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他們之間的關係只有命令和服從
鞭打的聲音,不斷地在會堂里響起。
不知過了多久,亞瑟才停了下來。
他看着維克冰冷的臉,更加心煩氣躁了。
「回去好好反省!」
維克冷淡地起身,往外走去。
york知道了今晚的事情,長老們大怒,趕了過來。
看到維克一身的傷口,是大吃一驚。
他從來沒有見過維克這樣狼狽的樣子。
他是多少聽說過一些亞瑟老先生的事迹,但沒想到他真的能對自己的兒子下這麼狠的手。
維克眼底閃過一絲嘲諷,「怎麼?看我這副樣子,開心了?」
york雖然平時膽肥起來的時候,敢揶揄維克幾句。
但此時,這玩笑聽起來,怎麼那麼不是滋味呢?
「哎喲,維克大人,小的怎麼敢!我的心每時每刻都系在您身上,這完全是打在你身,痛在我心啊!」
維克冷哼,「去你家。」
「去我家幹嘛?」
york愣住,但維克已經往前走了,「處理傷口。」
york轉動了一下眼珠子,追了上去,「哦!你不想給你的女孩知道是不是!」
維克沒有回答,只是走地越來越快了。
york好不容易追了上去,「維克,事情辦妥了,隨時等待你的指令。」
維克想到那女孩身上的傷口,淡淡道:「再等幾天吧。」
他處理好傷口,回到家的第一時間,便去了炎晚的房間。
她還沒醒來。
月光下小巧精緻的臉,眉頭緊緊地皺着。
維克的眉宇也跟着皺起,她連睡覺都這麼不安穩嗎?
正要伸手去撫平,就聽到她小聲夢囈道:「宮聖司……」
維克的眉宇倏然冷了下去,憤怒地離開了房間。
一縷陽光打在炎晚上,她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才睜開眼睛。
「唔……」身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瞬間提醒她昏迷前所發生的所有事情。
她快速捋了捋這關係。
亞瑟是長老會的人。
那個拷問她的人,大家叫他公爵,顯然地位也顯赫。
而且他們能隨意操控她體內的晶片。
昏迷前見到的那個藍眼睛的人,好像對她沒有什麼惡意,但她不知道他是誰。
還有黑薩之眼……
她捂了捂頭,感覺現在自己就在一團迷霧裏,而且四面八方都是敵人。
此時,維克走了進來,「頭疼?」
他本來只是想來看看她醒了沒有,卻看到痛苦地捂住腦袋。
炎晚一聽這聲音,就感到煩燥。
本想不搭理他,但還是問道:「我睡了多久?」
「兩天。」
又是兩天。
剛來的時候,昏迷了兩天。
這次又昏迷了兩天。
敢情她四天什麼事都沒有做,就挨了一頓毒打。
維克站着,冰冷的視線落在了她的項鏈上,覺得這閃亮的東西,十分礙眼。
感受到他充滿惡意的眼神,炎晚立即卯起全身的刺。
要是他敢傷害她,她一定會刺他一身!
維克看她一副要干架的模樣,不屑地勾唇,「讓珍妮給你換藥。」
然後就離開了。
真的走了?
不殺她?
炎晚覺得腦海里的那團迷霧更加厚了。
珍妮為她上藥,聲音悠悠然的,「維克大人來看過你好幾次。」
「他來看***嘛?來確認我死了沒有嗎?」炎晚下意識地問道。
「不……」珍妮欲言又止,最終沒有繼續說下去,「好了,yan小姐,為您換過葯了。」
「我這就幫您把午餐端上來。」
片刻過後,和她的午餐一起過來的,還有維克和他的午餐。
炎晚見他自然地落座,神情緊繃,「你也在這裏吃?」
維克沒有回答,優雅地舀了一口湯。
炎晚見他不搭理她,那最好了!
她打開了碗蓋。
烏雞花旗參湯?
這不是華國人才會喝的湯嗎?
她怔怔地看向維克。
「珍妮做的,她說上次那羅宋湯你沒怎麼喝。」維克沒有看她,冷冰冰地說道。
而且聽說華國的這湯,對身體好。
受了傷的身體喝了這湯,很快就會復原。
「哦。」回頭,她會好好謝謝珍妮的,還有這幾天對她的照顧。
炎晚低頭喝起了湯。
這房間很大,兩人一頭一尾,各自喝着自己的湯。
安靜地連喝湯的聲音都沒有。
「我想出去走走。」炎晚忽然說道。
她的心跳地極快。
換做是以前,她從來不敢向維克提這種要求。
他們之間的關係只有命令和服從。
而有權利發佈命令的人,從來只有他。
但她不能再困在這個小房間裏了。
如果這長老會跟y集團有異曲同工之處的話,那一定有連接外界的出口。
她必須要找到它!
而且,她想宮聖司了。
她不見了這麼久,他應該急瘋了……
維克驟然放下湯勺,似乎不知在考慮些什麼。
是惹怒他了嗎?
炎晚猜不透,但從前對他的恐懼讓她瞬間屏住了呼吸。
半響,他拿起另一個勺子舀了一口粥,「可以。」
炎晚都要以為自己聽錯了,但她不敢問第二遍。
她舒了口氣,很快就將碗裏的艇仔粥喝完了。
她很驚訝,沒想到珍妮連艇仔粥都會做!
維克靜靜地看了她一眼,見她今天吃地不錯,神情緩了下去。
半小時后。
炎晚從頭到腳被裹地嚴實,珍妮最後給她帶了個面紗,「維克大人說,您最好不要露面。」
她想起亞瑟和那個什麼公爵。
這番打扮,也不是沒有道理。
於是,戴上面紗,上了車。
車子駛出了莊園。
一出莊園,炫目的珠光寶氣全方位地刺了過來,炎晚難受地眯起了眼睛。
適應了好一會兒,她才緩緩睜開眼睛。
見到面前的場景,她嚇了一大跳。
這地下竟建了一個繁華的高科技城市,高樓林立,車水馬龍。
而且大部份建築材料和裝飾,都是黃金和寶石。Z.br>
炎晚不禁猜想這黑薩究竟在民間掠奪了多少錢財,讓多少國家滅亡,才能積累到這樣的財富。
她的眼底閃過一抹憤恨。
車子一直往前走,外面的人漸漸多了起來。
應該是接近市中心了。
忽地,窗外傳來了一道刻薄尖銳的女聲,「我讓你把我的鞋子舔乾淨!」
一個面具人匍匐在地,張開了嘴。
女人一腳踢向面具人的臉,「叫你舔你就舔嗎?真是天生的下等人!奴性十足!」
周圍打扮貴氣的人爆發出一陣鬨笑。
而炎晚的臉卻冷了下去。
這些人笑地真醜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