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質問(求點擊、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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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跨院建的格外古樸,一座四進的園子中間,是一方水池,水池中蓮葉茂盛,偶有幾多彩sè蓮花正在妖艷的生長。青石鋪就的道路一層層,逐漸形成四五條迴廊。只是這些迴廊沒有圍欄,青石路上也長着一些苔蘚。
進入三個門洞后的深處,是三座正南正北的房屋。正北的房屋雕樑畫棟,深沉古樸,有種大氣磅礴的錯覺。只是在整個院落的房屋好似數年沒有jīng修,都漫着一些滄桑的氣息。
異於褚府其他的跨院,這座跨院服侍的丫鬟奴僕幾乎沒有,一路上只有七八盞油燈亮着,顯得各外僻靜深幽。
“三年了,沒想到還有機會再度進入這裏。”褚哲臉sè複雜的瞧着院內的建築,眼神深邃,像是想起了很久很久的以前。
“誰在外面?”
正北朝向的房屋內,傳出一道低沉沙啞的聲音。這道聲音好似患了大病,十分虛弱。
“大伯,哲兒今rì回家,看你來了。”褚哲沉默許久,方才出聲打破沉默。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褚哲神情變得格外尊重。
“你還是來了?!我以為當初那個羅達小兒,會將你暗算的再無崛起之rì。哼!小兒家做事,下手終究還是輕了。”房屋內的聲音平靜了少許,嘿嘿一笑的回應道。
褚哲臉sè不變,絲毫沒有因為那道聲音的戲謔而生氣,恭敬道:“大伯說的是。若當初羅達一劍將我殺死,我便徹底沒有崛起的時機。大伯最近身體可好?”
“還死不了!半死不活,孤家寡人,這都是命!”
屋內說話的人是褚哲的大伯,褚振宏。
五年前,褚振宏的兩個兒子和褚哲出城遊玩,因為褚哲當時過於紈絝,眼高於頂,和一夥武者鬧起了糾紛。褚哲在三人中不會武功,被兩個兄長掩護着逃回湖城,但在回去的路上,先是一名兄長死亡,回湖城后,另一名兄長也因救治不及而亡。
褚振宏當夜離開湖城,追殺兇手數千里。但三rì后,褚振宏全身經脈盡斷、氣海被毀,被褚家陸續派出的高手發現在一處廟宇中。
從那以後,褚振宏徹底淪落為一名凡人,今生再也無法重修武道;褚振宏的妻子悲痛患病,抑鬱而亡。
本來和和滿滿的一家人,就因為褚哲的一個過失,家毀人亡,褚振宏記恨褚哲,也在情理之中。褚哲正是出於對當年事情的懊悔,才開始修鍊武道,從此異軍突起,成為家族天才,直到三年前的變故才再次寞落下來。
“大伯,我不敢奢求您原諒,只希望您給我一個機會!一個手刃敵人的機會!”褚哲聲音沉重道,目光炯炯,“五年前,您嫌我幼稚。三年前,您嫌我狂傲。眼下哲兒再次重修武道,經歷了大起大落,不知道您還顧忌什麼?”
“兩位哥哥和伯母的死,哲兒十分自責。大伯,您若是可憐哲兒,就把害您的真兇告訴哲兒。哲兒努力修鍊,定要為大伯將真兇滅了滿門!”
“嘿嘿!我可憐你,你又何時可憐過我?”房屋內的褚振宏聲音悲戚,透着一股辛酸。“我就要讓你沉浸在自責中!我要讓你終生都愧疚!你有個好母親,有個好父親,我殺不了你,但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褚哲默然,這件事情的結果,並沒有出乎他的預料。
若非當年自己出言挑釁,鼓動兩位兄長比武,這所有的悲劇都不會發生。如今悔不當初又有何用?知道打殘了褚振宏的兇手,自己去滅了真兇滿門,兄長和伯母也不會重新活過來。
自己心裏是好受了,可褚振宏能夠好受?
“是自己想要的太多了。”褚哲暗道。對着房屋沉默少頃,褚哲繼續恭敬道:“大伯,哲兒明白了。只是哲兒有一件事還要求您。”
“琳琅並無過錯,她雖然不是您和伯母所生,終究是您養育了十年的女兒。五年來,您不讓琳琅進入這裏一步,也不讓她來看您,對她來說太殘酷了。大伯,哲兒究竟要怎麼做,你能讓琳琅重新見您?”
