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醒來
陳有金的話,很容易讓有心思的人產生歧義的想法。
起碼姜長根就臉紅了,李玉蘭也一臉逾悅的看着高芙蓉。
高芙蓉不明就裏,只尷尬的笑了笑。
飯後,病房裏的人空了一半,林旭升下午沒有課,厚着臉皮拿出一本書,坐在床邊看了起來。
姜長根好奇的湊了過去看了一眼,那密密麻麻蝌蚪一樣的字,看的他頭皮發麻,避退三舍。
內心突然升起對學霸的崇敬之心。
不過,也只是暫時的,很快又繼續對這個肯定在打自己妹妹主意的男生充滿了敵意。
姜長林這幾天,大多數時間都守在病房裏,跟自己老娘親弟的關係,倒是緩和了不少。
三天後。
姜長林回來的時候,身後跟着一個人。
看到這個人,陳有金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媽——」林小溪臉上有些喏喏的打了一個招呼,實際上心裏把老虔婆罵的要死。
更是在打量了一眼病房后,心裏更是難受。
這麼一間病房,在這裏住一天,得花多少錢啊?這錢,肯定是姜長林拿出來的!
在林小溪的心目中,姜長林的錢等於她的錢。
而且,姜家人在她心目中,都是一群甩不掉的吸血鬼。
殊不知,薑茶茶這次的住院費,姜長林沒出一分錢,姜家更是一分錢沒出。
學校把錢給出了!畢竟這學生是在考古現場出的事,而且還是為了救人才出事。
不過,姜長林不知道這回事,明裡暗裏,塞給了陳有金不少錢,陳有金都毫不客氣的收入囊中了。
「別叫我,我可不是你媽!」陳有金冷着臉,然後對姜長林道:「你們兩個趕緊滾出去,別打擾我女兒休息。」
誰知道,這話一落,林小溪直接跪在地上:「媽,我有什麼做的不好的,你直接說出來,但長林哥也是你兒子,你不能一直偏心另外兩個吧?」
話里話外,竟然是要為姜長林鳴不平。
「你什麼意思?」陳有金眼睛一瞪,那副兇狠的樣子,讓林小溪忍不住退縮了一下。
但她還是硬着脖子道:「你心裏沒數嗎?大兒子是草,小女兒是寶。」jj.br>
「更是為了小女兒一個痛快,把大兒子趕出家,做母親,哪有你這樣的?有時候,我都懷疑長林哥是不是你撿來的!」
這話林小溪在心裏憋了挺久的,憑什麼薑茶茶一個女孩子,要享受那麼多的好?
反正遲早要嫁人——
林小溪一番話,說的姜長林一臉茫然,陳有金更是直接被她整笑了。
她看着老大姜長林,有些失望道:「老大,你也是這樣想的嗎?」
她自問在姜家不管是當兒媳,媳婦,母親,這三個角色,雖然不是最好的,可也努力把最好的給他們。
她對小女兒是偏心了點,可是,也從來沒有忽略過另外兩個兒子。
怎麼在他們眼裏,老大就成了不是自己親兒子的兒子了?這一刻,陳有金內心說不失望都是假的。
陳有金的眼神狠狠的刺痛了姜長林的心,他也跪了下去:「媽,您別聽她胡說,兒子永遠是您的兒子,您對我的養育,是我這輩子都還不了的。」
林小溪震驚的看着姜長林,她幫他講話,他怎麼還拆自己的台?
陳有金冷哼一聲,還好這兒子說出的話不至於太讓她失望。
身為一個母親,她更願意去相信自己兒子的話。
薑茶茶將外面的動靜聽的一清二楚,聽到林小溪的聲音,頓時心中着急,生怕她說了什麼話氣着了陳有金。
而聽到她說的那些話,再聽到陳有金的深呼吸,薑茶茶內心更着急了。
強烈的蘇醒意識,讓她的手指不由再動了動,眼皮更是不停的在顫抖。
只是這時,沒有人注意到她這些輕微的變化。
「長林哥——」林小溪叫的那叫一個委屈。
但此時的姜長林,內心哪裏還顧得着她?最重要的是,他的內心還存在着一點疙瘩呢。
「姜長林,你要是還當我是你媽,就趕緊帶着這個賤人滾出我的視線。」陳有金生氣道。
多看林小溪一眼,她都覺得自己的壽命會減少一年。
「好。」姜長林沉默了一會兒,應道。
然後起身,拉着同樣還跪在地上的林小溪就要出去。
「長林哥,我……」林小溪頓時哭的稀里嘩啦,她覺得姜長林變了。
對於這個變化,她下意識的把鍋甩到陳有金身上。
都是這個老女人,無時無刻不想着拆散自己跟長林哥,她怎麼那麼可惡?
林小溪覺得,自己得硬氣一點,不能每次都讓這老虔婆給欺負了。
「媽,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是你們姜家的大兒媳,嫁到你們姜家,不說別的,好歹也給你生了一個孫子,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林小溪哭訴着。
這樣大的動靜,想不吸引別人的注意都難。
起碼一位路過的病人聽見了,當下就推開門走了進去。
能在軍醫院裏看病的人,多少都是有點身份地位或者家庭背景的。
進去的這位,是一位剛立完一等功,並光榮負傷在醫院裏治療的士官——朱永封。
「吵啥吵嘞,不知道這裏是醫院啊?」朱永封一進入,一股大東北渣子味的話讓裏面安靜下來。
一米九的個子,更是給林小溪那嬌小的身子帶來了壓迫感。
朱永封打量了一下病房裏的人,床上躺着的,地上跪着的,還有站着的。
他很是自來熟的找了一張凳子坐下去,用下巴指了指林小溪:「你有啥冤屈就站起來說,特么的跪着像什麼樣子?奴性啊?」
這番話說的讓林小溪面紅耳赤,羞惱的。
這人有毛病吧?
林小溪還是繼續跪着不動,被這朱永封一打岔,她有點哭不出來了。
「你不哭了?」偏偏這男人還好奇的盯着她。
陳有金撇了撇嘴,對着逆子道:「你趕緊把她帶走,算我這個當媽的求你了,你妹妹還躺在這裏昏迷不醒呢。」
姜長林頓時羞愧難當,這次來首都,他不僅沒幫着什麼,反正因為林小溪,還給自己的家人們帶來了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