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 替嫁長女(13)

第 94 章 替嫁長女(13)

朝堂之上,身着各色官服的官員神態端正嚴肅地站立在大殿之中。金黃的龍椅上的中年男人有些微微發福可卻格外的分明,依稀能看出年輕時的俊美,可是在場的所有官員卻沒有人敢細細地去打量坐上君王的相貌。

皇帝雙手搭在龍椅上,右手愜意的臨摹着龍椅扶手的菱角,當了多年的皇帝他的一舉一動都有着一種居高臨下的威嚴,然而他的眼神卻略帶笑意地望向了在眾官之首的和他有幾分相似的英俊青年。

劉昱辰頭頂珍冠,身穿青色蟒袍,金絲滾邊,不時有暗紋浮現,赤色腰封配上羊脂般的雙玉華麗且大氣。

滿朝文武能站朝堂之前無一不是姿態禮儀絕佳之人卻無一能分他風華半分,端是風姿綽約,風華絕代,俊逸非凡。

皇帝明裡暗裏觀察了太子半天,見他仍是那副恭謙且不失風骨的模樣皇帝也就失了興緻,太子總是這樣,除了朝堂之事,什麼都不大在乎,按規矩行事,格外的乾淨利落。

陸陸續續有幾個大臣彙報完事情后早朝就快接近結尾。

“若無事可奏,今日早朝便到這吧。”皇帝環視着殿中大臣。

劉昱辰向前邁了兩步,向皇帝說到:“陛下,臣有事要奏。”

不知從何時起他就不再叫他父皇了,他心中那些許薄弱的父子情早就在一次又一次的打壓和挑刺中消磨得差不多了。就像現在他喚的一樣,他們更多的是君臣而不是父子。

“臣要上奏是前宰相於銘文。”劉昱辰向前鞠了一禮,隨後直起身繼續道:“於銘文乃是一個拋妻棄女、忘恩負義、陰狠惡毒、不擇手段的小人。”

挺拔的身姿端正中帶着幾分嚴厲威視,一個又一個貶低的詞在他口中說出卻未損他君子的端方,反而讓覺得他口中那人確實是一個十惡不赦的罪人。

他從袖口中拿出了藏在袖口中兩份的奏摺遞上,由一旁的太監呈上給皇帝。

這兩份奏摺一份是陳述於銘文所犯罪行,另一份是證實他罪證的證明。

劉昱辰想要找到於銘文的罪證可太容易了。

孟尚書雖說是朝中老臣,有些功勞卻也算不上是令人震驚佩服的大功勞,於銘文與他素無交集,甚至早年因為同為寒門,又是為同鄉,又同在一個部門中辦事經常被人比較還產生過些許摩擦,。

於銘文精於算計,門下弟子不多卻個個有背景,連最不起眼的一個寒門弟子都有遠近聞名的神童之稱。劉昱辰直覺到於銘文舉薦孟尚書必有緣由。

要說是因為一個女兒死了辭去丞相之位他能信?身為皇家子嗣的他看事情向來毒辣,看一件事情的得益者就能順藤摸瓜下去。

對待這位孟丞相無非就是以利為餌,願者上鉤。

劉昱辰最大優勢就是最合理,且唯一的皇位繼承者。孟丞相不是還有兩個未出仕途的嫡子,他不得為他們考慮?他女兒也到了及笄之年,劉昱辰手下最不缺的就是年輕有為的仕子和武將了。

果然在利益面前,所謂的保守秘密只是一個玩笑罷了。一個御前侍衛的位置便讓孟丞相妥協了,忙不急地將於銘文的證據遞上。

劉昱辰還查到劉昱辰在殿試前夕故意給一個同窗學子下藥,用藥過量,導致那個人癱了。那個家裏就一個癱子和他娘子,還有一個孩子。天底下哪有不透風的牆,從前可被於銘文用銀錢和權勢按下,現在於銘文失勢,劉昱辰輕而易舉便獲得他們的口供。

還有人看到在酒樓看到於銘文弟子給他送了價值一千兩銀子的禮這件事也被報了上去。送禮這事可大可小,於銘文已經不是朝廷官員了,若是在平日朝堂上那麼參一本,就是被訓斥一頓或者罰錢而已。而現在這麼多事情加起來足以證明他是一個心狠手辣、陰險無齒的小人。

皇帝大怒:“想不到於銘文竟是如此陰暗之輩,是該嚴懲。”

“陛下,微臣一家也被那等小人蒙蔽多年,請陛下明鑒。可憐我父親到離世也未曾識破其真面目,長姐也竟不明不白做了這人多年的二室。”李晴媛的弟弟見於銘文大勢已去,心知這件事處理不好或許要連累他們李家,於是果斷站出來向皇帝撇清與於銘文的關係。

自己重用多年的丞相竟是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這不是明晃晃打他的臉嗎?皇帝正是怒火中燒的時候聽見他這番話倒是冷靜了下來。

只怪那於銘文太過狡詐,自己也不是唯一受蒙蔽之人,這李家不是也被騙了嗎?

