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你是個天才與你就是個垃圾
“楚牧，你的符咒師能力使用的很好，讓我有些驚訝，我還以為你得花費三個月的時間可能才能到達這一步，沒想到你只畫了一半的時間。正如一句諺語，蒼鷹會飛翔，老鼠會打洞，你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
楚牧聽完有些尷尬，其實他覺得隊長應該是想說“上帝為你關上一扇門，就會為你打開一扇窗”，可惜這個世界沒有上帝。
不過隊長絕對是在取笑他怕黑怕鬼膽小的事情，不過這個煩惱估計還是得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會困擾着他。
隊長緊接著說道：
“你的測試通過了，天才楚牧先生。下一步的練習你得需要一個老師，正好前不久，從琥珀城回來一個退休的教會符咒師，我待會寫上一封信，你去信上的地址然後把信交給他，以後只要不值日，你就可以去那裏學習，如果有其他的問題，你再來找我吧！”
最後楚牧帶着信，第二天一大早就來到了信上的地址，竟然就在楚牧的住處附近，倒是有些意外。
這裏是一個院子，從規模來看，裏面應該挺寬敞，只是租金應該不會太貴，因為這裏靠近着貧民窟。
按理說對方這種退休的教會老魂師，應該不差錢啊，就是住平民區至少也得住在靠近富人區那邊吧。
畢竟那邊的環境好、治安也好、交通和生活條件明顯比這邊好多了，楚牧都在想着等自己攢到錢了就搬到那邊去。
楚牧先是輕聲的敲了敲門，同時另一隻手裏拎着一些水果，這是禮貌。
自己可是來跟人家學習製作符咒的，首先關係一定要處好，不然萬一人家不樂意教自己，那可就完了。
很快門就打開了，只見一個白髮老頭一臉不爽的盯着自己說道：
“你有什麼事！”
對方的語氣有些不善，殺楚牧一個猝不及防，犯得着開門就跟欠你兩百塊一樣嗎。他立刻拿出手裏的信，遞了過去，然後說道：
“尊敬的哈迪斯.阿圖姆先生，我是安魂師小隊的楚牧，勞倫斯隊長讓我把這封信交給你...”
後面的話他沒敢說出來，因為對方已經眉頭緊皺的開始拆信了，如果自己還在啰嗦，會不會惹到一看脾氣就不是很好的老魂師。
對方迅速的看了一遍信，毫不避諱的嘴裏嘟囔着：
“勞倫斯也真是，什麼垃圾都往我這裏送，老夫都離職了，還不忘了繼續使喚我，就把這條命還給母神。”
對方的大言不慚以及對母神的不敬，楚牧全當沒聽見。
同時心裏開始嘀咕，跟着這個老師，自己接下來的日子估計會不太開心吧，算了，生活嗎，忍忍就過去了。
阿圖姆先生收起信，然後眼神不善的盯着楚牧：
“你就是信里說的楚牧是吧，告訴你，我最討厭別人撒謊，你才成為魂師1個多月就熟練的掌握了通識符咒師的能力，我不信，待會我要檢驗一下你的水平，如果你做的不能讓我滿意，就滾回去，再也不要來煩我！”
楚牧內心忍不住的罵他糟老頭子、該死的臭老頭，但是表面上還是得低頭，誰讓自己有求於人呢。
進了大門，來到院子裏，楚牧才對老頭有些改觀。
因為院子裏放眼望去是一個個用木蓋封上的陶瓷水缸，而在上面則晾曬着一張張潔白還未完全乾透的紙，到處都飄蕩着紙漿特有的氣味，讓楚牧十分的熟悉，合著糟老頭也是造紙的同行。
很快老頭的話就再次傳來：
“小心，別弄髒了我的紙，不然我就直接把你轟出去！”
楚牧只得收回目光，然後跟着糟老頭，來到了最裏面的一個房間。
房間很大，但是卻很窄，因為裏面堆滿了許多疊“上好的”白紙，至少比楚牧的好很多。
很快，老頭取出幾張白紙，扔在了靠牆的桌子上，然後對着他說道：
“來吧，讓我看看你的水平，就用你自己的東西，我可不是勞倫斯那樣好糊弄！”
楚牧嘆了口氣，就您這態度，估計心態再好的人，來這裏也得緊張。
不過好在他本來就緊張，所以無所謂了。
就是沒做好，也不是壞事，這糟老頭太難相處了，要是在他手下學習，估計以後頭都得被罵扁，何苦來哉。
他走到桌子旁，然後伸出右手手指，虛按在紙上，剛想問糟老頭自己要畫個什麼，卻被老頭直接打斷：
“等會，你還真打算手繪啊？你怎麼不用腳呢？東西沒帶嗎？真麻煩...”
