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慘淡開業
大排檔一戰讓王才才的名聲在X縣打響。有王才才的么舅陳天順做靠山，肥波最終明智的選擇擺了一桌“和氣酒”算是將此事化解。
肥波之所以會如此選擇，一個是因為這點兒小事跟陳天順扛上不值當，對肥波來說永遠是利益為上，只有不涉及到錢的問題，一切都好說；二個是王才才那天晚上的表現着實讓肥波心驚，他可不願意與這種“瘋子”做敵人，特別還是自己不敢將這“瘋子”怎麼樣，既然如此還不如丟點面子，反正也不會影響自己在X縣的地位和生意。
既然肥波拉下臉皮，王才才也不是那種不知好歹的人，於是在陳天順的調和中，王才才跟肥波表面上成了忘年之交。
這下子武魁更加沒話說了，自己的勢力跟肥波差不多。結果肥波在王才才手裏載得比他還徹底，原本還有些悸動想要報復王才才的心裏，終於徹底被武魁給壓了下來。
沈從文對王才才這麼快就能在X縣闖出點名頭非常高興，這對他開夜總會是不小的助力。於是沈從文專門給王才才買了一輛八成新的二手捷達車，算是徹底承認了王才才合作者的身份。
王才才在拿到二手捷達后，並沒有將那輛破舊的麵包車還給沈從文，而是直接打發給了王琳。
沈從文對此並沒有在意，車還給他也沒什麼用。當然沈從文並不知道，此時王才才和王琳二人都還是無證駕駛階段。
大家一起為可憐的沈老闆鞠一把傷心的淚吧！
夜總會的籌備基本上都是沈從文安排，王才才這些rì子只是領着王琳三人瞎逛，偶爾也去夜總會籌備的地方幫幫忙，不過都是幫些倒忙。
沈從文的人心中雖然不悅，卻沒有人傻乎乎的跑去說破。於是每當王才才四人跑去調戲那些到夜總會應聘的“妹紙們”反而都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在王才才這位“情聖”的指導下，王琳和長毛都順利勾搭上了“女朋友”，孫宏俊由於自身條件與他名字實在差距太大，始終還停留在“勾兌”這一入門環節。
作為“情聖“的王才才卻只是指導他的三個兄弟如何泡妞，並沒有去“勾兌”，甚至有投懷入抱的也被他拒絕了。這並非王才才轉了xìng子，而是他實在對這些女人提不起興趣。
時間過得飛快，夜總會開業的rì子到了。
沈從文早早的就開始大撒英雄帖，加之因為王才才的關係，陳天順也幫着張羅。開業當天夜總會還真是車水馬龍，熱鬧非凡。
樂得沈從文和王才才都合不攏嘴，王才才已經開始在心頭盤算自己每個月能分多少紅，分紅的錢該怎麼花。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他們顯然是高興得太早。
第二天，夜總會就變得門可羅雀。這下沈從文和王才才都傻眼了。
王才才一開始還出言安慰沈從文幾句，可是接下來整整一個星期，不但毫無起sè，人氣還在呈現更大的下滑趨勢。
這下子王才才也有些坐不住了。按照他跟沈從文談的那種條件，夜總會賺不到錢也就意味着他也沒錢賺。
為此王才才將王琳三人召集在一起商量解決辦法。
“才哥，有人鬧事兒。咱們收拾了就成，可是這沒人來玩兒，我就沒轍了！”首先說話的是孫宏俊。
長毛鄙夷的看了孫宏俊一眼，然後做出一副高深的模樣，道：“我看啊，咱們需要首先分析一下為什麼沒人，然後再從中找出解決之道。”
“說點有營養的話！”王才才不耐煩的催促道。
“這個，我還沒想好……”長毛老臉微紅的道。
“切！”聞言王才才三人不約而同的向長毛做出一個鄙視的手勢。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特別是再加上大排檔打架那天晚上長毛的表現。大家都已經認可了長毛，算是真正融入一個團隊，所以大家都顯得十分隨意。
“王琳，你說說。咱們這些人就你有經驗！”王才才將目光投向王琳。
