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向母神祈禱，母神的目光

今天值白班的只有一個人，是一個光頭大漢，楚牧之前倒是見過，但是沒敢套近乎。

這人個頭得有2米，十分強壯，只是坐在那裏盯着楚牧，都讓他心裏發毛。

楚牧擠出一個尷尬又不失禮儀的微笑，然後說道：

“你好，我叫楚牧，是新來的安魂師小隊成員。”

“趙大衛，你可以喊我老趙。”

男人比起外表出乎意料的好相處，讓楚牧鬆了口氣。而且對方竟然也是“國姓”，這就是緣分哪。

有了共同點，楚牧就很快的跟趙大衛這傢伙打成一片，男人的友情來的就是這麼莫名其妙。

趙大衛是軍隊出身，妥妥的俗人一個，張嘴閉嘴離不開女人和酒。

恰好吹牛逼是男人的普遍特長，楚牧也是深諳此道。他對女人的了解經歷無數部某島國電影的洗禮，比趙大衛可懂行多了，聊起來，趙大衛才是弟弟。

結果沒喝一口酒，兩個人就已經“嗨”了。

隊長從辦公室里走出來倒水喝，看到楚牧跟趙大衛聊得很開心，微笑着離開了。能跟其他同事相處愉快就好，甭管他們聊得什麼東西。

中午的午飯，教堂是管飯的，當然也沒有多好，就是麵包、鹹菜之類的。

楚牧一開始就對這個世界的飲食很不習慣，麵包就鹹菜，這是什麼鬼吃法，中西合璧？

更可怕的是他還見過羊肉湯泡黑麵包，饅頭就水果沙拉這種吃法，也許跟這個紀元的時間比較短有關。所以飲食文化十分混亂，這可能就是歷史斷層的後果之一吧，文化傳承、飲食習慣什麼的都是不需要的。再加上生產力低下，有的吃就不錯了。

午休就是在教會裏湊活着度過的，反正沒有事情的時候，大家的日子都過得很閑很閑。

趙大衛告訴楚牧得找一個愛好，嘿，別說楚牧還曾經還真有。據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愛好，比如隊長就是看書，而趙大衛喜歡喝酒和女人。

最讓楚牧驚訝的是，從趙大衛的嘴裏知道，狒狒女賽西竟然喜歡搗鼓人偶機關。而且經常就在裏面第一個房間裏關上門就是一整天，據說裏面全是各種零碎的人體部件，十分的可怕。而且趙大衛還說，經常能聽見賽西在裏面對着人偶自言自語又哭又笑。

楚牧聽完，對狒狒女更加害怕了，也讓楚牧知道了她暴躁的性格產生的原因，愛好都這麼扭曲，人又能正常到哪裏去。

下午的時候，楚牧敲了敲隊長的辦公室門，得到允許后推開門，只見隊長仍舊在讀書，而且看樣子看的很上癮，中午覺都沒睡。

只見他揉了揉太陽穴，然後繼續給楚牧培訓。

他先是跟楚牧說了一點魂師的常識，比如魔葯的構成，以及晉陞的儀式。前者跟歐文說的差不多，不過後者儀式這點被歐文.格雷直接忽略了。

隊長的那句“可能他們也不會”是真把楚牧嚇到了，自己祖先的教會已經衰落到這種地步了嗎？看樣子自己以後得更加努力了，將復活會重新發揚光大，任重而道遠啊。

然後隊長又跟他說了魂脈、魂力、能力的事，基本上也跟歐文.格雷說的差不多。反正總結一句，“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沒有捷徑，只有慢慢的用魂力打磨，水滴石穿。

