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因果》

奢華寬闊的房間中，傳來朗朗讀書之聲，聲止只聽見一連串嬉戲的打鬧聲......

張虎抱着母親撒嬌：娘親！要不我們出去玩吧？我好久都沒有出去過了。

陳鈺琪摸了摸張虎的腦袋，溫柔的說道：待會家族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不我讓她們陪你玩？

張虎癟嘴：不嘛！不嘛！她們一個個都像木頭似的，一點都不好玩，我要娘親你陪我一起玩。

那.....就..不帶上她們，就我們娘倆偷偷出去玩會？

陳鈺拉着張虎的小手琪溺愛道。

張虎開心：...............嗯.........嗯............。

藍天作景白雲作點，兩兩相鍥相得益彰，微風拂面攜帶着淡淡的花香撲鼻而來，遠處清澈的溪水，悠閑的奏着樂章，兩岸百花齊放奼紫嫣紅美不勝收，蜂群助威，蝴蝶起舞，空氣散發著自然的和諧與香甜。

突然一道人影闖了進來，女子踏着輕快的舞步翩翩起舞，歡笑着回頭挑逗着，後面緊跟着一個小男孩，眉頭緊鎖咬着小嘴唇，氣嘟嘟的踏着小碎步姍姍來遲.............

陳雨綺微笑：快來抓我呀，快來抓我呀，還差一點點.......加油.....快來。

張虎癟着小嘴委屈：娘親你耍賴，你跑得..太快了，我根本就抓不到。

陳鈺琪自言自語：那好，我就在這裏休息一下，應該不會被抓住吧。

張虎偷笑着躡手躡腳跑了過來，死死的抓住開心的大叫：我抓到了，我抓到了。

陳鈺琪微笑：我兒子真厲害，沒想到這麼快，就被你抓住了，那好！現在換我來抓你了，還不快跑。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人這一生大部分的時間，往往充斥着痛苦和磨難。

二人追逐着奔跑着.........尖叫聲歡快聲其樂融融此起彼伏，突然遠處傳來陣陣咆哮聲，只見幾道黑影飛奔而來，張虎從未見過如此可怕的怪物，此時此刻已經嚇傻了，張着小嘴口獃獃的望着一動不動。

耳邊充斥着娘親撕心裂肺的大叫聲，雙腳如注鐵一般沉重，隨即一軟癱坐在地痛哭起來。血盆大口直吞而來，此時的天空變得格外的灰暗和恐怖，千鈞一髮之際一雙強而有力的肩膀，死死抱住張虎瘦弱的身軀。

母親露出慈祥的面孔，不停的安撫着驚恐的心靈，一遍又一遍不停的重複着：孩兒別怕，孩兒別怕.....沒事的，沒事的。

臉龐貼着臉龐，雙手死死將其抱住，張虎感覺到從未有過窒息和溫暖，如同雨天的陽光，那麼溫暖卻又那麼濕潤。溫和親切的語氣如同和煦的暖風，帶走了刺骨的驚恐和不安，只留下逐漸熄滅的溫暖。

不知為何張虎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突然一抹鮮紅蒙蔽了所有的顏色，耳邊傳來一陣陣瘋狂的咆哮聲低鳴聲，以及恐怖的撕咬聲和咀嚼的聲音，各種奇怪的聲音，瘋狂的刺激着張虎的神經。任憑張虎如何叫喊，那個最慈愛最熟悉的人卻再也聽不見了。

她緊閉着眼睛，嘴角微微上揚，就和往常睡著了一樣，濕潤的鮮血侵濕了張虎的全身，也從此侵濕了他的心。柔弱的哭泣聲瘋狂的刺激着，不斷的引導着怪物敏銳的嗅覺，鋒利的獠牙不斷拉扯着，向著最後屏障發起總攻。

她那瘦弱的手臂如同支天的脊樑，將其瘦弱的生命，死死守護在溫暖的港灣。猩紅帶刺的長舌，貪婪的舔食着鮮紅的血漿，不經意劃過張虎的手臂，帶出一道道鮮紅的痕迹。不知過了多久，一個歲月？一個春秋？不得而知，耳邊傳來一陣嘈雜聲.................

綠蔭大道，落葉紛飛，遠處靜靜的停着一輛馬車，兩個人一高一矮，一老一少，少相跪老相扶，無言盡搖頭，嗟嘆哀哉。少相送，車馬漸遠，馬嘶吼，回頭相贈。

老師平靜：哎！老朽無能愧對夫人，已經沒有什麼東西，能夠教導公子你了。

張虎惆悵：老師.........此言差矣。是學生我自甘墮落自暴自棄....是學生我自己無能。自古百善孝為先，連自己的母親都不能保護，習文何以安家？何以安國？從今日起，我要拿起手中長劍，這樣才能保護自己的至愛。

老師淡淡：既然你心已決，為師也不再多勸。臨走有一句話你且聽好。當你選擇拿起什麼的時候，就註定會放下什麼。你能有今日的學識和認知，為師深感欣慰，雖不能看着你長大成人，多有不舍無可奈何。一個人可以很愚鈍且無知，但不可以不學習，學習的道路永無止境，為師希望你能閑暇之餘，勿忘學識，人活一世活到老學到老。

張虎伏地跪拜傷心：學生定當銘記一生，不忘老師忠告，不忘聖賢不忘初衷。

突然少年大夢初醒面露苦澀，心煩意亂暴躁不已，指尖輕挑寶劍順勢而出，橫腿一掃落葉紛飛，手轉輕盈凌空飛刺，時而凌空踏步宛如蜻蜓點水一般，幾道翻身穩穩落地。

少年輕轉身形回身猛掃再卷殘葉，雙手婉轉靈巧如蛇，身影舞動如蝶翻飛，塵埃落定劍止風停，定眼一瞧，每片葉子上都留有兩道劍孔。

遠處一中年男子，頭戴紅寶紫雲冠，身穿一件祥雲莽袍，腰系一把獸紋青峰寶劍，面露威嚴之色信步而來，後面跟着一位窈窕佳人。

佳人紅唇玲瓏，峨眉淡淡，色如凝脂，面若花蕊嬌艷欲滴，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散發著蘭花淡淡的幽香，身穿一襲紫色連衣裙，圓融高聳的胸脯，一雙雪白如玉筆直修長的大腿若隱若現，望着少年害羞的低着頭，立在身後默默不語。

張虎恭敬：父親大人。

張宇生氣：告誡過你多少次，劍乃百兵之王，用劍者氣勢如虹剛直果斷，你腳步輕浮用劍軟弱無力，看來基本功還差的太遠。玉兒可比你強太多了，我可不希望，你在家族大比之時丟我臉面。

張虎平靜：放心吧！父親大人，張氏劍訣十二章我已經領悟十之八九，我絕對不會給你丟臉的。

張宇淡淡：不知道你哪來的信心。另外大比之後，我會當著全部族人的面，決定到時公佈你和秀兒的喜訊。

張虎皺眉：人生大事豈能如此草率，再者我一事無成萬一.....

張宇打斷：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婚姻之事全由父母做主，豈容你有他意？

李秀娥哭泣：人家哪裏配不上你，你竟然這般推三阻四。說完慢慢轉身，輕掩淚痕哭泣着跑開了。

張宇生氣：你這逆子，不管你願意也好不願意也罷，此事就這麼定了。說完怒氣匆匆扭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