皇帝陰沉着臉不置一言,氣氛變得安靜且壓抑。

在場的官員中,李晴媛的弟弟是最為緊張之人。他一直保持着跪拜的姿勢不敢起來,雙手伏在冰冷的地面,額角被細密的汗漬浸潤。

“既證據確鑿,於銘文應被永遠流放邊疆,三代不許為官,家中妻眷……”雖說證據已經擺在他面前,可是太子這剛大婚便廢了太子妃的娘家,未必不是公報私仇,他也不好做的太難看。

“念在其家眷不知情,若夫婦二人和離,便讓其夫人帶孩子回娘家吧,剩餘府中之人皆隨於銘文流放。”要是這個於銘文這個夫人識趣的話,和離之後帶着府中的孩子們離開也就罷了,若不合離,她們都是這被流放中的一員。被人如此戲弄,他這已經是網開一面了。

於銘文已經辭官,沒有資格站在這朝堂之上。又是太子參他,根本就沒有人敢為他求情。於是在於銘文還在自己府中沉浸於日後做國丈的美夢中時,他就已經被判刑了。

原本不用那麼急處理了於銘文,他大可派自己的手下去婉婉的家鄉調查,最多一個月就能查出結果。亦或是花費些時日查他本人或者府里有沒有做一些不該做的事,最不濟就是等他日後登基找機會再清算。

可是一見到他心尖尖上那人骨瘦嶙峋,被病痛折磨的憔悴模樣,他就像被刀割一般難受,他不好受於銘文也別想好。

於銘文加諸在婉婉身上的痛苦,他定是要這人加倍體會的。

富裕舒適的生活、權力財富、名聲地位,這無一不是於銘文最在乎的,失去這些恐怕才能真正讓他生不如死。

下朝之後,皇帝單獨留了太子一起用膳。說是用膳聯絡父子之間感情,實際上是皇帝想看看太子到底是怎麼想的。劉昱辰拒絕了自己腦子或許有些問題的父親想要給安排兩個側妃的提議,堅決表示自己現在有太子妃足矣。

皇帝不信他的話,要是真那麼喜,他也是她父親,是她今後的靠山。

皇帝也拿劉昱辰沒有辦法,太子的寓意,劉昱辰聽完只回了他一句。

“是,是殿下。”總管恭敬地點頭,臉上卻笑開了花,連褶皺都笑出來了。

殿下一向賞罰分明,按規程辦事,很多事情也是都是一句話然後下面的人去辦,很少親自罰人,獲得他親自嘉獎的也沒見過幾人。

他身着白紗青衣衫,腰間暗銀雲紋紅色腰帶上繫着雲朵狀的羊脂玉,服飾簡潔卻不失貴氣。星眸深邃刀削般分明,古銅色的肌膚讓他看起來更加挺秀俊逸,引得不少女子暗暗把目光投來。

劉昱辰一支一支挑選這些花朵,有些帶刺的他用匕首將刺一個一個削掉,挑選好后,他將花束的莖部用隨身的手帕包好,然後解下頭上用於裝飾的紅絲帶。

絲帶被抽出,頭上的發冠也戴得有些鬆散了,他沒有在意這些,手中拿着花束便回了馬車中。

沒有炫耀,沒有刻意,他直徑將手中艷麗的花束遞給了她。

見她接過鮮花,將其置於膝上,他臉上的神情更加柔和了,深邃的墨瞳沁滿柔情。

於秋婉……

“出來許久,婉婉也累了吧?我們回家吧。”他輕語柔聲對她說到。

他們是早晨出來的,現在已經快日落了。去京城有名的茶樓聽了些時間的曲目和趣事,也去一些有趣的珠寶閣樓,挑選了些許東西。

“嗯”確實有些疲憊了。

皎潔如玉的小臉上有些許疲倦,不過氣色倒是不錯,沒有那麼蒼白。

即使過了那麼些許時時日,他依舊不時會為她呆愣住,甚至有時會不敢直視她,儘管他心知已經徹底地淪陷了。

送她回府休息后,他便囑咐下人待她醒來後跟她說之後幾日他有事要處理暫時就不回家了。

說到家這個字,他的嘴角不斷上揚,怕她擔心誤會他,他又親自寫了紙簽,一張薄薄的白紙上面寫滿了關心話語。

他寫得越多他越捨不得離開她,可是他實在太擔心她的身體了。那麼多珍貴的補藥被她用了她的身體好的仍然緩慢。雖說他還有大把時間可以給她調養,可他就是心疼。

太子帶着兩個小廝和幾個親衛就悄悄出了太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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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所有人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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