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陶淵明的散文
“誒誒......停停停。”在最後的緊要時刻,楊慶剛儘力的伸出來雙手抵擋着秦淮茹的進攻。
已經“打架”打的渾身裝備都沒耐久的秦淮茹也不知道從哪掏出來一個東西說道:“放心,我知道你想的什麼,我都準備好了。”
楊慶剛不停的喊着:“你這是趁人之危,唔~你太過分了,趁我喝醉了你來偷襲我,我本領再高我也打不過你啊!”
時間快進到一個小時之後。
楊慶剛累的癱倒在床上。
秦淮茹彎着腰低着頭清理着戰場。
“秦姐,你說你是圖的什麼呢,我上次不都說了咱倆不可能,我是不會跟你結婚的。”
秦淮茹抬起頭,臉上帶着一臉戰鬥勝利后的笑容,“我不圖什麼,我也沒盼望着你能娶我,我就當個小的都行,如果實在不行,等你一結婚,我絕對不會再來打擾你了。
可是現在,姐姐的生活實在是太困難了。”
秦淮茹說完就又低下了頭。
楊慶剛的用胳膊支撐自己的上半身,半坐起來,瞪着眼睛一臉痛苦的說道:“你困難?我才是真的頂不住啊~”
“我們家連過年給孩子扯身新衣服的錢都沒有了......”秦淮茹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下來了。
得,秦淮茹都說到這兒了,楊慶剛還能有什麼好說的,只能放棄反抗,接受秦淮茹的善意。
過了好一會兒。
楊慶剛又被打敗了,他這時候都進入了聖人狀態,“你去把我褲子給我拿上來。”
楊慶剛指着不知道為什麼被甩到洗臉架子上的褲子說道。仟韆仦哾
秦淮茹身法靈敏的跳下了床,看的楊慶剛是嘖嘖稱奇。
秦淮茹拿過洗手架上的褲子,“哎呀,你褲子濕了。”
楊慶剛以手扶額,“唉,你拿過來吧。”
秦淮茹又顛顛的拿着褲子跑了過來,把手往楊慶剛跟前一伸,“給。”
楊慶剛接過了還在濕噠噠的往下滴水的褲子,把身子探出了床邊,伸手在兜里掏了掏,從裏面掏出來了濕噠噠的幾張票子。
楊慶剛也沒數有多少,直接就把錢塞給了秦淮茹,不過不得不說這秦淮茹的事業心還挺強。
“槐花兒那閨女我一看就喜歡,這錢你拿着給孩子做件新棉襖。”
秦淮茹伸手把錢從身上拿了下來,放到了床邊的桌子上,欺身就上了炕。
“來吧,兄弟,咱們接着比武吧。”
楊慶剛看了看秦淮茹空着的雙手說道:“東西呢?沒了?”
秦淮茹反應了一下才明白過來楊慶剛說的東西是什麼,“上次你陪我去醫院的時候,就拿了一個,我哪想的到還能用得着啊,我是一個寡婦。”
楊慶剛一臉掃興的說道:“那還比什麼武,不比了,你趕緊回家吧。”
秦淮茹一臉不屑的說道:“別怕,誰說沒有武器就不能打架了,沒有槍頭的槍就捅不死人嘛?我的地躺功和手腳功夫也是一流的。”
說著,她背過了身子。
“嗯......”
楊慶剛愣了一下,行吧,也成,這句話倒是挺有哲理。
話說楊慶剛倒是都還從來沒有試過這個比武的方式。
楊慶剛此時格外的佩服陶老先生,他的那篇散文寫的好啊。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着,“林盡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彷彿若有光。便舍船,從口入。初極狹,才通人。復行數十步,豁然開朗”。
楊慶剛此時就覺得豁然開朗。
又過了個把小時,秦淮茹穿戴好甲胄,順帶收拾好了楊慶剛的個人衛生問題,而且臨走的時候還順手把楊慶剛的內褲襪子還有因為瘋狂弄濕的褲子給洗了晾在了屋子中間的晾衣桿上。
楊慶剛躺在床上是只嘬牙花子,幹嘛呀這是,本來就是錢的事兒而已,整這齣兒這不就複雜了嘛。
洗漱收拾完,衝著躺在床上皺眉看她的楊慶剛說道:“你放心,我走了。”
說完秦淮茹先是探頭往外看了看,見到四處無人之後,就以一種很是奇怪的走路姿勢,出了楊慶剛家的門。
秦淮茹鬼鬼祟祟的走到家,家裏的燈早就熄滅了,家裏的三個孩子也都睡著了,秦淮茹心裏感覺到一絲欣慰。
可以說她現在活着的念想也就是這三個躺在床上睡覺的孩子了,棒梗現在懂事了許多,起碼他知道他作為家裏的大小子,作為一個哥哥是有義務照顧兩個妹妹的。
秦淮茹在家的時候還好,棒梗像個普通的十歲小孩的樣子,但是秦淮茹開工或者其他不在家的時候,他都會很積極的照顧妹妹,甚至連好吃的糖,都會優先給兩個妹妹吃。
秦淮茹看着三個孩子,都看的有些痴了,她的眼淚忽然流了出來,她覺得只要這三個孩子能夠平平安安快快活活的長大,別說把自己的身子給了楊慶剛。
就算是把自己的頭給了楊慶剛,她也在所不辭。
秦淮茹此時的行動不太方便,剛剛還沒什麼感覺,現在就感覺着有點影響到自己的行動了。
秦淮茹沒有開燈,摸着黑脫着自己的衣服。
“嘭。”
“哎呦。”
她在脫棉褲的時候一個站立不穩,摔倒在地上。
本來就睡得還不是很死的棒梗,馬上睜開了眼睛,伸手順着牆邊摸索了一下,把家裏的燈給拉開了。
棒梗看到自己媽媽倒在地上一臉的痛苦,嚇得趕緊跳下了炕。
“媽,你沒事兒吧,怎麼摔倒在地上了?”
秦淮茹強忍着痛,安撫着自己的兒子,“沒事,沒事兒,媽脫衣服的時候被褲子絆了一下。你趕緊回炕上去,你不冷啊,穿着秋衣秋褲就跳下來了。”
棒梗往上舉了舉自己的胳膊,裝作大力士的樣子,滿臉炫耀道:“媽,我是家裏的老爺們兒,老爺們兒不怕冷!”
秦淮茹忽然又被棒梗一句“老爺們兒”給觸動了心裏的那塊柔軟,眼淚又開始止不住的掉了下來。
棒梗嚇得都有些手足無措,在他心裏媽媽就像一個英雄、一個頂樑柱一樣支撐着這個家,他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媽媽哭過。
他趕緊伸出雙手擦着秦淮茹臉上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