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確認過眼神，師徒二人的新交易

楚牧在家研究了3天的爆炸符咒，卻發現都不能成功繪製出哪怕一次有用的爆炸符咒，讓他感覺自己是不是買了假符咒。

不過當時人家也現場製作了一張，爆炸效果也挺驚人的，所以符咒應該是真的。

那麼做不出的最主要原因還是自己實力太差，符咒太難了。

肯定不能就這麼算了，他可沒有耐心慢慢的去等自己實力突飛猛進之後再去做嘗試，他現在就要學。

因為他的木偶從頭到尾都是衝著爆炸符咒去的，其他的符咒對他來說毫無吸引力。

隊長不也是說了嗎，要專註才能有所成就，自己就想研究爆炸符咒，這有錯嗎？

有問題找老師，這是學生的權利。

楚牧現在就有個便宜老師——尊敬的阿圖姆先生，據說本身就是個水平很高的符咒師，所以楚牧直接帶着自己買來的爆炸符咒去向阿圖姆先生請教。

以後肯定不能再喊糟老頭了，得叫老師，這是禮貌。

當楚牧突然來訪時，阿圖姆先生正在房間裏搗鼓自己新配置的造紙材料，暫時沒工夫搭理楚牧。

楚牧也不急，因為他知道糟老頭肯定在，作為一個宅男，他太了解老頭的生活軌跡了。

等了小半天，在楚牧鍥而不捨的努力敲門之後，門終於被打開了，然後楚牧又看到了阿圖姆先生那張隨時要爆發的臉。

虱子多了不怕癢，被糟老頭罵多了，楚牧發現自己竟然都學會接受了。

對於老頭難聽的話，楚牧表示絲毫不受影響，已經學會躺平接受一切。甚至還覺得糟老頭昨天說的比今天好像還更難聽一點，怎麼今天突然對自己這麼好了。

等老頭罵累了，風輕雲淡的楚牧才慢慢的取出那張爆炸符咒，遞給糟老頭。

啊呸，得喊阿圖姆老師，這是禮貌。

然後他才說明來意，讓老師教他爆炸符咒。

只是讓楚牧沒想到的是，糟老頭看到這個符咒之後，突然不生氣了。臉上的表情十分的奇怪，有些驚訝，又有一點幸災樂禍。

好像，他之前見過這個符咒一樣，楚牧總覺得裏面好像隱藏着什麼不堪回首的往事一樣。

糟老頭略顯驚訝的看着楚牧，好像一次認識自己的“垃圾”學生一樣，一張嘴楚牧就知道之前是自己想多了。

“原來那天去地下集市交易的就是你！”

楚牧聽完后莫名有些慌亂，因為聽着語氣，糟老頭那天竟然也去了。

甚至，對面那個猥瑣狡詐卑鄙無恥的交易者很可能就是老頭本人。

怪不得總覺得這人的行為似曾相識，這樣的事還真是糟老頭能做的出來的。

老頭嘲諷的繼續看着楚牧說道：

“沒想到啊，我們安魂師小隊的正式成員竟然如此闊綽，伸手就是一顆1級魂珠，你說我要是告訴小雷利，他會怎麼做呢？”

阿圖姆想要從楚牧臉上欣賞到驚慌失措然後哀求自己的表情，只是楚牧稍顯慌亂之後就迅速鎮定了下來。

他似乎一點也不擔心自己會把這個秘密報告給安魂師小隊，倒是讓糟老頭對楚牧難得有些刮目相看。

其實楚牧現在就是擺爛，你去說就是了，自己能攔得住嗎？答案是肯定的。

反正無非就是找一個理由而已，自己瞞隊長的事情多了去了，自然也不差這一件。

撒謊果然是個不好的習慣，因為你會情不自禁的把它養成一種習慣，甚至到最後連罪惡感都沒有了。

而且糟老頭楚牧十分了解，就是妥妥一宅男，上輩子網上的宅男鍵盤俠。

別看說話難聽，脾氣臭，背地裏彷彿“壞的能淌水”一樣，但是真讓他們去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他們反而沒膽子去做。

