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報復
“就是他們!”王才才手指遠處二人道。
“才哥,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孫宏俊急忙問。
王才才爆了句粗口然後猛拔一口煙對孫宏俊問道:“有種沒?”
孫宏俊哪兒不知道王才才的意思,於是將手中的煙頭往地上一摔,道:“干他們!”
“好兄弟!”王才才感動的也站起身伸手拍了拍孫宏俊的肩。
對於孫宏俊來說,王才才是他大哥王琳的大哥,受到這位“大哥大”的誇讚,孫宏俊只覺胸中一股豪氣衝天。便四下張望準備找個磚頭之類的稱手之物當做武器。
王才才卻一把摟住孫宏俊的肩頭,沖其耳語幾句。
孫宏俊聞言有些詫異的偏過頭看了王才才一眼,然後有些遲疑的道:“這樣行嗎?”
但見到王才才眼中閃出慣有的那絲狡黠,孫宏俊再無疑問。他知道每當這位“大哥大”露出這樣的目光,那麼有人就要倒霉了。
在王才才的安排下,孫宏俊閃身躲到小賣部的後面。
先前在朱凌家中的兩人看到王才才隻身站在他們前面,心知對方定是不服氣來找麻煩的。但這兩人並不認為一個王才才能將他們怎麼樣!
“小子,還沒被揍夠啊?”穿褐sèT恤的男子將車停到王才才身前不遠處,面帶嘲諷的挑釁道。
“去你大爺的!”王才才罵了一句,然後右手一揚。半截紅磚就朝那名褐sèT恤男子砸去。
男子一驚,連忙丟下自行車閃身躲開。
磚頭險險的插着他的衣角飛過,驚出一頭冷汗。
“打他!”一旁身穿白sèT恤的男子見狀大怒,丟下自行車就向王才才撲去。
王才才並沒有像他們想像中迎上前大打出手,而是轉身就往不遠處的土丘上跑。
二人哪容他就這麼逃走,於是不約而同的向王才才追去。
王才才雖然打不過他們,但逃跑的功夫卻不是蓋的。否則以他惹是生非的xìng子,早就被打得生活不能自理了。
二人沒想到王才才跑起來跟只兔子一樣,不過他們並沒有放棄追擊。他們這些練雜技的,速度雖然不一定有什麼優勢,但論體力和耐力絕非常人能及。
待會兒等王才才力竭,將他抓住定要好好收拾他一頓。
他們想得不錯,跑出去還不到一公里,王才才就有些體力不支,速度逐漸慢了下來。二人與他的距離越來越近。
此時王才才心中叫苦不迭。他原本只是打算將二人引開,想他們追不上自己就會放棄。哪兒知道二人竟然如此執着,彷彿憋着非抓住他不可。
這破地方也真是,人少得可以。就是偶爾碰到路人,那些人見他們相互追逐也紛紛避讓,根本就沒有管閑事的意思。自於jǐng察更是無影無蹤,以前自己打個架、惹個事什麼的,那些jǐng察來得那個快啊。現在到了真正需要他們的時候又沒了蹤影。
不能再跑了!王才才心中明白,自己的體力顯然不如對方,如果自己真將體力耗盡,那還不淪落到任其魚肉的份兒。
想到這裏王才才直接往路邊一家簡陋的茶館跑去。
茶客多半都是附近鄉村的老人,見三人風風火火追進了茶館,都知道碰上打架鬥毆的,於是紛紛散到茶館外。
茶館老闆也同那些茶客一樣躲到茶館外,他可不敢去干涉以免自己的殃及。老闆讓小夥計去通知派出所的jǐng察,自己守在茶館外。
茶老闆對這種事很有經驗,待會兒只要將打輸的那個留下交給jǐng察。那麼茶鋪的損失就算有了着落。
王才才見原本人滿為患的茶館瞬間就只剩下他們三人,心中鬱悶不已。原本還想渾水摸魚,現在看來只能跟他們硬抗了。
於是王才才直接抄起一個桌板向二人砸去。
穿褐sèT恤的男子反應比較快,立刻閃身躲開。可穿白sèT恤的男子卻慢了半拍,直接被那飛來的桌板砸中,摔倒在地。
褐sèT恤男子並沒有去扶自己的朋友,而是抄起一張折凳飛撲向王才才。
王才才不甘示弱的也抄起一張折凳與其硬碰硬的交鋒。
所謂,好折凳!它可藏在民居之中,隨手可還可坐着它隱藏殺機,就算被jǐng察抓了也告不了你,不愧為七種武器之首!
