得做換腎手術啊!”
秦遠搖了搖頭:“不用換腎,我也能將我媽治好!”
“我沒聽錯吧,不換腎治療尿毒症?”
宋缺直接笑噴,“秦遠,軟飯是不是把你吃傻了,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不換腎,治好尿毒症的。”
馮德文神色也不好看起來,但還是耐心勸道:
“小夥子,我知道你在針灸方面有些本事,但是你母親已是尿毒症晚期,除了換腎,別無二法!”
秦遠知道馮德文是好心,但他繼承了醫聖帝君的傳承,別說尿毒症,就是世界上最難治的疑難雜症,他也能手到病除。
“我真能將我母親救過來,只是馮老,您能不能幫我抓點草藥?”
秦遠有些尷尬,他連抓藥的錢都沒有。
“你是準備用中醫治療你母親的尿毒症嗎?”馮德文再次皺眉。
“嗯,我有一個治療尿毒症的藥方,我想試試!”
“有這樣的方子?”
馮德文皺眉思索,他見過無數藥方,可從沒見過治療尿毒症的奇方。
出於好奇,他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奇方。
秦遠也不啰嗦,直接將藥方寫了出來。
“竟然是丹藥?”
馮德文看完藥方,大為驚訝。
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有一絲期待,他覺得這青年很有可能,會創造奇迹。
隨即吩咐一名護士照看張淑珍,他親自領着秦遠去抓藥。
看着秦遠與馮德文離開,宋缺臉上閃過一絲譏誚。
他可是從國外著名醫學院畢業的醫學博士,專攻泌尿系,對尿毒症之類疾病研究頗深。
“中醫想要治療尿毒症,簡直是痴人說夢!”
他嘴角微微翹起,“兩個傻子,看我一會如何羞辱你們。”
藥方不大,只有二十幾味草藥,但是制丹的手法非常有講究。
有些藥草需要先下,有些草藥需要燒成灰,還有一些需要榨汁,另有一些需要煮沸之後再打成漿糊,這一切的手法都需要精準控制火候。
秦遠制丹時不但沒有刻意避開馮德文,而且還詳細地給對方解釋這麼做的原因。
雖然不知道這丹藥效用如何,但秦遠的舉動,讓馮德文非常感動。
花了兩個多小時,總共製成三十多枚藥丸。
每一粒藥丸都是葯香撲鼻。
拿着藥丸,回到辦公室。
秦遠不敢耽擱,喂母親吃下一粒,便再次施針。
這一次,他總共用了七十二枚銀針。
宋缺站在一旁冷笑連連。
他壓根就不相信秦遠會治病。
所以一直盤算,等秦遠將他母親治死,他好報警抓人,無證行醫,草菅人命足夠秦遠進去呆上十年八年了。
到那時,蘇婉寧還不是她案板上的肉!
馮德文全神專註地看着秦遠施針,彷彿進入了忘我的狀態。
隨着秦遠的最後一針落下,張淑珍輕哼了一聲,下一刻,就睜開了眼睛。
“媽!”秦遠趕忙握住母親的手,眼眶濕潤。
“遠,遠兒,媽這是?”
張淑珍不敢置信,她竟然沒死!
忽然,她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細聲對秦遠說道,“遠兒,媽想去衛生間!”
“是想排尿嗎?”秦遠顧不上忌諱,急問。
張淑珍紅着臉點了點頭。
“真的有效果?!”見此馮德文的腦子有些懵。
宋缺更是目瞪口呆。
尿毒症患者可是無法排尿的,可此時對方竟然要排尿,這是病癒的徵兆。
“難道這小子,真的治好了他母親?這怎麼可能。”
宋缺不淡定了。
“馮老,能不能安排兩個護士,帶我媽去衛生間!”
秦遠將母親身上的銀針取下,轉頭看向馮德文。
聞聲,馮德文從震驚中清醒過來,急忙叫來兩名護士,攙扶着張淑珍去了衛生間。
“小子,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手段治療你母親,但我可以告訴你,胡亂治病是會死人的,到時病情加重,可別來求我!”
宋缺面色陰沉。
“你放心,我是不會去找你這個垃圾的!”
秦遠冷哼。
“你說什麼?”聽秦遠罵自己垃圾,宋缺氣得臉色鐵青。
可不等他發話,馮德文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好了,宋醫生,如果你沒有事的話,就請離開吧!”
見馮德文趕人。
宋缺氣結,他知道自己再留下來,只會自取其辱,冷哼一聲,就離開了馮德文的辦公室。
“秦小友,醫術了得啊,連尿毒症晚期都能治好,簡直讓人不敢置信!”
馮德文由衷誇讚,他是真的服了。
“沒有徹底好,還需要療養一段時間,將那三十顆藥丸全部吃完,我母親的尿毒症才算真正痊癒。”
秦遠也激動,他不自覺地摸了摸手上的戒指,如果不是醫聖傳承啟動,自己與母親,就徹底陰陽相隔了。
“真是神奇的丹藥!”
馮德文感慨之餘,忽然想到了什麼,臉上帶着不自然的表情看向秦遠。
“秦小友,你看能不能將這藥方買於我,你放心,價格絕對公道。”
這倒不是馮德文貪心,他出生在中醫世家,從小就對藥方有着本能的痴迷。
更別說,秦遠的藥方如此神奇,簡直讓他心癢難耐。
秦遠看了看他,想了一下說道:“你救我母親於危難,區區藥方,我可以送與你,不過,你得替我辦兩件事。”
一聽這話,馮德文臉上立刻露出興奮之色,“秦小友你說,只要我能辦得到,我一定幫你。”
“第一件事,照顧好我母親,我不希望有人來打擾她休養,第二件事,就是幫我找藥材種子,我要所有種類的藥材種子。”
馮德文臉色微變,隨即說道。
“秦小友,第一件好辦,我現在就可安排一間特護病房,請專業護工二十四小時照顧你母親。
但是第二件事有些麻煩,如果想收集所有藥材種子,會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給你一年時間夠嗎?”秦遠皺眉。
“一年時間應該能收集八九成,不過有些特殊的藥材種子,可能需要更長時間!”
“那就先從常用藥材種子開始收集吧!”
即便是幫秦遠做了這兩件事,馮德文知道,自己還是佔了很大便宜。
秦遠之所以決定將這藥方給馮德文,除了報恩,還有就是,他想與馮德文,建立長遠關係。
這樣就可以借他的手,做一些自己的事。
有些事情,是時候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