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當沖喜王妃開始造反7
“主子,沈復大人一事的調查,盡都在此。”
趙旭低着頭將手裏的東西都交給傅佑安,“這些是傅盛傳回來的消息。”
傅佑安翻看了兩頁,眼眸微閃,“讓傅盛儘快將人處理掉。”
褚定坤不留情面在前,也莫怪他下狠手在後了,從前他是不介意褚定坤往軍隊裏插人,但現在……想都別想!
真當他沒脾氣呢?
傅佑安和趙旭聊了一刻鐘左右,便尋沈嬌去了。
他在門口便瞧見沈嬌喝着他的茶,翻着他的兵書,一派悠閑自在的模樣,這才突然驚覺,好像從始至終,沈嬌從未曾怕過。
無論是忤逆褚定坤的意,還是帶他從暗道殺出去,她一直沒變。
“王爺站在門口做什麼?”沈嬌抬眸笑彎了眉眼。
傅佑安抿緊了唇,坐在她旁邊半晌后才問,“你父親的事……”
沈復確實貪污了,也沒幫他在朝堂上說話,只是暴露的時間沒挑好,雖然罪不至死,但還是被褚定坤立了個典型殺了。
也算不上太無辜。
所以沈嬌初見他時那番話,都是騙人的。
而且……
據趙旭調查,沈嬌自幼養在深閨,雖習過武卻並不精通,也從未學過醫,性情溫柔端厚,和他眼前這人,可大不相同。
要知道從暗道殺出去時,沈嬌那一身凜凜殺意,可不做得假。
沈嬌眼都沒抬,“王爺說他無辜,他自然就無辜了。”
這便是要他幫着做偽證翻案了。
傅佑安眼底滑過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你當本王是什麼人了?”
沈嬌輕笑一聲,“什麼人都成,何況這種給褚定坤添堵的事,王爺不想做?”
“你好像很厭惡褚定坤。”傅佑安又問。
沈嬌手掌輕托着下頜,語氣中帶着些厭惡,“誰讓他欺負你的。”
傅佑安聞言,心臟便跳快了一拍。
他看着沈嬌,心頭縱有千般疑慮,便也問不出來了。
“你不必防備我,”沈嬌用指甲輕輕的戳了戳傅佑安的手背,“左右我都是護着你的。”
她養的崽,自己不護,難不成還給旁人護?
沈嬌面容嚴肅,傅佑安眉眼卻柔和下來。
他還從未聽旁人說要護他這種話。
只這輕飄飄的一句話,便直接撞進傅佑安的心裏,令他的心都泛起絲絲甜味。
沈嬌待他千好萬好,處處站在他這頭,無論她是誰,總歸定然是愛慕他的!
傅佑安這般肯定的想着,心裏也生出些許隱秘的歡喜來。
既如此,他必定不會負了沈嬌這番心思!
傅佑安抬手捉住沈嬌手腕,柔柔的撫過她鬢邊長發,鄭重的說,“我會為岳父仔細翻案的。”
沈嬌日後是要當他皇后的人,岳父身上可不能背負罪名!
沈嬌看他一眼,沒明白他在瞎高興什麼東西。
沒等沈嬌問,傅佑安便又說,“我帶你去庫房裏轉轉。”
永安王府的私庫可豐盈得很。
傅佑安打仗這麼些年,死在他手下的皇帝都得有十來個,庫房裏的東西,全是人家辛辛苦苦幾代人搜羅來的。
他交了一部分去國庫,送了些給友人將士,剩下的,全拉到自己庫房存着了。
這會兒一打開,裏面滿滿當當的,險些被那些黃金寶石給閃瞎了眼。
傅佑安隨手指着角落裏堆着的黃金製成的搖錢樹,“那是從士蘭國國庫里拿來的……”
沈嬌輕輕一碰,便從搖錢樹上摸了兩片金葉子下來。
傅佑安見狀很是高興,“你也喜歡是不是?”
要說傅佑安為人所詬病的事很少,這便是其中一點,他不愛那些高雅的翡翠玉石,偏就愛這些黃金寶石。
朝堂上那些文人便總逮着這一點噴他。
沈嬌點點頭,並不意外他滿庫房珍寶。
要知道傅佑安這傢伙本質上可是條龍,龍這種生物,總是喜歡收藏黃金鑽石之類的亮閃閃的東西。
她從前沒什麼世俗的慾望,不過養了傅佑安以後,倒被他帶的也喜歡這些玩意兒了。
以前系統空間裏都還放了一大堆搜羅來的寶貝,不過229能量受損,本體破裂,那些寶貝一大半都化為灰燼了。
實在可惜。
若是傅佑安記起來的話,怕不知道得多心疼。
傅佑安倒沒注意到沈嬌的神色,只是拉着她,從庫房裏尋出幾根漂亮的簪子,轉手連帶着庫房鑰匙一併給她。
“庫房裏寶貝多,你喜歡來拿就是了。”
傅佑安又接着補了句,“旁人來,我是看都不給看的。”
沈嬌低笑起來,指腹摩挲着那把鑰匙,嬌嗔的看他一眼,“小氣。”
這小氣樣,看來真是刻在靈魂上的。
傅佑安只淺淺勾唇,陪着她去逛另外兩個庫房。
這也是多虧褚定坤,太過自信的覺得自己能拿捏住傅佑安,便想等着以後抄永安王府時,再來把這批珍寶弄走。
要不然,傅佑安這庫房裏毛都剩不下。
“之前他收集的那些東西,也是不肯給我碰。”
冷不丁的229上線,在沈嬌腦子裏吐槽了句。
沈嬌面不改色的撥弄着剛到手的黃金鈴鐺,“有嗎?”
229接連‘嘖’好幾聲,“傅佑安只對你大方。”
沈嬌一想,還真是這樣。
她又不樂意聽229打趣傅佑安,便轉移了話題,“你怎麼醒了?”
“來看看任務進度。”
229沉重的嘆口氣,“宿主你不行了啊!這都多少天了,還沒幹掉褚定坤?”
該不會真被傅佑安那崽子,拖着談戀愛了吧?
229將不爭氣的目光挪向傅佑安,這傢伙,果然礙事!
沈嬌眉尾微挑,“快了。”
229一看沈嬌這態度就不高興,它嘀咕一句,“你就護着傅佑安吧!”
然後氣的又關機下線了。
沈嬌喊了兩句沒得到回應,心裏也只覺得好笑,多大的統了,跟傅佑安置什麼氣?
“嬌嬌。”
那頭傅佑安喊了一遍。
沈嬌才抬眸看他,“喊我什麼?”
“嬌嬌。”
傅佑安又喊了句,捏着一根簪子往她那頭如雲鬢髮上插去,“果真適合你。”
沈嬌眉尾微挑,撥弄着垂至耳旁的流蘇。
沒了記憶,膽子是越發大了,什麼話也都敢說了。
不像從前,她稍稍靠近一點,就跟被踩了腳的兔子似的往洞穴里逃。
如此看來,倒是好事一樁!
傅佑安又捏了下她的耳垂,軟乎乎的,他實在有些喜歡。
他捏着就不撒手了。
沈嬌感覺到微微泛疼的耳朵,默默翻了翻袖子,打算動武。
但瞧着傅佑安臉上那難掩的高興時,又難免心軟。
算了算了。
小崽子現在腦子不靈光,身體也很弱雞,隨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