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前言

第 1 章 前言

白玉鋪就而成的地面散發者溫潤的光澤,輕薄的紗幔似裊裊的煙霧籠罩着宮殿,殿內陳設無一不是奇珍異寶,以夜明珠作燈,以珍珠作簾,以檀木作樑柱,一米多高張揚紅艷的珊瑚也只是隨意擺放其中作裝點。

然而這宮殿內的繁華美景也不及床榻上之人萬分之一奪目。

那人兒雙目猶似一汪春水瀲灧動人,仿若肌膚吹彈可破,清雅高冷的氣質並沒有遮擋住她的艷色反而有種欲拒還迎的意味在其中,這勾魂奪魄的美麗無人能及,也沒有誰能夠抵擋。

美人眉眼間隱隱有些病態為她增添了幾分脆弱易碎之感。

這時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打破了寧靜的氣氛。“參見陛下”,門口傳來宮女的聲音,床上的單薄的身影沒有任何的反應,裏面的人兒有些疲倦的合上了眼。

來人看到這一幕沒有生氣,反而安靜的來到她床邊坐下,輕輕地握了握她柔若無骨的小手,炎熱的盛夏她的手竟然有幾分微涼,覺得心都要碎了,小心翼翼的為她蓋上薄被,望着這絕美的容顏逐漸入痴迷。

第一次她的時候他就深深的為她美麗的容顏着迷,身居高位多年,膝下已經有幾個皇子的他見慣了各色美人都比不上她的萬分之一,於是他做出了上位以來最出格的一件事,也是史書上唯一能稱得上污點的事,就是搶了臣子的妻子。

他從來都沒有後悔過,反而覺得這是他這輩子做過最正確的事情,越和她相處就越被她所吸引,不止是無人能及的美貌,還有她溫柔和冷淡兩種矛盾的氣質讓她變得更加獨一無二。

她除了對他比較冷,對待他人卻格外溫和。也是,任誰在新婚燕爾的時候突然被一個院子裏花開滿園、子女成群的人搶回去不高興也是正常的吧。

畢竟當人妻子和當人妾是不同,的哪怕是皇帝的妾。

“清兒”皇帝捻起一縷青絲在手中把玩喃喃地喚着她的小名像是在自語,由於隔得近還能嗅到她身上傳來的體香令他格外的滿足。

白夢清原本是一個普通文官的庶女,她娘原本是一個身份低微的婢,主人寵愛才抬為了通房連妾都算不上,還是生孩子的時候才被勉強抬為妾室的,也不是說她出嫁之前過的不好,而是好得不可思議,沒有人會對這樣的美貌熟視無睹。

但是隨着年齡增加白家人對她的掌控欲越發的不受控制,在這個時候對女子也算是極為寬容的,女子也能隨意上街的,可是她卻從未出過門,更別提參加一些像詩會那樣的交流活動了,她的日常用品更是隨時變更,好像所有人對她貼身的一些用品都格外的上心。

特別是她的嫡姐,她是她父親的第三個孩子,在她上面還有一個嫡長子和一個嫡姐,還有一個不是同一個姨娘生的庶弟,白夢清母親身體一直都不好,生下她以後沒多久就去世了。

她從小就養在嫡母膝下,她模樣生的好,待人溫溫柔柔的,實在是沒有人能夠拒絕她的任何請求,但是她從來沒有提出過什麼過分的要求。

只是她身體在娘胎就受了影響有些不足,一到換季就容易得一些小毛病,但是再稍微富足一點的人家不算什麼事。

但是自從發生了一件事以後讓她對家裏的人充滿了恐懼。

家裏的其他人還好只是來看她的時候喜歡隨手拿幾件東西收藏,然後送她更好的補償她,而她的嫡姐卻一天到晚都想和她黏在一起。要不是她堅持獨自睡覺,都怕是連卧榻都要與人分享了。

隨着她年歲增大,收到家裏的目光越炙熱,讓她心裏有種惴惴不安的感覺,家人們彷彿達成一致般對她的婚事避而不談,彷彿忘記有這回事。

直到她發現她嫡姐竟然給她下藥,雖然只是一些少量的迷藥但是還是讓她毛骨悚然。

而且她嫡姐身為一個大家閨秀哪裏來的迷藥她也不敢想像,怕是不止是她嫡姐的‘共犯",於是她向嫡母揭發嫡姐並且坦言嫁給她以前那個丈夫,不是說有多喜歡那個丈夫,只是剛好出現而已。