楚牧扭頭看向老頭，不明其意。畫符畫符，不用手，用什麼，難道用筆？
誰知老頭還真給他找了一支毛筆放在桌子上，然後氣氛頓時就十分尷尬了。
筆這東西，楚牧的確會用，上輩子用的種類還不少，鉛筆、圓珠筆、鋼筆、水筆、毛筆、觸控筆，眉筆都用過，只是還真沒用筆畫過符咒，這玩意兒該怎麼操作。
楚牧沒有拿起桌子上的筆，因為那會顯得更加尷尬。老頭愣了一下，然後突然反應過來，冷笑着說道：
“你怕不是沒有使用過符筆吧？那你學個屁的符咒！別告訴我，你想用手指來代替符筆，我們教會安魂師小隊最近沒落到了這種程度了嗎？還是說你是來逗我玩的？”
老頭的話說的越來越難聽，楚牧也不管他怎麼想了，當即用手指繼續按在紙上，然後使用通識符咒師的能力，在紙上迅速的畫出一個五角星。
管他咋想的吧，我就會這一招，就是不會用符筆，你看怎麼著吧，大不了我直接回去找隊長，看看能不能讓其他人教我。
結果老頭沒有再說話，而是慢慢的來到桌子旁，然後用手指慢慢的摸在楚牧畫出的五角星上，然後他慢慢的抬起手指，那個畫出的五角星，竟然從紙上飛了出來。
其實楚牧對自己能那麼短的時間掌握符咒的基礎能力還是有些驕傲的，這是人之常情。
只是看到老頭從紙上以某種手法提起來的五角星的時候，楚牧這才發現，自己是個屁的天才。
線條歪歪扭扭，粗細長短不一，這是五角星？楚牧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完了，自己要被糟老頭鄙視了。
糟老頭果然開始吐槽了：
“你用通識符咒師的能力就畫了這麼個玩意兒？我看你好像還挺驕傲的。回去跟你隊長說，你的基礎太差了，我沒法直接教你畫符，你就先跟我學學基礎再說吧！”
楚牧一邊羞愧的低着頭聽着，一邊下意識點着頭。
他知道自己沒被看上，估計肯定是回去了，老頭說的也很直白，自己果然還是基礎沒打好啊。
不過，等等！他最後一句好像在說讓自己跟他學學基礎再說，那麼說，自己是被他看上了打算繼續教導自己嗎？只是為何自己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呢。
老頭也沒說明天，就從現在開始學習，手把手的教楚牧如何使用符筆。
因為魂力這東西的釋放也是有講究的，用手指根本沒法做到驚喜操控，結果就會導致畫出的符咒似是而非，更別提效果了，這點楚牧深有感觸。
然後楚牧就見證了老頭的花式罵人能力，讓他偏偏還無法反駁，差點憋出內傷。
楚牧拿着符筆，老頭看到后說道：
“對，就這樣拿，力氣再大點，握的再緊點，接下來你就很可能折斷這支價值5金幣的符筆，然後成功的給我滾蛋了！”
“你的手還能再僵硬一點嗎？你以為是你的那傢伙事嗎？就是那傢伙事也得有硬有軟，勞逸結合吧，你是因為先天缺陷，所以才在這裏表現的如此強勢嗎？”
楚牧開始緩緩的從身體裏，將魂力慢慢的注入符筆，符筆的唯一好處就是讓魂力在這裏緩衝，然後自己以恆定的頻率和量將其注入到紙上。只是老頭看到后又不爽了：
“楚牧，你今年多大歲數了，老了嗎？難不成也有尿不出來的毛病？你看看你的魂力注入量，你哪裏不通暢嗎？”
“楚牧，我建議你別當符咒師了，我聽說有專門給女人描眉的人，你去給他們畫假睫毛吧，肯定都沒你畫的精細。”
直到楚牧今天的魂力徹底耗盡，他才被放過，準確的說被老頭半攆着滾出了院門。
看着蔚藍的天空，楚牧覺得自己都有些抑鬱了，因為老頭不止一次的評價他幹啥不比干符咒師強，他就是個垃圾...太打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