他們跟壞人真正的區別就是，壞人言行一致，會將自己的想法付諸實踐，而宅男只有膽子嘰嘰歪歪，只會意淫。

楚牧也不想再繼續欣賞糟老頭的拙劣表演了，沒心情，自己趕時間。所以他直接說出了一個老頭不能拒絕的理由：

“老頭，咱也別廢話了，不如我們繼續交易如何？你教我學會爆炸符咒，我給你提供3顆魂珠，你看怎樣？”

老頭一聽，瞬間就想答應，因為他現在的確缺魂珠，想買又沒錢，之前空手套白狼的操作估計也就只能幹一次，這可是個不錯的機會。

但是他本能的又想討價還價一番，所以他說道：

“3顆魂珠太少了，至少得...10顆！”

楚牧聽完后，對着老頭笑了笑，然後起身就要離開。對方擺明獅子大開口，楚牧直接“破釜沉舟”，假裝生意談崩了，作勢要走。

就是真失敗了也不怕，以他對老頭的了解，這爆炸符咒十有八九還得有其他問題。

另一方面，反正自己短期內也學不會，來找糟老頭也是碰碰運氣。

聽老頭說自己想要一步登天，罵罵自己，尋求一下心理安慰，就是這賤脾氣。

以後有機會再找個靠譜點的符咒師再請教吧，三條腿的青蛙不好找，兩條腿的人到處都是，實在不願意教就算了，相信教會的符咒師應該不是就他“張屠夫”一個人。

見楚牧要走，老頭還在強撐，他譏笑道：

“據我所知，紫羅蘭市只有我會這種符咒，你要是走了，以後可就沒機會了。”

“反正我現在也學不會，我以後又不會只留在紫羅蘭市這個小地方，呵呵！”

楚牧頭也沒回的說了一句，顯得十分“瀟洒”，其實內心也在為自己的“詐術”忐忑不已。

做生意嘛，講究個不要輕易將你的底牌展現給人看，要能沉得住氣，誰也低頭，誰就輸了。雖然沒做過生意，但是“詐和”這種操作楚牧還是懂得。

只是身後糟老頭沒了動靜，難不成他吃定自己了？

再等等，楚牧直接走到院子裏，老頭還是沒動靜。他又走到大門后，還是沒有任何聲音。他忍不住的咬咬牙，打開了院子的大門，真出了這個門，估計生意就真的談崩了，不過自己現在還有的選擇嗎？

氣氛都醞釀到這裏了，反正他是沒臉皮再回頭，尊嚴有時候對楚牧來說還是很重要的。

就在他走出大門的那一刻，身後傳來老頭認慫的聲音，楚牧嘴角露出笑意，自己賭贏了，沒想到玩詐術竟然這麼刺激。

他轉過身的時候，又恢復了那種“平靜”，盡量不刺激這個糟老頭，因為他難得想開了，萬一自己哪裏刺激到他，他直接掀桌子不玩了，讓自己滾蛋，那就不好了，關鍵是這糟老頭幹得出來。

糟老頭也是糾結了很久，三顆魂珠就換他獨創的爆炸符咒，太虧了。是的這爆炸符咒其實楚牧想多了，真的是糟老頭獨創的特殊符咒，糟老頭雖然做人很不行，但是創造符咒卻是妥妥的大師。雖然教會也有收錄爆炸符咒，但是卻是更低級的。

老頭以前為了這個符咒下了不知道多少功夫，苦心鑽研了多少個日月，結果只值3顆低級魂珠。

要不是自己現在在研究一種更好的符紙，需要魂珠，而教會已經明確表示拒絕支持自己接下來的研究，而他沒有錢又不想放棄，他是肯定不會同意的。

一文錢難倒英雄，他竟然生出這種感慨出來。

“回來，我答應你了。但是我先說好，我會的東西很多，以後有問題都可以來請教我，不過咱們一碼歸一碼，想學東西就用魂珠來換！”

老頭最後還是嘴硬的維持自己最後的體面，楚牧心裏樂開了花，不過卻很平靜的說：

“成交！”

不過因為資金不足，這場交易要改到明天，雙方約定，到時候一手交錢一手交符咒。

好好的師徒，愣是把學習搞成了毒品交易一樣，讓楚牧啼笑皆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