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總裁覺得我饞他身子怎麼辦
鍾弈宸冷峻的面容尊貴中透着股難以接近的高傲。
唐笑有些無言以對。
為了能有工作,她已經故意把自己打扮得很老氣,明明才二十一,履歷卻改成了三十三。
雖然說在男女之事上還是空白,但她也不至於像鍾弈宸說的那樣,如饑似渴。
這男人,還真喜歡往自己臉上貼金。
她把目光移到別處,“是是是,我不配。”
估計自己出去后,鍾弈宸會好一些,唐笑就出去了,拿了掃帚回來時,鍾弈宸已經方便完,褲子遮住了重點部位,卻怎麼都提不上去。
她默默地把地上的玻璃碎片打掃乾淨,鍾少爺還一本正經地坐着,似乎並不想讓她幫忙。
再坐下去,得長痔瘡了。
她又一次多管閑事地問,“鍾先生,需要我幫你嗎?”
鍾弈宸這次難得沒有拒絕,耳朵根有些紅,倔強地回答,“過來幫我提褲子。”
唐笑上前,一手托住他的臀部,一手扶住他,男人大半個身子就靠在她的肩膀上,黑色外套領口處稍微有些大,他剛好能看到裏面白嫩嫩的皮膚。
皮膚好得不像是三十多歲的女人。
他耳朵有些熱,漫不經心地問,“你今年多大?”
唐笑頭也不回,“三十三。”
“結婚了嗎?”
不知道為什麼,他順嘴問了這麼一句。
唐笑很自然地幫他穿好褲子,又順手把他抱回輪椅上。
“沒有。”
鍾弈宸被這樣抱來抱去,感覺十分沒有面子,臉有些緋紅,嘴角卻冷冷地撇着。
“你長這個樣子,肯定連男朋友都沒有吧?怪不得你看我的眼神那麼灼熱。”
唐笑:“……”
算了,你愛怎麼想怎麼想吧。
把鍾弈宸推回房間,又公主抱上了床,鍾弈宸側頭看着她,目光裏帶着些許威脅。
“我不想讓別人知道你抱了我。”
唐笑比了個OK的手勢,“您放心,就算有人用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會把這事說出去的。”
擰巴的總裁似乎這才滿意了一些,“給我倒杯水吧,我渴了。”
行吧,這是位不好伺候的祖宗。
第二天一早,天氣晴朗,張管家感冒還沒好,怕傳染給鍾弈宸,乾脆多請了兩天假。
鍾弈宸一整天心情不太好,晚上坐在床上百無聊賴地看着電視。
唐笑端來一盆水,放在床邊。
“鍾先生,該擦洗身體了。”
鍾弈宸有潔癖,以前身體還好時,每天都是要洗澡的,現在雙腿不方便了,都是有張叔給他每天擦澡。
張叔傍晚打電話給唐笑,交代了一些鍾弈宸的習慣,順便提了一嘴擦洗身體這事兒,掛電話之前還安慰了她幾句,語氣裏帶着三四分同情。
唐笑能怎麼辦呢?鍾叔不在,這活兒就該她頂上。
她拿着毛巾走近,鍾弈宸卻警惕地看着她。
“唐笑,你為什麼總是找借口跟我有肢體接觸?”
嘴角緩緩抽搐了兩下,唐笑把毛巾放下去,“如果你覺得擦洗身體沒有必要,我也可以等張叔回來再擦,反正現在天氣也不怎麼熱,你也沒出汗,一兩天不擦也沒關係吧?”
話剛說完,鍾弈宸的臉垮得跟便秘了三天一樣。
她把頭髮理到耳邊,輕聲道,“算了,您愛乾淨,今晚就當您吃虧了。”
唐笑伸手去解他的上衣扣子,近來秋老虎已經過去,鍾弈宸穿了一件薄薄的羊毛開衫,解開扣子后,能看到他精壯的胸膛,和光滑漂亮的六塊腹肌。
唯一有點美中不足的是,他的小腹上有幾根大概兩三厘米長的傷痕,想來是當年那場車禍留下的證據。
在輪椅上坐了一年,還能保持這樣的身材,不得不說鍾弈宸的身材管理是真的到位。
沒來由地,她突然想到了周啟康,他的身上也有一些傷口,據說也是小時候出了一場車禍留下來的。
一想到周啟康,她的心臟彷彿被人捏住了一般,整個人疼得喘不上氣來。
她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逼自己把那人忘在腦後,再次睜開眼時,跟鍾弈宸來了個對視。
“你也知道害羞?我看你剛剛看得目不轉睛的,口水都快流到我肚皮上了。”
“……”
唐笑低頭,這才發現,剛才想着那個人時,自己手裏的毛巾,已經擦到了總裁的那個地方。
而他的小奕宸,居然已經挺拔地站了起來。
她方寸大亂,跟周啟康交往了四年,她也保守傳統,哪怕兩人都訂了婚,也沒有突破最後一步。
今晚突然如此近距離地看了一個陌生人的私隱,她慌得跟什麼似的,拿着毛巾的手下意識地捂眼睛,另一隻手慌亂地去抓他的褲子。
“你還抓?!唐笑,你要這樣肆無忌憚地褻瀆我到什麼時候?你以為我真不敢解僱你?!”
鍾弈宸一張俊臉氣得發紫,一雙眼睛瞪圓了看她,如果眼神能殺人,她現在已經被凌遲好幾次了。
唐笑終於抓到了他的褲子,順勢往上一提,忙不迭道歉。
“抱歉抱歉,我剛剛走了個神,再說,剛才光線有點暗,我什麼都沒看清……”
“你還想看清什麼?一把年紀了,能不能收斂一點你的獸性?”
鍾弈宸像是一隻炸毛的貓,說的話出來,讓唐笑感覺自己像是一個欺負了良家婦女的禽獸。
嗯,禽獸不如。
空氣在鍾弈宸渾身的冷凍氣壓之下,變得格外的稀薄,而這時,電視上的廣告畫面停了,轉成了某個台的直播。
主持人用抑揚頓挫的聲音在喊,“下面,讓我們有請剛剛拿了金CD獎的蘇柒柒小姐上台,為大家帶來她的獲獎新歌:《中意你》!”
唐笑渾身僵住,目光瞬間釘死在電視屏幕上。
畫面正中,那個身段裊娜,穿着紫色禮服姍姍來遲的優雅女人,正是她十年好友兼同窗。
蘇柒柒。
真的是她。
唐笑腰背在一瞬間挺得筆直,雙手卻緊攥成拳,任由指甲嵌進肉裏帶來的疼痛竄上腦海。
這個女人,和她的未婚夫聯手一起,毀了她的前程,搶了她的心血,還害得她家破人亡。
如此深仇大恨,不將他們挫骨揚灰,又如何能平息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