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叛徒
出了日靈黑魔蠍的洞穴后。
周萬反身對着洞穴一掌拍出。
碎石飛濺。
“省的後面的人追蹤到什麼痕迹”,周萬左手負在身後。
都心知肚明周萬的此舉肯定是別有用心掩蓋什麼,但他們心裏藏着各自的事情,目光閃爍。
祝芸如眼底浮現喜色,一步踏出抱拳說道:“既然事情辦妥了,林某就告辭了”
周萬是何人她不在意,她的任務已經完成。
她還要繼續西行到鍊氣沼澤。
各位虛情假意的道別後分開。
飛行了一段時間,祝芸如找了個位置停下。
她要查看一下收集成功的日靈黑魔蠍幼蟲。
一共裝了十來個黑瓷瓶。
因為幼蟲脫離母體需要營養維持生命,她沒有投餵食物,幼蟲只得把目標放在了自己的同胞上面。
不過是過去了幾個時辰,每個黑瓷瓶裏面只剩下了零星的幾隻。
再晚上一些時候看,日靈黑魔蠍幼蟲可能都餓死了。
祝芸如趕忙投喂它們飼靈丹,現在幼蟲的數量剛好,不多也不少,不用養蠱了,可以好好培育了。
等它們再長大一點,就可以印下血契了。
她有預感,在不久之後摧毀白羽門的計劃中,她的毒蟲肯定能立下不小的功勞。
已經契約的毒蟲,它們餓了祝芸如能感受到,會察覺,至於這些現在還沒有長成的日靈黑魔蠍幼蟲,就需要她時刻照看了。
祝芸如把二蛋也抱了出來,金貴着養着這麼久,二蛋可以為她分憂了。
只要祝芸如不抱着它,或者表現出想要它自己待在她身邊,二蛋廢話不說,就是遁光竄回空間。
它的態度明了,不抱着它,就不幹。
沒出殼的蛋都是寶寶,得讓着。
祝芸如懷念起了乖巧的小猴子,它在離火森林過的怎麼樣,到幾階了,小猴子還在等着她的化形丹呢,她說出去的承諾肯定是要做到。
天色漸漸暗沉,也快到達目的地。
飛躍這座山就到了。
地勢險要,林木繁茂,百丈高的山籠罩在雲霧之中,山被攔腰斬斷,露出其中的重岩,堅硬的石縫中還鑽出了許多的植物和小花。
也不知是什麼人在此打鬥把這裏的環境弄成了現在這般的模樣,也有可能就連山都是被移過來做攻擊手段的。
那會是什麼境界,半神之境嗎。
還不是她現在應該想的。
祝芸如緩了緩神就要繼續飛行。
下方傳來了戰鬥的波動。
祝芸如釋放神識探過去,二對一的爭鬥,那個二是白羽門的弟子。
真不要臉的,兩個人揍一個人。
上樑不正下樑歪。
早晚多行不義必自斃。
救,必須救。
祝芸如換上黑袍,收起二蛋,衝下去救人。
被圍攻的那人體內氣血翻湧得厲害,胳膊上的皮肉炸裂開,血肉模糊,臉色很不好看了,祝芸如扔他嘴裏一枚丹藥。
她伸手輕描淡寫的破解了白羽門兩人的攻勢。
突如其來的人,強悍的氣息,讓兩人心裏一驚。
“閣下是何人”
“不要參與我們白羽門之事,此人是我們門中叛徒,我們是奉着命令討伐此人”
“白羽門清理叛徒,望閣下不要插手”
他們盼望能夠藉助白羽門的聲望喝退此人,卻不想是打錯了算盤。
祝芸如本來就因為要是遇到了白羽門弟子陷入險境她還得出手相救心生不滿,這兩人剛好就撞她槍口上了。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什麼白羽門的叛徒,那是看清局勢,心向正道,改邪歸正之人,她怎可不護。
祝芸如眸中迸現精光,紫雲鉤瞬間轟然甩出,以雷霆之勢了結了兩人的性命。
她手一招,把他們的儲物袋吸入手中,一個火焰球消屍滅跡。
雖然少傳出去兩份的金靈焰殺妖軸,但是多了一個白羽門反骨之士。
受傷的人服下丹藥恢復了些力氣,捂着胸膛不斷咳嗽,躬身一拜,“多謝...閣下、相救”
“在下沈景龍,白羽門的叛徒”
說到叛徒兩字,他嘴角的弧度苦澀。
祝芸如輕輕點頭,看不清臉,氣息顯得高深莫測,“為何叛出白羽門”
她救了他,沈景龍自是有問必答,他也不覺得他身上有什麼東西可令人所圖。
他是抓住了歷練的機會逃跑的,為了不引起懷疑,很多東西都放在門派的住處,身上的幾件法寶也在那兩人的追殺中自爆了。
“我本在門派中安心修鍊,可是自從.....”
“天照派被滅門之後,我發現”
祝芸如的神色一凜,揮手佈下了隔音罩。
沈景龍渾身發顫,上牙不停磕着下牙,因為緊張有一部分肌肉不時的痙攣,“我....竟然有一次,意外聽到了三長老跟四長老的談話,他們說了一嘴天照派的事”
“說是什麼..命令”
“我只聽到了一句,不敢多聽,隱隱覺得,天照派的滅門跟白羽門逃不了干係”
“我因為體質特殊,能夠讓自己融入環境之中完全石化,察覺不到氣息,整整半個月我才敢從石化狀態退出,因此逃了一劫”
知道的越多不代表越好,更容易惹來殺身之禍,在實力低微之時,什麼都不了解才是最安全的。
沈景龍自從那次之後,忐忑不安,不敢入定,不敢入睡,害怕自己要被滅口。
他每天就摸着自己的脖子,看腦袋還在不在上面。
恐懼愈來愈盛。
沈景龍感受到了莫大的兇險要來襲,他就計劃着逃跑,叛出師門,沒成想,還是半路就讓人抓到了。
沒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但是跟白羽門作對的感覺真的不差。
沈景龍:“閣下救了我,會不會因此受到連累”
“還是把我交出去吧”
祝芸如冷笑,“讓他來”
來一個滅一個。
祝芸如甩給他幾瓶丹藥,雌雄不辨的聲音說道:“拿着走吧,越遠越好”
“你命是好的”
“誰知道你是不是藉此逃脫了一場災難”
沈景龍緊緊握着手中的丹瓶,看着黑色衣袍的身影逐漸遠去,直到看不見。
他不敢多耽誤時間,繼續踏上逃亡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