只見二人手中折凳飛舞猶如兩大劍客巔峰對決。
當然他們兩人在技巧上與真實的劍客差距較大,所以並不見他們有什麼驚人的招式,只有如傻子般相互瘋狂用折凳在對方身上敲擊。並不時發出噼啪聲和哎喲聲。
白sèT恤的男子半天才從地上爬起來,也找了根折凳加入戰團。
一比二,王才才頓時處於了下風。不過饒是王才才戰鬥經驗豐富,在那白T恤男子加入戰團后。王才才馬上從硬碰硬轉換成游擊戰。他不停繞着茶館中的柱頭躲閃,並時不時的揮出一櫈作為還擊。一時之間對方竟然還真沒佔到什麼便宜。
忽然外門傳來一陣jǐng笛鳴叫的聲音。王才才聽到后心中一動,於是他把握時機揮出一櫈與二人拉開距離。然後背對人群,揮手將手中折凳朝面前二人砸去。
二人這一次反應都很快,同時閃身躲過迎面飛來的折凳。白T恤男子更是在躲過折凳的瞬間,揮手將自己手中折凳飛出,朝王才才砸去。
王才才對此早有準備,很輕鬆就閃躲開。
他倒是躲開,可在他身後圍觀的人就倒了大霉。好幾個五六十歲的大爺都被殃及,更有一個穿白布褂的大爺被砸個正着。
“爸,你沒事吧?”
一個身穿jǐng服的男子將那大爺扶住,目光掃向王才才三人充滿怒意。
見狀身穿白T恤和褐sèT恤的男子頓時傻眼了,王才才卻很快反應過來。他一溜煙躲到那名jǐng察身後,道:“jǐng官,不管我的事,是他們打的。”
二人聞言又驚又怒,褐sèT恤的男子更是一哆嗦將手中折凳悄悄丟在地上。
“跟我們回派出所!”那名jǐng察咬牙切齒的對他們道。
另外跟他一起過來的三名jǐng察聞言紛紛取出手銬。王才才經歷這種事多了,乖乖的把手上一伸配合的讓對方銬住。
而那兩人顯然就有些經驗不足,還想分辨卻招來這些jǐng察強制抓捕。於是在吃過一番苦頭后,同樣被乖乖銬住帶回了派出所。
到了派出所再次顯示出王才才熟門熟路的優勢。還沒等jǐng察吩咐,他就老老實實的面牆而立,站姿之標準就算受過站姿訓練的軍人也不過如此。
那二人就不一樣了,他們在jǐng察吩咐靠牆站時,又打算張嘴分辨幾句。結果屁股上又挨了幾腳,最後還是只能乖乖去面壁思過。
穿褐sèT恤的男子先前被jǐng察踢了屁股,心中不爽所以站立的姿勢有些弔兒郎當。
此時再一次體現出王才才進派出所的經驗,很快jǐng察就讓王才才和那穿白sèT恤的男子到聞訊室。那名褐sèT恤的男子繼續面壁。
經過這樣的教訓,褐sèT恤男子才終於明白,進了局子只能乖乖聽話的道理,於是連忙站得筆直。可惜他先前的態度已經讓jǐng察們給他打出一個很壞的印象分。
“你叫什麼名字?”jǐng察問。
“王才才,男,22歲……”王才才不等jǐng察問完,就無比熟練的報出自己的家底。
惹得那jǐng察有些忍俊不禁的道:“看來你還是個熟路子。”
“報告jǐng官!”王才才畢恭畢敬的回答道:“我從不惹事,每次都是被人欺負。不信您老可以查我的案底。”
白T恤男子聞言急了,搶過話頭道:“你放屁,這次就是你惹事!”
“砰!”jǐng察揮手重重的在桌上拍了一巴掌。
白T恤男子嚇得一個哆嗦不敢再說話。
“報告jǐng官!”王才才見jǐng察將聞訊的目光投到他身上才又畢恭畢敬的道:“他們是兩個人,我只有一個人。而且他們還都長得五大三粗,說我主動惹他們。您老信嗎?”
說那二人長得五大三粗到有些過了,不過他們畢竟是練雜技出身,與王才才相比確實要壯碩一些。
“jǐng官……”白T恤男子又想分辨,卻被jǐng察呵斥住。
“還沒讓你說話!”jǐng察的於是十分不善。
王才纔此時面上依然沒有任何錶情,心中卻樂開了花。
小樣兒,在這兒跟我玩兒。玩兒死你們!
“報告jǐng官,我媽媽還在醫院。我想去看她,請jǐng官能給我個將功贖罪的機會。”王才才煞有其事的對那jǐng察道。
那jǐng察一聽這話被逗樂了,信王才才這小滑頭的話才怪。可是這jǐng察可能是見其表現得聽話,而且確實是對方兩個人打他一個,於是面上顯得很嚴厲的道:“去外面把地掃了,掃把在廁所那邊。”
王才才聞言毫不猶豫轉身就去廁所那裏找來掃把一絲不苟的將派出所里裡外外清掃了一遍。
“報告jǐng官,我打掃完了!”
王才才放回掃把然後恭恭敬敬來到那名jǐng察面前。
“嗯!”jǐng察隨口答應了一聲,然後又道:“過來登記一下你的資料。”
“是!”王才才依言拿出身份證乖乖的配合那jǐng察做完登記工作。
“好了,以後別再打架。你走吧!”
jǐng察話音剛落,一直被晾在一邊的白T恤男子頓時不幹了:“jǐng官,憑什麼放他走?”
“閉嘴,給我站好。立正!”jǐng察不耐煩的呵斥道。
王才才又向那jǐng察鞠了個恭,然後轉臉朝那白T恤男子做了一個挑釁的表情,這才樂顛顛的離開。
褐sèT恤見王才才離開,氣得壓根咬得咯吱作響,不過他這次到沒有再傻傻的出言惹事,依然繼續乖乖面壁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