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遲來的線索
“我寧願自己留在那抵債刷盤子,也肯定不能讓你們拿錢啊。”
小鈴鐺聽到此話后,立馬歡呼雀躍的大喊:“有人請客,馬迭爾餐廳,要去的報名,名額有限啊!”
“我去!我去!”
白羽笙心中暗喜,多花點錢給自己請幾個保鏢,這事兒真划算。
白羽笙瞧着巡捕房現在也沒什麼大事,便回家換了身衣服,理了理妝容,準備去赴約。
下午三點,馬迭爾餐廳。
這裏地處永城最繁華的富人區,來來往往的不泛都是些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白羽笙身着一身黑色小洋裝,按照邀約出現在了馬迭爾餐廳里。
她容貌生的精緻美麗,高貴冷艷的氣質讓她走到哪裏都是光彩照人。
服務員走上前去問白羽笙:“這位小姐,請問您有預約嗎?”
“沈宴之先生的邀約。”
服務生立馬引路:“小姐,請跟我來。”
原來沈宴之早就到了,並且等候多時。當白羽笙出現在他的面前時,沈宴之的目光似在評判着這個女人的姿色能否讓他甘願與她共進晚餐。
沈宴之今天也穿了一套黑色的西裝,搞得兩人莫名的般配。
他似乎比在巡捕房那天還要英俊,還要出眾。
“沈先生,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
“能和白羽笙小姐這樣的美人一起共進晚餐,是我的榮幸。”
“這算是沈先生行走洋場固定的開場白嗎?”白羽笙語笑嫣然,話語中帶着些嘲諷之意。
她極看不上這種朝三暮四的紈絝子弟,能來赴約完全是為了線索。
沈宴之不以為然的說:“這家的法餐向來不錯,我也不知白小姐的口味,你來看看菜單。”
白羽笙拒絕點餐,並且沒工夫和他聊,直接開門見山:“沈先生,我之所以會來,可不是單純的來跟你吃飯的,我想要線索。”
“就這麼干聊?”
“難道憑我的姿色不能讓沈公子覺得秀色可餐嗎?我既然已經來了,你可不能食言呢。”白羽笙骨子裏的自信才是最令人沉迷的。
這個女子與其他的女子不大相同,反而這種不同更讓沈宴之提起了興趣,他轉而對服務生說:
“那就來一瓶82年拉菲,他們家的拉菲是正宗的法國貨,相當正宗,白小姐可以品嘗一下。”
白羽笙秀眉一挑:“八二年?拉菲?一幾八二啊?”
“1882,白小姐可真風趣啊。”
白羽笙內心汗顏,穿越之前一九八二的拉菲還沒喝過呢,一八八二的拉菲先品嘗了。
要說人各有命,命里有時終須有。白羽笙心裏一激動,大方豪言道:“若沈公子的線索對破案真的有幫助,這瓶紅酒,我請您。”
“既然白小姐破案心切,沈某很願意配合。”沈宴之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紙。
“這是?”
“在巡捕房時不說是因為不想惹禍上身。如你所見,這是一份沈氏銀行的賬單。關秀秀用了我給她的支票,就一定會有所記錄。”
“你為什麼要給她錢?”
“兩年前她在臨死之前就已經把他們家獨門釀酒秘方賣給我了,我出了五十萬整,且都是以支票的形式交易的,一張支票一萬元。”
白羽笙瞬間瞠目:“五十萬?”
在這個三塊大洋能維持一家人一個月生計的民國,五十萬代表着的,是一筆巨款。
沈宴之很平靜的回答:“只要能買到釀酒配方,這是小錢兒而已,而且我們有買賣合同在。”
“那這錢……”
“後來她就死了,但是奇怪的是根據銀行記錄來看。她死了之後每個月都有人來用支票取錢,直到兩年後,你們巡捕房說她又死了。我去銀行一查,果真如此,這個月她沒有來取錢。”
“那這兩年裏,每個月取了多少?”
“每個月大概兩萬左右。”
“兩萬?”每月必須去取的兩萬元巨款,則更像是關秀秀和劉庄兩個人的生活費。
每個月兩萬,這樣算下來的話,他們手中的錢確實不多了。
“沈公子,那你知道每個月取錢的人是誰嗎?”
“這我哪知道?不過這種大額取款,又是我親手開出去的支票,需要預約。每次打電話預約的都是個女人,我只知道這麼多。”
是女人,大概率就是關秀秀本人。
話說回來,關秀秀是劉庄的搖錢樹,更是劉庄生活的保障,劉庄又怎麼會捨得殺掉關秀秀?
事已至此,白羽笙有理由懷疑安永傑的方向是不是錯了。
“多謝沈公子,您提供的線索對於我們來說真的非常重要。為表感謝,今兒個這瓶紅酒,我請您。”
“美人配美酒,足矣。”沈宴之優雅的拿起酒杯,二人酒杯相碰,共飲美酒。
沈宴之隨意的問了一句:“我能問問現在案子的情況嗎?”
“這個……確實沒法透露。不過若是案子破了,巡捕房定會感謝沈公子的。”
“這倒不必了,不過若是白小姐親自登門感謝,我倒是很願意接受呢。”沈宴之的俊目之下,儘是曖昧。
白羽笙心都在案子上,怎會有心情在這兒聽他調情?這件事必須儘快告訴安永傑探長才行。劉庄本就下落不明,不排除劉庄現在已經淪為兇手的獵物,正在倉皇逃竄也不好說。
白羽笙的心越發浮躁,只想趕緊離開這裏。
她給了旁桌的小鈴鐺以及巡捕房夥計們一個眼神,示意想走。
“沈公子,我想先去一下洗手間。”
“好。”
白羽笙藉著這個由頭,立馬去結賬。
“白姐姐,怎麼這麼著急啊?”
“趕緊走,情況有變。”白羽笙火急火燎的問服務員:“請問為什麼這麼貴?三千塊?一共才兩桌。”
“小姐,紅酒兩千八。”
此刻,白羽笙恨不得馬上原地石化,嘴角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兩千八……哈哈哈。”
小鈴鐺在一旁小聲嘟囔:“姐,你不大款兒嗎?別告訴我你沒帶那麼多……”
“不光沒帶那麼多,滿兜兒就五百塊,讓我在這兒原地倒立也多倒不出一分錢吶。”
“那咋整。”
白羽笙回頭看了一眼坐在那裏的沈宴之……
她覺得沈宴之應該不缺這份錢,雖然自己這麼做不太好,但一想到以後也見不到沈宴之了,白羽笙越發大膽了。
再說了,他沈宴之花名在外肯定坑過不少女人,被女人坑一次又怎麼了?