王琳聞言心中暗暗叫苦，但面上還是繃住，現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剛才長毛說的那些話也不是沒有道理，咱們首先需要找到問題的根源，然後對症下藥。”
說到這裏王琳的話頓住。
“繼續！”王才才聊有興緻的催促道。
“這個嘛……嗯，那個……”
該說實際的東西，王琳就可是支支吾吾起來。
“切！”這次變成王才才、孫宏俊、長毛三人向王琳做出鄙視的手勢。
“好了，別鬧了！”王才才制止住三人的打鬧，然後表情嚴肅的說：“我問問，如果讓你們在兩家夜總會選擇，你們是選新蕾還是新天地？”
新蕾是新天地開業前X縣唯一一家夜總會。
“當然是咱們這兒！”孫宏俊扯長嗓門兒回答道。
王才才憤憤的揮手就在孫宏俊那肥厚的後腦勺來了一巴掌，道：“說實話！”
孫宏俊吃痛捂住自己後腦勺，憋屈的道：“當然是去新蕾了。咱們這兒現在人這麼少，一點兒氛圍都沒有。就算想在妹紙身上摸一把都被看得清清楚楚。”
孫宏俊話丑理端，王才才開始思考起來。
有了孫宏俊開頭，長毛和王琳的話匣子也像打開一般，將新天地千千萬萬個不好說了一遍。
“那怎麼解決這些問題？”王才才追問道。
他這麼一問，三人頓時又都啞巴了。
好嘛！感情都是批判者，一個能實幹的都沒有。
其實好好總結一下，不外乎三個原因。
其一是新天地剛開業，很多人都還不知道這裏，而且X縣人已經習慣到新蕾去玩，所謂就熟不就生，這不是簡簡單單宣傳一下就能解決的。
其二現在新天地場子很冷清，到夜總會玩的通常都是衝著熱鬧去的。在這裏既沒有看得，也沒有玩兒的。就如同孫宏俊所說的那樣，就算伸手在妹紙的身上摸一把都會被別人看得清清楚楚。
其三新天地雖然開業前招了一批“小姐”，但無論是“數量”還是“質量”跟新蕾這個已經經營多年的X縣老牌夜總會比差得不是一個檔次。客人來了第一次很難再來第二次。
總結出三個問題根源，可是沒有合理的解決方法。四人都陷入沉思不再說話。
桌上煙盒裏的煙捲不一會兒就都化成一個個煙灰缸里的煙頭。
“我想好了！”王才才終於說話了，王琳三人jīng神頓時為之一振，紛紛目光灼灼的看下王才才。
於是在眾兄弟的矚目下，王才才故意整理了下喉嚨，才道：“咱們就算有人來，但首先要解決留得住人的問題。客人來了要覺得咱們這兒好玩，才會來第二次。”
“嗯！”三人聽罷頻頻點頭，續而孫宏俊卻表情弱弱的問：“可咱們這兒這麼冷清，怎麼好玩得起來？”
語罷又是眾人一陣沉默，最後為了避免王才才的尷尬，王琳和長毛十分默契的將孫宏俊按倒在沙發上暴揍了一頓。可憐孫宏俊肥碩的身體變chéngrén肉沙包慘着揉擰。
“好了，別鬧了。我有主意了。”王才才笑看三人打鬧，忽然腦子中靈光一閃。
三人再次停下打鬧，滿臉堆滿好奇的再次看下王才才。
“我們在場子裏設一個擂台，阻止一幫練散打、練泰拳的來比賽。你們想想有這種表演，咱們場子能不火嗎？就算是成都也沒啊，指不定到時候成都的客人都得跑過來。”
王才才越說越興奮，他彷彿已經看到新天地生意火爆的樣子。
三人對王才才的主意大為認同，來夜總會玩的人不就是圖刺激，圖個熱鬧嗎？每個人內心都潛藏着暴力因子，拳賽決定能挑起大家激情最好的工具。
“好了，這事兒我去找沈從文商量。你們現在再給我去辦兩件事。”王才才等三人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才道：“長毛你地頭熟，去給我從新蕾挖些‘小姐’過來。”
等長毛答應下來，王才才又將目光投向孫宏俊和王琳。
“你們倆把現在咱們夜總會的‘小姐’組織起來，教她們怎樣上網掉凱子，把那些凱子約到咱們夜總會來玩兒。”
王琳和孫宏俊聞言愣了一下，然後不約而同的豎起大拇指道：“高，這招真高！”
王才才見狀得意一笑，然後道：“好了，你們先按我的主意辦。沈從文那邊我去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