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只剩一年壽命,心嘎嘎痛
顧斐執的心思,虞稚白並不知道。
現在的她還在思考如何度過自己未來的生活。
“按照時間來算,男主會在三個月後直接血染顧家,第四個月會遇見女主。”
“而那時候的我已經出國養病,與男女主沒了交集。”
虞稚白認真的在本子上畫出時間線,並標明了事件。
“唉,根本就沒有我什麼事啊。”
虞稚白很懊惱,無論她怎麼想,一年後,她終究會死。
難道她的生命就這樣註定了嗎?
那她穿過來的意義是什麼?!
就讓她體驗一把穿越的樂趣,然後徹底嗝屁?
去他媽的!
虞稚白一把合上本子,將它隨便扔在了某個角落裏,轉身又躺在了床上。
雖然她知道故事所有的走向,可是卻沒有原主之前的記憶,想想,她現在貌似只能做個混吃混喝等死的鹹魚?
“啊啊啊,虞稚白,你怎麼那麼倒霉!”
“好歹讓我欣賞一下我崽的八塊腹肌吧。”
雖然她筆下的顧斐執陰戾又暴虐,但架不住她是小可憐的親媽。
她還是想見識一下小說中她描寫的人神共憤、擁有絕色容顏、體力好到爆的她崽啊。
(v)
實際上的虞稚白:呲溜呲溜,腹肌,腹肌,我愛腹肌。[流口水][流口水]
“小姐,您該吃藥了。”
門外傳來傭人的聲音,虞稚白急忙坐好,理了理雜亂的頭髮,清了清嗓子:“進來。”
傭人們魚貫而入,整整齊齊的排列在虞稚白面前,每個人的面前都端着一個金色盤子,上面放着各式各樣的甜品。
哦,到了每天虞稚白,哦,不,現在是她最痛苦的日子了。
因為她患有心臟病,必須每天吃藥,而虞稚白最怕的就是苦了,所以,每次吃藥對虞稚白來說都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
“小姐,您今天是準備享用哪塊甜品?”
金色盤子中擺盪着十分誘人的甜品,就連空氣中都瀰漫著一股甜到膩的香味,虞稚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她最喜歡甜品了。
這點她設計“虞稚白”這個人物的時候就體現出來了,因為與虞稚白也極其嗜甜。
不過小孩子才做選擇呢,她是大人,自然全都要!
“林嬸,直接給我葯吧。”
虞稚白站起身來,直接將盤子裏的葯一口吃了下去。
一旁的傭人震驚的盯着虞稚白將葯吃完。
(*)
小姐什麼時候竟然不吃甜品也能將那麼苦的葯吃下去了?!
虞稚白喝了幾口水,又將水杯放回了原地,用紙巾優雅的擦了擦嘴。
“林嬸,把甜品留下,你們都出去吧。”
一眾傭人最終驚訝的離開房間。jj.br>
等所有傭人離開后,虞稚白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衝動,兩眼放光,使勁搓了搓手。
“寶貝們,愛妃們,我來寵愛你們了!”
說完,直接跑到了甜品面前,用勺子挖了一大口填到嘴裏。
甜品的香甜味瞬間在虞稚白的舌尖爆開,她的整個味蕾都要被甜化了。
太太太……美味了!
簡直讓她仙~氣~飄~飄~
一口接着一口的甜品被虞稚白吞進肚子裏,撐得虞稚白十分不淑女的打了一個飽嗝。
“嗝——”
果然,甜品yyds啊。
可是一想到她就只有一年的壽命,她的心啊,頓時又嘎嘎嘎痛!
虞稚白頓時又變的傷感起來。
她慘啊,好慘啊。
——————
顧家。
古樸的老宅透着莊嚴與肅穆,庭院的風格雖然別有一番韻味,但卻給人一種沉重的氛圍,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三少爺。”
一排排傭人見到顧斐執走來,恭敬行禮。
顧斐執越過傭人,直接進了書房。
“斐執,你來了。”
一個男人站在窗戶旁邊,背對着顧斐執,幽幽開口。
顧斐執銀灰色的瞳孔極快閃過一抹厭惡,但多年的偽裝早已經能夠讓他裝的面不改色,
“父親。”
男人轉過身來,面容極為儒雅,容貌和顧斐執像了五分,只是眉眼間透着心狠手辣。
此人便是顧斐執的父親,顧家的家主,顧培盛。
“斐執,聽說虞家小姐生病了,你作為未婚夫,定是要去探望一下的。”
男人雖然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話,但是言語間卻透着不容置疑。
顧斐執低頭掩飾住眼底的陰戾,道了一聲:“是。”
顧培盛滿意的點點頭,上下打量起這個他之前從沒注意過的孩子。
雖然有那個女人一半骯髒的血液,但是行事作風卻完全不輸於他,倒是個好苗子。
“好好準備一下,無事就退下吧。”
顧斐執低頭,恭敬地離開。
等離開書房后,顧斐執灰眸中的厭惡與陰鬱便毫不掩飾的釋放出來,周身瀰漫著一股詭譎病態的氣息。
嘖,不知死活的老東西。
再讓他蹦噠幾天。
呵,既然他的未婚妻生病了,作為未婚夫倒是真要去看看呢。
少年唇瓣彎起一抹詭異的弧度,轉身離開……
——————
虞家。
“聽家父說,稚稚生病了,晚輩特地來探望一下。”
少年微微頷首,一舉一動都透着難以言說的矜貴與優雅。
可是誰能想到他今年才十九呢?
俊美的外表又帶着少年的乖巧與乾淨,看起來人畜無害,任誰都無法將他與心狠手辣聯繫起來。
虞媽媽不滿的撇了撇嘴,都是因為這小子,白白才會被嚇得心臟病複發,她是怎麼看都不滿意麵前的人。
虞媽媽冷哼一聲,直接轉身離去。
虞爸爸訕訕的笑了笑,雖然他也很心疼他的寶貝女兒,可他也不好對小輩發火。
“斐執啊,白白就在樓上,你去看看她吧。”
“謝謝伯父。”
顧斐執微微頷首,起身往樓上走去。
樓上。
虞稚白正光着腳,走在柔軟昂貴的毛毯上。
白皙而小巧的玉足在地毯的映襯下更顯粉嫩可愛。
因為虞稚白身子弱,她的整間屋子便都被鋪滿了地毯,生怕她凍到。
“嘖嘖嘖,不愧是千金小姐。”
“虞稚白啊虞稚白,你就知足吧。”
雖然只有一年的壽命,最起碼她還能享受一下千金小姐的待遇。
“咚咚。”
敲門聲拉回了虞稚白的思緒。
她一路小跑去開門。
“誰啊?”
“稚稚。”
面前的少年膚色極白,眉目矜貴舒朗,一雙桃花眼多情又薄情,眼尾又細又長,彎出好看的弧度,笑起來宛若天上的皎月。
卷翹的黑髮緊緊的貼在額頭前,一雙薄唇又欲卻又顯冷情。
顧斐執見到兔子似的虞稚白,竭力壓下內心的顫慄,眸子也由病態變為溫和。
他溫柔的笑了笑,柔聲繾綣的喚她的名字。
啊,又見面了,小兔子。
好想捏碎她那脆弱的脖頸啊,一定會很愉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