只是在教導能力這方面，隊長跟歐文.格雷不同的是，不是讓他感知魂力波動，而是帶他來到後院。他以為會去秘密基地，結果這裏只是一片花園。

只見隊長先是用木棍在地上畫出一個圓形，然後從口袋裏掏出幾種不知名的植物種子，灑在周圍的圓圈上。

緊接着又拔了好幾根花草，在地上擺成三堆，上部分開，但是底部靠在一起，構成一個簡要的三葉草，也就是教會的標誌。

隊長一邊做着準備，一邊跟楚牧解釋道：

“我們接下來嘗試向母神祭祀，首先需要用蘊含靈性的材料作為橋樑，而我灑下的這些種子就蘊含著一定的靈性。”

“其次，我們需要構築一個教會的三葉草標誌，也是母神的標誌。不可直視神明，這是對神明的尊敬，所以教會裏並沒有神明的雕塑，我們往往都是用簡要標誌來代替，這點你得記住。”

“楚牧你走進圓圈內，然後坐在地上。”隊長弄完之後對楚牧說道。

楚牧莫名其妙的走到了地上畫出的圈子裏，然後坐在地上，不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莫名其妙有些緊張。

隊長勞倫特安慰着楚牧說道：

“不需要緊張，因為這只是一個簡單的儀式，他以後可能會經常用到。當信徒面臨無法解決的問題，向母神祈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楚牧聽完覺得心裏放心一些，隊長緊接着又補充了一句：

“除非你的心裏對母神不夠真誠，有什麼秘密隱瞞了母神，又或者本身對母神抱有敵意，當你祈禱的時候，母神會直接看穿你的心靈，然後就不是響應你的祈求而是直接給予懲戒了。”

勞倫特隊長微笑着說道，但是對於楚牧來說跟惡魔的耳語沒什麼兩樣，他現在更緊張了，生怕待會向母神祈禱時，被母神直接降下神罰，給他一閃電。

“給你，用刀子劃破手指，記得將魂力混在血液里，然後滴在地面上。”勞倫特隊長遞給了楚牧一把小刀。

楚牧聽完有些疑惑，竟然還要放血，這是什麼儀式，這麼古怪嗎？

隊長緊接着解釋道：

“你得讓母神知道誰在向祂祈求，祂才能作出回應，你的血液加上你的魂力就是為了這個目的。”

楚牧聽完，咬着牙用小刀劃破手指，然後朝着地上滴了好幾滴，同時緩慢的釋放着魂力，直到隊長喊停。

“坐在地上，身體緊貼大地，生命的根基來自於大地，閉上眼睛，默念向母神祈禱。”

楚牧剛閉上眼睛，就聽見身後隊長的聲音傳來，莊嚴又神聖：

“感恩”

“生命的根源”

“感恩”

“深綠的女王”

“感恩”

“大地的母親”

“請求賜予虔誠信徒楚牧生命的通識”

...

這時楚牧恍惚中突然感到有一道目光，緩緩睜開了眼睛，似乎穿過無盡的時空看了他一眼。

在這道目光中，他似乎所有的秘密都無法隱藏。他感受到的只有浩瀚和自己的渺小，也許這就是神明的偉大。

楚牧的懷中，拿面銅鏡，在這一瞬間，本能的又變成了那面普通的銅鏡，根本看不出有任何的神異之處。

目光在楚牧的身上停留了幾秒，然後緩緩收回了目光，不再關注他，也許她真的很忙。

楚牧的腦海里緊接着開始出現許多的信息，這些信息不只是文字上的敘述，更是一種行為認知上的教導，十分的神奇，讓楚牧情不自禁的讚美母神。

另一邊的勞倫特隊長，發現楚牧完成獻祭，反而鬆了口氣。

楚牧給出的說法其實肯定還有隱瞞他的地方，但是只要能通過母神的注視，所有的秘密都將無法隱藏，直接被母神看穿。

既然母神沒有做出什麼特殊的反應，說明楚牧本身並沒有太大的問題，那就可以真正的接納為安魂師小隊成員。

這次對母神的獻祭，既是傳承，也是對魂師身份的考驗，是對安魂師小隊的負責。

當然隊長是不會跟楚牧說的，他現在只會為楚牧得到母神的恩賜而感到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