褚振宏再次沉默起來。這次沉默的時間,約一炷香左右。
“琳琅是我女兒,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要你小子管!滾!給老子滾!莫非你真以為老子不敢殺你,滾出去!連帶你和你母親都滾出去才好!”
褚振宏憤怒到了極點,將季婉茹都罵了出來。每當這個時候,褚哲都不會在此地停留。如今也是一樣,道了一聲“早歇”,原路向外走去。
在整座跨院的門口處,一名身穿白sè紗裙的少女亭亭而立。少女身材修長,一席白裙將其身段襯托的極為窈窕,前凸后翹,一頭烏絲束成一條長辮拖到臀部,烏黑髮亮,質地柔和,猶如綢緞一般。
少女的眼睛彎如明月,閃亮逼人,光潔的額頭,細膩的肌膚,臉上矇著一層白紗。她靜靜的站立在月光下,就如月中仙子,冰肌玉骨,冰清玉潔,透着一絲難掩的出塵飄逸氣質。
褚哲看見少女,神sè複雜,前行的腳步忽然頓住。他皺着眉頭沉默很久,這才走向少女,在她身旁站定。
“我方才見了大伯,他身體還好,只是,他還是沒有原諒我。”褚哲深吸一口氣,目光筆直的看向少女,“我求他答應見你,他也沒有應允。”
褚琳琅的眸子瞬間黯淡下去,站在月中的身影一動不動。注目遠眺了跨院許久,轉身走向後花園,沒跟褚哲說一句話。
“呼!”褚哲望着褚琳琅的背影,心思複雜,轉圜了半天。
回到卧室內,褚哲表情yīn郁,甩甩頭,拿出“玉陽丹”就開始修鍊,恢復體內消耗的烈陽真氣。
“這小子,吃槍葯了嗎?”老頭子和褚哲說話都不見他搭理,不由嘀咕一聲。
四天後,褚哲正在煉化玉陽丹,有名僕人過來敲門,說在大廳上有廣寒門的貴人過來,讓褚哲前去走一遭。褚哲面sè古怪,離開房間走向大廳。
此時的大廳內,十數名修為強大的武者,分兩撥坐着。正主是褚振軍,褚振軍一方,是褚哲的四叔和五叔以及數名外姓長老。在褚振軍對面,是一名面容英俊的青年。青年身後站着仈激ǔ名修為高強的武者。青年下首,一名黑sè長錦的少年百無聊賴的坐着。
褚哲走進大廳時,這些人都沉默着,各想各的心事。
褚哲看眼坐在主位的褚振軍,也不行禮,大喇喇往椅子上一坐,道:“褚振軍,你把我叫來幹什麼?”
褚家家主褚振軍目光微凝,雖然他聽季婉茹說過褚哲已經能重修武道,可親眼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至於褚哲沒有行禮,兩人不對頭是湖城眾所周知的,他也沒奢望褚哲會顧全自己的顏面。
“真是逆子!就算你不顧忌為父的顏面,總該向廣寒門眾位朋友問個好吧?”褚振軍威嚴盛怒道。
褚哲不耐的看向褚振軍,揮揮手,“你要沒事就別叫我!你家兒子現在很忙!”
“你!”
“呵呵,褚家主不必如此動怒。令公子直言直語,我還頗為喜歡。”褚振軍對面的青年溫和一笑,安撫了褚振軍,看向褚哲道:“今rì來這裏,我是為了調查一件事情。聽說在鬼哭山巔,公子曾引出了一條五級妖獸,不知這隻妖獸現在何處?”
“引出?”褚哲皺着眉頭看向英俊青年,心中卻多了幾道提防,“這位兄長說笑了。我一名小小巨力境武者,何德何能會引出一條五級妖獸?當初它離開了鬼哭山巔,我也就不知其蹤了。”
“呵呵,看來公子是貴人多忘事。”青年也不生氣,沖身後招招手,一名身材微胖,眼睛狹小的中年男子躍隊而出,“這位朋友可是親眼見到公子和那妖**談的。聽說還給了妖獸一枚玉扳指,能在三十里內感應到。公子若說那妖獸如今不知所蹤,就未免有些自欺欺人!”
褚哲雙目一凝,掃視了那中年男子一眼,心中一突,已經想起此人是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