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天降巨款
當天晚上回到家,沐深離奇的害了一場大病,一直昏迷不醒,嘴裏還不時說著糊話。
爺爺請來了大夫,開了很多葯可都不管用。
一直到深秋,才有所好轉。
清醒后的第一句話,問的就是:“小妮嗎?”
爺爺告訴他,已經被接走了。
看了日子才知道,距那天已經過了十多天了。
沐深下了床,走了幾步,就有些氣虛。
家門口的黃花樹下,有幾個老人在議論着什麼。
原來,在他生病的時候,村裡來了一個警察,說是後山夏震河的墳前發現了一具燒死的女屍。
這樣的新聞,簡直引爆偏僻的石田村。
沐深聽后,也是震驚不已,剛要問個仔細,卻是傳來一道聲音。
“請問,這裏是沐深家嗎?”
回頭望去,是一個穿着警服的男人。
大概三十不到,面容剛毅,長的很正派。
“這個警察又來了。”
警察徑直的來到沐深跟前:“你是沐深?”
沐深點了點頭。
“我叫林葉,這是我的證件……”警察把自己的證件舉起給沐深過目,然後說:“有件案子想要你配合調查。”
“好。”
沐深心裏茫然,警察怎麼會找上自己,但還是很配合,跟着林葉來到了一邊,只聽他問道:“你跟已故的盛夏集團董事長夏震河是什麼關係?”
夏震河!
沐深聞言發白的臉色更加的慘白了,他想起了那晚撞邪的事。
“沒關係。”
夏震河是石田村走出去的大富豪,也是石田村人的驕傲,據說有上百億的資產。可很年輕就離開了石田村,他爺爺那個歲數的人倒都認識,但像沐深這個年紀的,見都沒見過一面,更別提關係了。
林葉嚴肅的說:“不對吧,如果你不認識他,他為什麼把資產都留給了你。”
什麼?
沐深滿臉錯愕,“你說夏震河把資產都留給了我……這怎麼可能,肯定是弄錯了。”
“弄錯了?”
林葉沒想到,沐深竟然池口否認。
沐深說:“我都不認識他。”
其實林葉也奇怪,夏震河很年輕的時候就離開了石田村,直到死後才落葉歸根的葬在家鄉,而沐深才十幾歲,兩人全無交集,從時間線上是完全錯開的。
林葉說:“可據我所掌握的證據,你祭拜過夏震河。”
沐深看到夏震河的墳時,墳前的祭品都是新鮮的,可見的確是有人拜祭過的,只是他並沒有看到那人,“我沒有去祭拜過夏震河,林警官,你弄錯了。”
“真的不是你?”
“不是!”
林葉說:“沐深,我們在夏震河的墳邊發現了一具燒焦的女屍,你是個老實孩子,不要跟警官撒謊,這個案子是人命案。”
沐深鄭重的點了下頭,他沒有隱瞞,如果有線索他會提供的。
而事實上,他真的不知情。
至於撞邪的事,沐深覺得不適合說,像林葉這樣城裏來的警察怎麼會相信這些事。
林葉見問不出什麼來,留下了聯繫方式就離開了。
“娃娃,警察找你什麼事?”
林葉一走,爺爺就急忙忙的過來了。
“沒事。”
沐深心裏認定林葉弄錯了,夏震河的墳,不是他掃的,夏震河更加不會把遺產都留給他這個陌生人。
至於真相,這是警察的工作。
“沒事就好。”
爺爺也不認為自己的孫子會跟命案有什麼關聯,拿出一袋東西遞給沐深,“娃娃,這個袋子是你的嗎?你生病的時候就放在咱家的桌子上。”
沐深看了一眼,搖了搖頭,問:“不是我的,裏面是什麼?”
爺爺說:“好像是課本。”
沐深好奇的打開了袋子,裏面哪裏是課本,爺爺不識字,裏面的是一堆合同跟資證。
“就放在咱家嗎?”
“嗯。”..
沐深心裏奇怪,自己家裏不應該有這些東西啊,就拿起其中的一份合同翻看了起來,這一看,整個人愣住了。
“娃娃,咋了?”
沐深慌忙又拿起另外一份,看完又迅速的拿起另外一份,越看越心驚。
合同內容,全都是繼承協議以及公證。
其中包括盛夏集團37.45%的股份。
蘭林葯業所有。
錫蘭紅酒所有。
大江連鎖酒店所有。
還有各種股票,期貨,房產,保險……
饋贈人都是夏震河。
而繼承人……全都是沐深!
林葉說的竟然是真的,夏震河居然真把他的資產都留給了他這個素未謀面的人。
“怎麼會這樣?”
夏震河子孫興旺,並非沒有繼承人。
何況,自己跟他也沒有交集啊。
非要說有,那就是自己到過夏震河的墳。
難道……難道跟那次撞邪有關?
更糟糕的是,這件事還牽扯到一件人命案。
“娃娃,到底咋了嘛?”
爺爺見沐深半天不說話,急的直皺眉。
“爺爺。”
沐深的心智遠超同齡人,可遇到這麼大的事,還是有點慌了,“這些是夏震河的東西……”
夏震河?
“夏震河的東西怎麼會到你手裏?”爺爺一聽也慌了,“夏震河的墳前發現一具燒焦的女屍,現在夏震河的東西到你手裏……娃娃,你能說得清楚嗎?”
沐深搖頭,這怎麼解釋,他自己也是一頭懵。
說撞邪了?
警察會信嗎?
見孫子搖頭,爺爺臉色變的很難看,用力的吸了幾口旱煙。
“娃娃,咱攤上事了。”
是啊,攤上事了啊。
這事是撞了邪的,只怕警察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最後,搞不好會拿自己背鍋。
“沒事,沒事……”
“要不……給你爸去個電話,去省城避避風頭。”
爺爺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一輩子也沒遇上過大事。
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逃。
“去省城?”
“避禍?”
沐深慢慢的低下了頭,那個人已經有了新的家了,自己對他而言,完全是多餘的,甚至是個負擔。
他……不會同意的!
“我也不想他難做。”
爺爺生氣的說:“他有什麼難做的,你是他的娃……”
沐深沉默的走開了。
爺爺心裏一陣刺痛。
他對這個孫子可謂傾盡所有,是掏心窩子的對他好。
可有些感情,不是他這個當爺爺的可以給予的。
每次過年,別人合家團聚。
小沐深就巴巴的望着村口。
看着別家的小孩被父母高高抱起。
小沐深滿臉的失落跟羨慕。
可小沐深從來不說自己要爸爸媽媽,也從來不哭。
只是偷偷躲起來。
當天晚上,爺爺終是給十幾年沒聯繫的沐雲松去了電話。
“娃娃苦。”
“娃娃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