她那個丈夫以前是她嫡兄最好的朋友,來見兄長時候正巧碰上過一兩次,明白家裏都不想讓她嫁人,又沒見過多少外男的她選擇十分有限,試探過他的口風后就打算讓他來提親。

對於那個前夫她是心懷感激的,在她需要的時候出現,人也長得不錯,從小沒有父親,靠父親以前留下的一些遺產和母親的操持再加上他讀書的天賦在三年前中了探花但是沒過多久母親便去世了。

他馬上就要出孝期,可以娶妻了,可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出了這種事讓她不得不提前說出來。

她現在還記得全家人在她說出要嫁人的時候那種震驚和失望的表情彷彿自己辜負了他們,而她只不過是想讓一切回到正軌上去而已。

現在她已經十七了,馬上滿十八歲了,早已過了豆蔻年華,和她這般的年齡都已經有孩子了。

不管他們心裏怎麼不同意但是當那個人大張旗鼓的提親時家裏人已經沒有理由去拒絕了,她年紀大了,對方也是個青年才俊,真心求娶這樣都拒絕的話不得不讓人多想。

而且文人本來就重面子,雖然他們不是什麼大家族但也是自詡讀書人的人家,最後還是如了白夢清的願,嫁人後除去丈夫格外的疼愛和他的一些約束以外還是過的挺好的。

面對比起面對一群人,面對一個人壓力要小一些,然而沒想到這種日子沒過多久就被搶進宮。

雖然在這裏生活奢靡但是心裏異常的虛無,所謂的皇帝也流露出如往常她所見到的那些人一樣的情感,甚至更加霸道,連自己宮殿的門都不許出。

伺候她的宮女除去一個啞巴,其他都在殿外只有需要用到的時候才會進來,進來連頭都不敢抬起來更讓別提和她說話了,之前她真的忍不住求了他一次讓他帶她出門走走,他第一次見到她對他提出請求他當然沒有辦法拒絕,或者是任何人都沒有辦法拒絕她。

能出去是好事,但是出去一趟還不如不出去,出去遇見的不是他的嬪妃就是他的孩子,儘管沒有多少惡意但是不知道何時起她已經有些害怕人多的時候了,回來后再也沒有出過宮門了。

不知是不是她是早產兒的緣故,又或許是早年吃藥吃太多了,也有可能是以前吃的那些迷藥有什麼副作用,最近睡得越發昏沉了,連站起來也頭暈,甚至有的時候還會咳出血絲。

原本躺在床上好好的美人,突然猛地嘔出一口血,氣息更加微弱,彷彿像飛到高空風箏的線似斷非斷的。

這一切都來得很突然,宮殿立即變得雜鬧慌亂了起來,旁邊的皇帝身上也沾上一些血,心裏恐慌不已,沒有理會身上的血漬,反而半樓着她。

“要是皇後有什麼不測,你們都去陪葬吧。”皇帝面色陰沉地說到。

在他心裏她早就是他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每天就算是只和她呆在一起什麼都不做他就很滿足了。

他給她最華麗的衣服,最昂貴的珠寶,給予她能給予的一切,要不是她身體孱弱,經不起折騰,他自己也存了不想讓她被更多的人看見的私心,不然她早就是他明正言順的妻子了。

他以前的那個妻子在生下他太子的時候就已經去世了,那時他也沒有像現在這般難受,為了彌補太子年幼喪母才把他封為太子的。

太子卻喜歡自己認定的妻子,讓他十分惱怒,一再找借口斥責他,別人看見清兒心動他都沒有那麼惱怒,任何人都可以唯獨太子不行。

太子已立多年,身份地位穩定,為人處事也十分得體,是他下一位繼承人的好人選,繼承人這個詞本就為他所忌憚。

但是自從上次清兒遇到他以後,太子就經常裝作不經意找借口路過清兒的宮殿,會在沒有人的地方遠遠觀望許久,這事做的雖然隱蔽,但是卻逃不過在她宮殿佈滿耳線的皇帝。

但是自從白夢清病了以後皇帝已經很久沒上朝了,就算上朝也是急匆匆來,急匆匆走,朝中大小事都是太子在處理。

皇帝已經沒空搭理這些了,因為太醫診斷出白夢清已經是油盡燈枯了。

得知消息的皇帝怒極,一腳踹開太醫,正准下令備處置太醫,卻感受到袖口被一股微弱的力量扯動。

只見懷裏的人皮膚如溫玉般柔光細膩,平日蒼白的唇現在卻不點而赤,整個人嬌艷若滴,腮邊兩縷髮絲隨風輕柔拂面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

讓殿中的所有人不禁看得呆楞住,眼裏心裏只能看見眼前人的風華,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這大概是她的回光反照了。

最終皇帝沒有處置任何人,但是她也沒有熬過這個盛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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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所有人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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